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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朵春心泛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又见她翩然走向部落首领,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那首领哈哈大笑起来,对着裴湛说道:“伊朵是我们草原上最美丽的公主,裴世子风采卓然,伊朵心向往之,愿与裴世子今晚结一段露水姻缘,如此良辰,美酒美人,还请世子莫负良机。”

草原上的男女,男欢女爱于他们而言实乃平常,今日又是篝火节,更是百无禁忌,加上这里人人擅饮,酒一下肚,腹内更是躁动不安。

裴湛略作为难状:“只怕是要辜负伊朵的美意了,在下携了佳人而来,怕是……”

伊朵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毫不在意地笑道:“你说的是那个美少年?交给我,他若同意了,你是不是就……”

裴湛正要下意识拒绝,却在话出口的一霎收了音,他点点头:“她若同意,在下自然不负伊朵姑娘的美意。”

那伊朵今年十八岁,有过的男人不少,床榻间的经验丰富,她极有自信,只要给她机会,她能将眼前这个极品男子的口味矫正过来。

凝雪给翩翩端来了一杯葡萄酒,让她品尝,翩翩闷头饮着,忽闻一阵香味袭来,她抬头一看,愣住了,竟然是那美艳的领舞女郎。

她穿得又薄又少,那刺青在丰满的胸脯子上随着呼吸颤动,耳垂上的夸张银环也在叮叮当当地晃动。

只见她骄矜地昂着下巴,打量着翩翩,忽而又凑近,艳红地指尖在翩翩胸脯上一戳。

翩翩吓了一跳,捂住自己的胸口,警惕地看着她。

伊朵咯咯笑了起来:“你的耳朵上有两个耳洞,中原男人从不打耳洞,原来是女儿家,我就更放心了。”

伊朵觉得眼前女扮男装的女子虽然长得晶莹剔透,跟仙女似的,但身板子实在是不行,弱不禁风的,胸前也没几两肉,和她根本就不在一个段位上。

她愈发不把翩翩放在眼里,只见她朝着裴湛的方向努了努嘴:“你是他的情人?”

翩翩眨了眨眼睛,还是没说话。

伊朵也不拐弯抹角,草原上的女郎自来就是心直口快:“我看上他了,今晚想和他共度良宵。”

翩翩眼眸微动:“这是你的想法,还是他的想法?”

伊朵又咯咯地笑了起来,故意在翩翩面前挺了挺她那一对丰满:“我和他彼此有意,是他让我来告诉你的,我们要度过一个销魂的夜晚。”

说完,又勾起唇角一笑:“所以,今夜你不要打搅我们!”

翩翩心里发堵,她垂下眼眸,面无表情道:“既是两情相悦,又何必来问我,我可管不了你们。”

说完,不想再看这个女郎一眼,转身离去。

凝雪凝烟面面相觑,又跟着她而去。

翩翩在草原的四周瞎溜达,四周扎满了帐篷,她漫无目的地走着,草原上的夜风凛冽,刮得头脸生疼。

凝烟走至她身边,低声道:“姑娘莫听那领舞的胡姬胡言乱语,公子不是那样的人。”

翩翩扯着嘴角笑了笑,没有言语。

三人慢慢走着,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四周帐篷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深喘低吟之声……

原来,篝火处的男男女女已逐渐散去,彼此有意的男女相约进了帐篷,体验起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快乐。

翩翩顿觉尴尬无比,她一早就知道西北有不少地方作风大胆,可如今亲眼体会到,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凝雪和凝烟二位姑娘也是面红耳热。

翩翩讪笑:“那咱回去吧。”

说完,三人快速沿着原路而返。

她和裴湛的帐篷是凝雪和凝烟早早搭好的,翩翩神情恹恹地往帐篷处而去,里面已燃起了灯火,透出了晕黄的光。

她四下看了看,篝火处的人已经很少了,大多钻进帐篷里去了。

她走至门口,正要掀开那厚重的挡风毡帘,忽然听见了一道忘情的女子娇吟之声:“好棒……裴世子……美死伊朵了……”

翩翩脸上的血色倏然褪去,整个人石化般站立不动,下一瞬便有天旋地转之感,她浑身冰冷,眼泪猛地滚落下来,肩膀抖动不止,支撑不住似的往后倒退了几步。

她木偶似地转身,抹了抹自己的眼泪,闷头跑出去。

却撞进了一道宽阔的怀抱中,有人紧紧扯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搂入了怀里。

翩翩木然抬眼,是裴湛。

她嗓子似被人掐住似的,只能发出一个字:“你……”

她又转头看了看帐篷。

裴湛的一双眼睛也透着冷意,他拉着脸将满脸泪水满脸震惊的人儿抱起,往最角落的一顶帐篷而去。

他用狐裘裹着她,直接将她压在榻上。

又看进她的眼眸深处,这两个月来,她的心房被他撬开了不少,但他知道,她对他还存有隐秘的别扭,二人在路途上,她她似乎被他蛊惑了,但脑海里却始终有一丝清明,并不敢全身心的拥抱他。

他的声音也发冷,给她擦眼泪的动作却很温柔:“哭什么!不是你把我推给她的吗?

翩翩吸着鼻子看着他,只觉满心酸楚,眼泪重新涌了出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不就是抱着和我厮混一次少一次的心思么,翩翩,你真的要一直推开我吗?到底要怎样,你才能接纳我?“裴湛温声开口,用手抚摸她温热的脖颈。

“你明明心里有我,在意我,抗拒不了我,为什么不抓紧我,抱紧我?这种掩耳盗铃的事情你还要做多少?我若走了,你当真就开心了么?”

裴湛循循善诱:“我从京都追到江南,又追到了西北,你身上的毒也解了,无人知道你的过往,你还在担忧什么?”

翩翩已哭得泣不成声,终于哽咽开口道:“我不敢,我至今都不敢相信,你会真的喜欢我,可这是为什么呢……,我这样一个没多大用,又没多少能耐的人......”

裴湛这样纠缠她,着实令她费解,他们是天上地下的两种人。

她这样一个人,突然某一天被一个天之骄子惦记上了,他双手为她捧上了一切,里面有她渴求的一颗真心,那是全然超出她能力掌控的荣宠,那是命运施与的诱惑,她不安极了。

她哪里敢接受,她不知这是福,还是祸。

她一直就知道,远离他能换来平静,也会得到失落,靠近他会让自己心悸,也会得到不安与焦灼,所以她束手束脚,茫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