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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说完了,吴爱国压着火气,赔笑道:“余助理,你看这个答案还让你满意吗?”

江愿心不在焉的看向一旁:“也就那样吧。”

吴爱国看出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把握住江愿:“那你看这样行不行?”

他收回手时,江愿手里多了一个红包,江愿摸了摸厚度,眉眼一弯,笑容变得热情爽朗。

“行,看在你们这么有诚意的份上,说吧,找游师有什么事?”

时间紧迫,吴爱国直接说起正事:“是关于昨晚上那个殆级游戏,你们应该也知道了,浮梦游师的那个女徒弟,一出游戏,就不知从哪儿搞来了一份名单,那名单里的谣言牵扯到一些人。我们希望那个小姑娘能及时收手,撤回那份名单。”

江愿:“可名单交都交上去了,还怎么撤回?”

吴爱国:“让她承认这份名单是假的不就行了。”

江愿抱手,饶有兴趣的说:“我没理解错的话,吴老哥的意思,是想让我们家游师,以师傅的身份去压一压那个小徒弟,对吧?”

吴爱国严肃地压低声音:“徒弟总归是要听师傅话的,更何况,如果这东西真的爆了,对她自己也不好。”

江愿:“你这是威胁?”

“那我怎么敢。”吴爱国挤出一个假笑,连带着脸上的疤痕都扭曲了。

“今天中午,我们权会长在八仙居摆了一桌,请余助务必让我们有这个机会,跟浮梦游师一起吃个饭。”

江愿继续表演一脸难办:“这个我不好说啊,游师一般不会参加应酬的……”

吴爱国心下了然,又跟江愿握了握手。

江愿娴熟地将第二个红包揣兜里,接着道:“但也架不住你们这么热情,那就麻烦吴兄转告权会长一声,我们中午一定到。”

得了允诺,吴爱国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余助,如果他现在在家的话,可不可以让我们见一见,我亲自邀请他?”

红包到手,回家的路费也够了,江愿打算送走这群黑社会:“那恐怕不行,我们游师一大早就出去上班了,要晚点才回来,你们不如先过去等着。”

“可我听朋友说,他今天请假了啊?”

此话一出,江愿的笑容瞬间僵住:......

啥?余渡没去上班?那他岂不是随时可能回来!

他心里顿时慌得一匹,表面仍是忽悠道:“是啊哈哈哈哈,被你发现了,吴老哥消息真灵通啊。”

吴爱国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仍是配合道:“哈哈哈哈余助可真幽默啊,那浮梦游师现在人在哪里啊,方便的话能不能请他出来,或者留个电话?”

“那恐怕不太方便……”

江愿话还没编完,一个小弟举着手机跑过来。

“吴哥!会长说浮梦游师身边根本就没有姓余的助理!家里也没这么个人,这家伙是冒充的,我们被耍了!”

吴爱国的笑容瞬间垮掉:“我就知道!你刚才就是说漏嘴了是吧!骗子!”

“怎么会!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江愿玩儿脱,立刻关门谢客,却被吴爱国先一步关上了门,差点夹到手。

疤脸男人咬牙切齿地抵住门:“说,你是谁派来的?有什么目的?什么企图?”

“瞧你这话说的,我能有什么目的......”江愿无辜说着,突然看向众人身后,大喊:“游师,你回来啦!快救我!”

什么?!

吴爱国下意识向后看去,江愿趁机一把推开他,翻出走廊朝后院跑去。

“抓住他!!干你娘的给我抓住这骗子!!!老子要宰了他!!”吴爱国暴躁怒吼,他本来就被江愿压得鬼冒火,得知被骗,更是当场青筋暴起。

江愿就是有这个本事,走到哪里都能成为最遭人嫌的那个,更可气的是,别人还总是拿他没办法。

只见他一路跑到后院,活蹦乱跳如跳蚤,滑不溜手如泥鳅,十几个大小伙子抓了半天,硬是连根毛都没摸到,最终是一群人左右包抄,围成一堵密不透风的墙,这才将江愿逼到后院死角。

“我其实就是想跟你们开个玩笑,真的没恶意....红包还给你们,饶了我行不行?”江愿说着就把两个红包掏出来。

小弟们毫不理会,齐齐扑了上去:“抓住他!!!”

千钧一发之际,江愿将红包朝众人一甩,现金像烟花一样绽开,扰乱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趁乱踩上石头,纵身一跃,越过围墙,成功逃脱,完美落地!

若有评委在场,必然是要给他打出一百的满分!

然而这里没有评委,只有一个恭候多时的疤脸男,江愿刚站直,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咔嚓”的子弹上膛声。

随即,一根硬邦邦的漆黑枪管,顶上了他的后脑勺上。

江愿熟练地举高双手投降:“吴老哥,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在别人家搞出人命多不好啊。”

吴爱国骂道:“别他妈跟老子耍滑头,说,你是谁!到这里来什么目的?把口罩给老子摘了!”

江愿求饶:“行行行,我摘,我摘,你别开枪......”

“转过来,快点,别跟老子耍花招!”

江愿不想暴露真容,但为了避免被打死,只得犹犹豫豫的摘下口罩,当吴爱国看到他口罩下的面容时,双眼瞪圆,脸上的疤顿时气得都要冒血了!

“你他妈的!!有病啊!戴两个口罩!!!”

“你管我?”

江愿将手中口罩向前一丢,挡住吴爱国视野,闪身避开枪口,抓住吴爱国手臂将他整个人翻摔在地,夺过枪支,整套动作行云流水,等吴爱国再次抬头时,枪口已经抵住了他的太阳穴。

小弟们从远处跑来,看到吴哥被擒,全都停下脚步,形势瞬间逆转。

江愿一手持枪,一手勒紧吴爱国脖颈,邪性笑道:“你看你们,给了红包就放我走该多好,现在搞成这样。”

“你你你把枪放下!别伤到吴哥......!有什么条件咱们好好说。”

江愿也是临时起意,想了想条件,决定黑吃黑:“好,那就麻烦你们,把那些贿赂都放到这辆车上。”

那可是些价值连城的古董,小弟们犹豫了一下,吴爱国立刻痛骂道:“都他妈愣着干嘛!想我死呢!”

小弟们只得立刻照做,很快就装车完毕,还贴心的配了个司机,就在一切就绪,江愿准备挟持人质逃跑的档口,一辆熟悉的黑金色幻影,缓缓驶回院子,停在了江愿旁边。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从车上下来的长发青年身上。

他今天没有穿制服,而是穿了件暗紫色的高领针织毛衣,外搭笔挺黑色大衣,金色纽扣,手工哑光皮鞋,简简单单的穿搭,却透着一股子封建大家长的陈腐古韵,正是这间院子的主人,余渡。

而在他眼前的画面,是江愿正拿枪绑架着一个大汉,威胁其他小弟唯唯诺诺的搬运物资。

江愿真想捂脸:这运气也太寸了,怎么又撞上了。

余渡冷冷扫视完,最后将目光落在江愿身上:“你在做什么?”

“报告长官!这群黑社会想贿赂你,我正在帮你教训他们。”江愿厚着脸皮理直气壮,差点把吴爱国当场气死。

“胡说八道!浮梦游师,这骗子想坑我们送给你的礼物,被我们发现了还倒打一耙,绑架要挟!正准备跑路呢!”

小弟们附和:“是啊是啊,我们是在帮你抓贼!这贼人可狡诈了!!”

余渡缕清缘由,垂眸,沉声下了定论:

“他是我的人,你们不该欺负他。”

此话一出,惊得在场众人集体哑声,欲哭无泪:这骗子居然真是浮梦游师的人!?而且到底是谁在欺负谁啊?我们才是被欺负的那方好吗!?!

江愿却是挑眉:我的人?长官这说得也太概括了。

但他见余渡明显是在偏袒自己,于是狗仗人势的得意道:“对!我是他的人,你们完蛋啦!”

然而余渡的下一句却是对江愿说的。

“放人。”

语气不容置喙,江愿一时语塞,只得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放开了吴爱国。

疤脸男人得了自由,揉着脖子说道:“还有我的枪,还给我。”

“怎么?你持枪到别人家里来捣乱,你还有理了?”江愿胡搅蛮缠,说着就要把枪放回了自己兜儿里。

吴爱国没得法子,想向余渡求助:“那个...”

结果刚一开口,就看到余渡的眼神冷冷地扫过来,跟把冰刀似的,割得他遍体生寒,差点灵魂出窍。

“这枪就送给你们了。”他幸幸赔笑两声。

院子主人却是毫不留情的送客:“出去。”

态度冷漠决绝,吴爱国只得低头,咬咬牙闷声道:“…不好意思,打扰了。”

临走前,他还想狠狠瞪江愿一眼,正好撞上余渡深邃的冰冷紫瞳,那双护短的眼里,写满了浓烈的独占与保护欲,吓得疤脸男人冒出一背冷汗,只得赶紧夹住尾巴,灰溜溜上车。

不到一分钟,这群人就彻底消失在院子里。

尘埃落定,余渡打开幻影后备箱拿东西,某罪魁祸首准备趁机溜走,被余渡单手拦住。

江愿眨巴眨巴无辜的桃花眼,看着这位沉默的独裁者,试探着告别。

“那...那我也不打扰了......?”

他说完抬脚就要溜,却被余渡一把拽住后衣领,一手提人,一手提东西,无情地拖回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