姜陌也弄不清这个沈沉海和冯川之间是个什么关系，当然他也不可能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这种感觉很有意思，他就像一个老阴货似的坐在那里看着别人唱戏，舒适度满分，简直屌爆了。
姜陌之前以为这块工业用地是沈沉海的，不过现在看来应该不是，他就是过来帮着升级的。
工业用地到商业用地再到住宅用地，那块50亩的土地性质，沈沉海让姜陌随便选择，不过最好尽快给出答复，他好走程序进行操作。
“合作愉快。”出于礼貌，最后姜陌伸出手。
“呵呵。”沈沉海轻笑着摇摇头，“年轻人，我们之间没有合作也没有交易，那是我和冯川之间的事儿。”
姜陌也无所谓，这种职场老装逼分子就是欠教育，年轻人早晚会治理他们，让他们明白谁才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谁才是社会主义接班人。
从饭店出来，卓燕秋已经开着车在路边等着了，街边昏黄的灯光洒落满地，远处霓虹灯招牌在闪烁不停，夜色有些撩人。
来之前，姜陌以为今天晚上能喝酒呢，就打车过来的，然后告诉卓燕秋地址，让她到时候过来接一下，省着喝多了被出租车司机欺生绕远抓了大头。
“美女，接客不？”姜陌走过去手搭在车顶，很轻佻的吹了声口哨。
“呵，我比你大好几岁，你应该问：美女，缺儿子不？”卓燕秋突然摁了下车喇叭，把姜陌吓了一跳。
姜陌乖乖闭嘴，论口嗨的话，他肯定不是卓燕秋甚至莫思霖的对手。不过现在莫思霖收敛了很多，已经纯纯的把他当老板，对她口花花的时候一点回馈也没有，简直无聊透顶。
撩骚耍贱也得双向奔赴才有意思。
。。。。。
这件事不小，姜陌暂时还不能决定下来，回去以后他给唐昊打了个电话，让帮着查查这个沈沉海在体制里哪个部门。
“沈沉海？老装逼分子了，家里有些背景，土地局的。”
唐昊都不用查就知道这个人，在体制里奋斗十多年，他已经把可能遭遇到的敌人资料都掌握的差不多了。
知道姜陌已经来沪城了，唐昊想要请客吃饭，上次就说好了要到家里吃的。这个小学弟能扎根这边的话，对他来说是个天大的利好，以后必须要多亲近亲近才行。那光吃饭就不够诚意了，至少要安排个洗脚按摩一条龙什么的才行。
“唐学长，过几天的吧，我要先去其他城市办点事。”
第二天一大早，姜陌就乘坐着最早的航班去了深城。王雅妍早到了两天，市场调研接近尾声，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去最后一个城市渝城。
那边的情况和深城差不多，也有一个两人编制的推广站。有了独闯深城的经历，王雅妍算是历练出来了，一点也没感觉害怕，对这种全新的生活反而有些跃跃欲试。
深城这边的那块地皮倒是没让姜陌失望，差不多有300亩的面积，建一个大型工业园或者科技园足够了。
在深城耽误了两天时间，8月19号姜陌重新返回到了沪城，卓燕秋生日到了。
按照卓燕秋以往的性子，姜陌还以为她会开个趴，好好的嗨一把呢。没想到只是买了个生日蛋糕，老老实实的在苏州河旁边的房子里吃饭许愿吃蛋糕。
“卓燕秋，你是假冒的吧，这么朴实无华的生日你也能忍。。。忍？”
姜陌从厨房往外端菜，就见卓燕秋穿着普通的纯棉家居服，长发披散在后面，手腕上戴着两个大手镯。
姜陌可太熟悉了，这两个有机玻璃大手镯可是他亲自买的，足足花了两块钱呢。他还以为卓燕秋早就扔掉了，没想到生日这天竟然戴了起来。
玛德情何以堪啊，你特么不是喜欢女人么，是莫思霖没有吸引力了么？
“呀，秋秋，你哪来的镯子啊，真漂亮，一定很贵重吧。”
莫思霖对这个玉石领域是完全陌生的，在她的认知里只要是亮晶晶好看的，就一定很贵很值钱，哪怕用啤酒瓶底磨个镯子，她也根本认不出来。
“还行，一个男生送我的生日礼物，价值连城，这是我这辈子收到最贵重的礼物，很有纪念意义。”
姜陌心顿时松了下来，心说原来是打算嘲讽啊，老子还以为你要向我表白呢，真是吓死人了。
什么收到最贵重的礼物，怕是最便宜的礼物吧，女人果然是记仇的。
“行了行了，切蛋糕许愿吧。”姜陌赶紧把蛋糕端过来，可别再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瞎哔哔了。
卓燕秋戴好生日帽，对着插着蜡烛的蛋糕开始许愿，然后一口气把所有蜡烛都吹灭了。
“你许的什么愿望？”莫思霖搂着卓燕秋的肩膀问道，目光又不由得放在了那两只手镯上。
真大真亮真好看啊，什么时候才能有人也送我这样的礼物呢！
“呵呵，我的愿望是世界和平。”
吃完饭也才8点多钟，姜陌一个人溜达到河边，坐在大石头上给沈冰桃和蒋佳怡打电话，手机快冒烟了才挂断收到兜里。
所以说以前的异地恋很少有最后能在一起的，别的不说，就这个电话费就能贵上天，长途加漫游，刚才这一通电话打下去，普通大学生的一个礼拜生活费干进去了。
“渣男！”
忽然卓燕秋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她走过来紧挨着姜陌坐下。
“别诬陷好人啊。”姜陌往旁边挪了挪，夏天穿的少，刚才他都感觉到卓燕秋的胯骨了。
玛德群众里有坏人啊，总是想方设法的考验干部。
卓燕秋不以为意的笑笑，晃了晃手腕上的镯子，“好看不？莫思霖都羡慕坏了。”
姜陌没搭理她，捡起一块石头丢到河里。
“姜陌，问你个问题啊。这两个女孩当中，你到底是喜欢蒋佳怡多一些，还是喜欢沈冰桃多一些？如果最后在两个人中间只能选一个的话，你到底会选谁呢？如果她俩同时掉到面前的这条河里，你会先救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