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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年刑期,把原住民都惊懵了。

只能说不愧是江神子,连刑期都比别人多出个几千年。

江愿倒是很淡定:“没事没事,三千年,足够我把这监狱挖成马蜂窝了。”

一枝花:“马蜂窝...?不不不,哥,这监狱在建设时期就在底下浇了三十米厚的钢水,你挖不出去的。”

“但是,凭你的本事,要是想从这里出去也不是不行,这几年出了个新的福利政策,挺适合你的。”

江愿夸道:“这监狱不错啊,又是促销又是福利的。”

“那是,不然也称不上第一监狱了。”

一枝花笑完,接着道:“哥,你以前也是执行官,应该听说过猎犬计划吧?”

“猎犬计划?”

倒是有些耳熟,江愿搜罗记忆,很快就想起来了。

“就是安全部有几个缺德高层提议说,要让死刑犯,无期犯给执行官们进游戏里当狗,拿命试探路线,换取减刑机会的那个,猎犬计划?”

“正是!”

“不是因为太不人道一直没通过吗?”

“哎呀,那是对外的说法嘛,其实这计划几年前就开始了,只是怕被骂,没对外公开,而且只在遇到棘手的殆级或者灭级时,执行官才可以调用猎犬。”

“难怪了......”

不判死刑而是三千年,是想我老老实实给安全部当狗啊。

江愿恍然大悟,想了想,直接问:“那一个灭级是减多少年?”

“嘿,不愧是哥啊,一上来就想干灭级。”一枝花兴奋搓手:

“通过灭级减的刑期是30-50年左右,安全部会综合计算你在游戏里的贡献。”

江愿掰开十根手指算了算:“也就是说,我要把这三千年刑期减完,最快也得帮安全部过60个灭门。”

一枝花:“我听几个老哥说,虽然外面没有报道,但是现在灭门其实挺多的,以前十年难遇,最近几年就出一个,多的时候一年两三个呢。”

“那至少也得几十年了。”

江愿向后一倒,瘫在新床上,望着惨白的天花板,双手在空中画了个逆十字,做起了祷告。

一枝花不明所以:“你在做什么?”

江愿:“祈祷邪神多开发点灭级出来,助我早日脱困。”

一枝花:......

*

坐牢第一天,鸡还没叫,犯人们就被广播声吵醒了。

穿戴好朴素的蓝色囚服,犯人们在管教的监控下,整理内务,点名,吃早饭,接着就是去工厂里劳动改造。

期间,除了江愿这张臭名昭着的脸,引起了一阵喧闹外,倒没什么特别的事。

江愿所在的A区犯人,主要负责制作一种叫做【膏绾】的东西。

顾名思义,就是把一串粉蓝相间的丝带,贴到一只笑脸小猪造型的球上,再插上一对手,就大功告成了。

没人知道这玩意儿是干什么用的,反正做就对了。

在一枝花的教导下,江愿很快就学会了制作膏绾。

井然有序地吃过午饭,就到了下午,囚犯们最喜爱的放风时间。

只是这里的放风跟其他监狱有些不同,给要当猎犬的囚犯们留出了训练场,所以又被称为遛狗时间。

遛狗地点,在一大片被十五米高围墙圈起来的草地上。

围墙上是两排严密电网,草地正中央,修筑着一个8米x8米,用水泥浇灌的简易擂台,四周没有围栏,上去就能直接干架。

擂台周围,摆放着各式训练器材,不少犯人已经练上了,旁边还有不少人在排队等候。

总之,这里的训练氛围,可比城里健身房好多了。

江愿跟一枝花过去时,台上正有一组犯人在搏斗,水泥地面上溅了不少血点子,其他囚犯在一旁加油助威,看得津津有味,个个跃跃欲试。

“如你所见,想当猎犬,也绝非易事。”

一枝花指着台上打架的两人,给新室友热情介绍。

“他们这么努力,就是为了能得到场外长官们的赏识,这样才能有机会出去当猎犬。”

江愿顺着一枝花的视线看去,果然看到不少穿便衣或执行官制服的人,正站在围墙高处,冷冷观望着台上战斗,互相点评两句,时不时用纸笔记录着什么。

江愿装作不经意的问起:“那第一支队的执行官平时来吗?”

“他们来干嘛啊,那群变态过游戏跟喝水一样,根本不需要猎犬啊。”一枝花笑得爽朗,觉得江愿孤陋寡闻,过于小看第一支队的实力了。

“从施行这条福利以来,我就没看到一队的人来过。”

“哦......”江愿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不过,看在咱俩是室友的份儿上,我悄悄跟你讲哦,当猎犬的死亡风险很大,那些执行官坏得很,都不在乎猎犬死活,但如果真要出去,大家都喜欢跟着二队出去。”

二队,那不就是蒋意行那队吗?江愿想。

“你也知道,二队队长,是部长亲儿子,实力菜,但是装备齐,出手也大方,只要给他伺候好咯,减刑那就是分分钟的事。”

“上次有人跟着二队去了一趟殆级,回来就减了三十五年,第二天就出狱了。”

江愿:“那还挺好。”

一枝花:“那简直爽飞了!我都想去!”

擂台上,互殴的囚犯已经换了好几批,擂台上浇满热血,几个瘦弱犯人正拿着拖把清理血迹。

江愿在草地上走着,迎面走来几个人,他避开,对方却是突然挪步,故意撞到了他身上。

显然是来者不善。

这是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光头,人高马大,比江愿还高出一个头,浑身肌肉虬结,把最大号的囚衣都撑得满满当当,胸口呼之欲出,垮着的脸上写满了不好惹。

一枝花在江愿耳边小声提醒:“他们是熊家三兄弟,熊大,熊二,熊三,现在西监风头最盛的猎犬,外号地狱三头犬,前段时间出去通过一扇灭门,再出去一趟就能释放了。”

“原来如此.....”听上去倒像是有点实力的,江愿心里有底,对一支花道:

“谢谢你,我的解说侠。”

一枝花谦虚:“不客气。”

“哟,瞧瞧这是谁啊!”为首的熊大扯着嗓门大喊。

“这不是传说中的江大神子吗?哈哈,什么风把您吹我们这旮沓来啦?”

“几年不见,头发怎么白成这样了?跟个死老头儿一样咯!”

他们的眼神里,满是对弱者的凝视,甚至称得上猥琐。

江愿无视了三人的讥讽与不怀好意,礼貌问道:“我们认识?”

“江愿!?你把我们忘了!?”

“当初就是你把我们关进来的!你知道我们为了等你遭报应这天,等了多久年吗!?”

“听说,你是为了你那个死人妈才被送进来的,真是可怜啊,傻孩子,肯定想妈妈了吧哈哈哈哈.......”

不等这光头笑完,眼前就出现了一片蓝天,接着就是天旋地转,下一秒,威猛大汉后脑着地,被白发男人踩进草地里,黑布鞋的鞋尖,插进嘴里,苦涩粗糙,差点把熊大当场噎死。

“!!!!%¥#%¥@#!!!!”

“抱歉,我一般记不住废物的名字。”

江愿礼貌嘲讽,眼神一暗,接着道:

“另外,随便用别人的妈妈来侮辱人,你们三个,都不过母亲节的吗?”

还没挨打的俩熊气不过,怒道:“你他妈的江愿!!!”

“放开我们大哥!!!”

看台周围的人注意到这边动静,纷纷聚过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开始起哄。

“打起来!打起来!!!”

“干啊!熊二,熊三,你们就看着哥哥挨打呢?!”

“喂!!你们那边在干什么!要打架上擂台,不准在下面乱来!”围墙边,荷枪实弹的狱警们跑了过来。

“糟了,狱警来了。”一枝花劝道:“快点住脚,不然一会儿要被关小黑屋的。”

江愿倒不怕小黑屋,他正琢磨着,要不要把这三只熊踢上擂台,扒掉三张熊皮,好通知其他囚犯们,这监狱已经变天了。

就在这时,围墙门的地方传来动静。

“哐当-----”

锃黑瓦亮的长筒皮靴,一脚踹开围墙下的大铁门,一群身着标准执行官制服的人鱼贯而入,闯进了猎犬训练场。

场中央的混乱戛然而止,所有囚犯看过去,不敢再大声喧哗。

“快看,是执行官过来提人了。”

“这次来这么多人呢.....”

“阵仗不小啊。”

“嘘,小声点。”

江愿挑眉,一说执行官,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某条小鱼儿,一回头,却是看到了另外一张大名鼎鼎的面孔。

熊三看着来人,结巴道:“蒋...蒋少,您怎么来了?”

熊二:“这么快又有新任务啦?”

就连还在吃江愿布鞋的熊大都激动道:“!@#¥@¥#!¥¥¥.....”

三分求救,七分谄媚,看上去是想狗仗人势,让蒋少爷给自己出口恶气。

地狱三头犬一改刚才凶恶,谄媚得像三只看到主人的泰迪,恨不得直接扒到蒋意行裤腿上,不忍直视。

不过蒋意行这次不是来找他们的,而是站在江愿面前,黑帽檐下红发不羁,唤狗似的命令道:

“你,跟我走。”

他甚至连名字都懒得喊。

江愿心下了然,果然,这一切都是蒋家父子的阴谋。

蒋健前脚把江愿坑进监狱,这傻儿子后脚就来提人,目的显而易见----

蒋师傅想让江愿这便宜徒弟,给亲儿子的职业履历上增光添彩。

他想做什么呢?

该不会还想扶这废物当部长吧?江愿想。

见江愿一动不动,蒋意行仰头抱手,鼻孔朝天,继续嚣张:

“江愿!别给脸不要脸,你现在就一个选择,给我当狗,讨小爷我高兴,否则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他还记得上次江愿是怎么把他锁车里,憋了一天尿的,来的路上就想了好几百个折磨这阶下囚的法子。

“要我伺候你,也行。”

白发男人嘴角微勾, 桃花眼眯起,看着这位手下败将,昂首示意旁边的擂台,肆意道:

“拿出本事跟我打一场,赢了我就认你这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