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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深深,突然造访的不速之客,浑身散发着可怕戾气,让众信徒感到一阵没由来的心慌,背脊发汗。

莫名的恐惧让他们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这里没有人不认识这位长发青年。

大名鼎鼎的浮梦游师,安全部首席执行官,余渡。

在秋词眼里,更是个以色惑主,居心叵测的男妲己。

他没有回答余渡的问题,而是不客气反问:

“你是怎么进来的?”

抱木盒的壮信徒这才想起,他们这儿是有保安的,立刻惊道:“是啊!老李怎么把条子放进来了?!”

有人提醒:“方哥,咱们现在是合法公会了,注意身份。”

“哦,对。”方哥改了个称呼:

“怎么把执行官放进来了?!?老李!!!”

“在呢!在呢!”

余渡身后,棕色卷马尾晃动,发福的吸血鬼伯爵从门框后再度冒头。

“吼那么大声干嘛呀,我这不是在这儿吗。”

他冲众人友好的打了个招呼,转头看到余渡,顿时面色一变,胡渣笑到撑开,谄媚得跟个门童似的,弯腰躬身,欢迎道:

“长官里边儿请,进了游戏的信徒全都在这里了,一个没少。”

居然是他带的路!!!

“路易斯你!!!!!”教廷众人被这叛变保安惊呆了。

“没办法,沃只是个小保安,打不过这位啊,为了份儿糊口的工作,不至于拼命嘛。”路易斯大咧咧摊手说完,又对余渡道:

“长官,来,沃帮您收伞。”

“不必。”

余渡进屋抖掉雨水,将伞合拢,那伞随之自动收紧,摇身一变,化回了法杖灾幻。

硬底皮靴踩踏大理石地板,清脆响声在教堂上空回荡,青年朝前方众信徒步步逼近。

余渡再次冷声问道:“秋词,我的主人在哪里?”

面对外来威胁,顾三本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开口道:“余渡,你就是一个冒牌的信徒,怎么敢称呼我们的圣主为主人?”

“我并非冒牌,而是主人亲口认可的仆从。”余渡直接驳斥这卷发青年:

“反而是你们,一群秋词放进来的乌合之众,追根溯源,你们才是冒牌货。”

顾三:“你...!”

太聒噪了。

余渡正要堵上这人喉咙,一旁的秋词立即喝止:

“顾三!闭上你的臭嘴!”

顾三这才住口,秋词转头对余渡陈述道:

“圣主正在游戏里接受试炼。”

“试炼?”

余渡本就冰冷的神情变得更加危险:“主人是教廷创始人,为什么要接受你们的试炼?”

秋词一时语塞:“这......”

方哥解围道:“这不怪主教啊,是江...圣主自己说要进去看看的。”

喊秋词就用主教,喊圣主却想直呼其名。

“不忠之人,不该留在这里。”

余渡懒得再跟这些所谓的信徒废话,冷目横扫,对在场所有人道:

“给你们一分钟,离开。”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余渡的实力有目共睹,悬在额前的黑泡一动,他们就会全军覆没。

可就这么走了,那他们出来这么多年就白混了!

就在众人进退两难之际,莹子曦发话了。

“余渡,你一个外来的执行官,哪儿来的权力让我们走?”性感女人一扯嘴角,斜眼扫过,洞穿了青年心思:

“还是说,你想趁圣主不在,把我们全部赶走,好一人独占亵渎圣主?”

这话说得实在露骨,余渡顿了片刻,沉声道:

“是,又怎么样。”

竟是直接承认了!

秋词瞬间爆炸:“岂有此理!你怎么敢的!!!”

在他整天绞尽脑汁,琢磨着该怎么协助圣主走上正途时,这混账却是处心积虑的要把圣主往歧路上引!

如今趁江愿不在,居然还大言不惭的承认了自己那点龌龊心思。

圣主当真是被鬼迷了心窍!

“满脑子肮脏的家伙,不许再靠近圣主了!”

灰发男人右臂横甩,泛着寒芒的白色激光剑刃顺手背化出,杀意赫赫,势要清君侧,为江愿除掉这乱臣贼子!

可余渡又何尝不想除掉他?

长发青年手握法杖,灾幻顶端的紫玉内暗云涌动,紫雷频频闪烁,蓄势待发。

教堂外大风呼啸,将雨水从门口倒灌进来,浇在了那具蛇头蝎发黑尸体上。

门外枯枝被吹得嘎嘎作响,似一群早已死去的观众,正为接下来的大战欢欣鼓舞,呐喊助威。

保安·李一挥披风,整个鬼化作蝙蝠,扑扇着翅膀飞到教堂拱顶上方,在圣人像的头顶趴好,不知从哪儿掏出了一袋红色爆米花,双眼腥红地咀嚼起来。

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精神,小蝙蝠兴奋嘀咕:“嘿,打起来,打起来...终于要打起来了......!”

天茫茫,地凄凄,远处天空裂开一道极光,闷雷响起,由远及近,滚滚而来,犹如大战前的号角。

空灵肃穆的教堂正前方,两道修长身影一左一右,就在即将动手的千钧一发之际......!

“--滋--”

“--滋滋--滋---滋滋------”

黑屏电视突然闪动几下,在一片剧烈晃动的画面过后,出现了雪发神子那张熟悉的俊俏面孔。

“呼...呼呼,烫,烫,烫!”江愿嘟着嘴叫嚷。

他可不知道电视机前的精彩战况,自顾自对屏幕道:

“喂喂喂?啧,这玩意儿...该怎么修啊.....?”

屏幕画面非常的不稳定,一片苍蓝中,江愿正不断拿指头敲着直播球,连续敲了好几下,总算是用最传统的方式,把这高科技脑门儿上的小红点敲亮了。

“总算修好了。”

江愿松了口气,刚才他跳下来后才发现这直播球没跟上。

就在业火燎上这球之前,剧烈的热气流先一步,将直播球砸到了刀山崖壁的缝隙里,江愿跳过去捡球,花了点时间才把它修好。

“能看到吗?刚才跳得急,差点把你们给忘了。”他对着屏幕外的众人说完,将球抛高,让它飞到火海上方,跟着自己继续飞行:

“走,带你们去看点好玩儿的...呼,烫,烫烫烫。”

等他跟直播球隔开几步距离,众人这才看清了他周围的状况,也明白了他是被什么烫到了。

烈烈蓝焰在他身边燃烧,照得整个画面都是晃眼的苍蓝色,狼僧要死不活的趴在他背上,一脸的不可置信。

只见这位光脚神子踏在火海表面,以极快的小碎步跳跃,蜻蜓点水般,在那幽蓝如琥珀般翻涌的海面上,绽出了阵阵迟钝的涟漪,业火在他身侧舞动,如一群顽皮的蓝精灵。

原来他说的烫,是指这火海内的铁水烫脚啊.......

可问题是!?

就只是有点烫脚吗大佬!??!

那可是火海啊!

专烧罪孽深重者的炼狱业火之海啊!!!

他们一想起自己过去在这里的苦修,大半个人陷进海里,被烧得一身焦糊的悲惨经历,再看看江愿这有点烫脚的神奇态度,这才真实的感受到了人与神子之间,那难以跨越的恐怖鸿沟。

尤其是刚被锯掉了一条腿的信徒,他还躺在长椅上,满眼的不可置信,匪夷所思,世界观碎了一脑子。

只有余渡剑眉收紧,阴郁目光锁定在主人被烫得泛红,还沾着血块的赤足上。

“我想起来了......!”

秋词突然睁大双眼,兴奋回忆起来:

“圣主大学时,进过一个殆级的武侠游戏,在里面的无情崖下,花半天学会了圆寂高僧刻在墙上的所有绝学,他现在所走的步伐,是其中一个叫【凌波水上漂】的神功!可以在水面上快速移动。”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所谓负负得正,两条极不合理的条件加起来,似乎变得合理了。

但即便如此,还是没解释为什么罪孽沉重的江愿没被业火烧死。

虽说他踏海时避开了大部分蓝焰,但偶尔被燎到,那火似乎也没拿他怎么样。

就在他们百思不得其解时,余渡向前几步,秋词敏锐察觉到异动,一甩剑刃,护在诡门之前。

“余渡,你要进去捣乱?”

秋主教听过浮梦游师的传言,知道这邪门儿执行官,有半途进游戏的本事。

他担心这厮突然闯进去,又会对圣主犯下些突破礼义廉耻的恶行。

然而长发青年现在已无心战斗,只是淡淡道:

“这么简单的游戏,不需要我进去。”

灾幻轻挥,一张木椅自动往前移动,在电视前摆正,青年弯身坐下,静静看起了直播。

只是这位执行官的坐姿太过优雅端庄,法杖立于身侧,制服笔挺一丝不苟,就连膝弯褶皱也都恰到好处。

他就这样坐在教堂里,与其说是在看游戏直播,更像是位教养极好的贵族,正准备欣赏一出华丽的音乐剧。

秋词松了口气,他也不想打了,坐到距电视不远的另一张长椅上,观摩神迹。

两人身后,除那位断腿的新人外,其他信徒站得那叫一个各显神通。

因为他们额前还悬着泡泡,一动不敢动。

“那个...长官......”

有个老实巴交,全程没怎么说话的信徒想让余渡解一下黑泡,毕竟一直保持一个动作看直播,挺累的。

余渡头也不回,冷声道:“你们站着看。”

众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