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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3号夜,京城南城钢厂宿舍。

一团黑影从二楼窗户跳下。

次日,隔壁邻居刘川闻到浓郁血腥气报警,南城分局接警后迅速来到现场。

死者是钢铁厂保卫科科长安明,男46岁,死于割喉。家中物品无翻动痕迹,公安判断为仇杀。

10月5日,南城公安局再次接警,铝厂一分厂办公室主任廖华于早上8点20分在铝厂附近小道上被人割喉。据群众反映,凶犯光头,蒙面,年龄40左右,动作娴熟,行动迅速。

10月9日,西城公安局接警,西郊一处农田里发现农业局副局长邱宝钢,死因仍是割喉。

贺子清面色凝重,连续拍打会议桌。

“又是割喉,好,好啊,堂堂京城公安局被如此挑衅。朱刚,说说,了解到什么情况!”

朱刚同样气愤不已,“目前还没发现有效线索,三名死者平常没有交往,甚至互不认识。根据杀人手法,可以确定是同一人所为,仇杀。”

“查!查三名死者到底有没有来往,既然全是仇杀不可能没有关联。”

99号四合院里,彭爱国李兵两人和刘一鸣打着扑克。

“已经开学一个多月了,你不去问问,真不想读书了?”

“每天喝喝酒打打牌多好,过几天去蓉城待段时间。”

“要不,我帮你想想办法?”李兵说道。

“你能想什么办法?派出所的情况说明拿去了,贺晨二姨电话也打了,还不是这样?”刘一鸣抽出一张“2”拍在桌上。

“嗨,解铃还须系铃人,找陈家人呗。”

“拿钱跟他们?我不干,宁愿喂狗也不给他们。”

“那你就在家待着玩儿吧,噫,有人敲门,我去。”

来找刘一鸣的是306的几个兄弟。

马世海说:“什么时候上学啊?尼玛这也不是办法啊。”

刘伟从果盘里拿出一个苹果用袖口擦了擦,一口咬下,“侬这日子,乖乖,羡慕啊。”

“羡慕你奶奶个腿儿。”马世海一巴掌拍过去,“老八,学业不能丢啊,前一段开学兄弟们手里事情多,前几天陈国治把打火机订单给我们了。钱可以挣,但是,人活着不能总为了钱吧。”

“刘一鸣,什么打火机?”彭爱国问。

“没你事儿。”刘一鸣不耐烦的回答道。

“我知道,再等等吧,我一个人瞎想办法也没用。”

玩闹了一阵,周黄明把刘一鸣叫到一边,“五哥拍来电报说已经结婚了。”

“好事啊,哎,我怎么没想到呢,手里没事儿应该去的。”

“胡闹,你是华清大学生,不是待业青年。防风打火机我们研究出来交给陈国治了,你的事儿抓点紧,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不是个事儿。”

“我有安排,你别担心。”刘一鸣拍了拍周黄明胳膊。

王浩穿着破烂衣服,戴着一顶草帽,手里提着一只编织袋在99号附近逛,看着进去的众人离开,找了个没人的地儿退后几步,一个健步登上墙头翻了进去。

刘一鸣在院里收拾残局,嘴里哼着小调,后背忽然感觉被拍了一下,吓的他差点摔倒,回头一看,尼玛,怎么丐帮弟子进来了,记得门关上了的。

“莫怕,是我。”

手里的碟子“啪”的一下掉在地上摔碎。

“浩哥!”

“嗯,进去说。”

关上屋门,王浩把编织袋丢在门边,“拿支烟。”

“浩哥,喝口水。不是说你们全部被。。。。。。。”

“当时我不在,一个送吃的村民替我死了。”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我晓得早晚有这天,孙哥跟我说过,有人要他死。”

“你晓得是哪个不?”

“孙哥没说,我在查。”

“你希望我帮你什么?”刘一鸣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直接接触内幕的机会。

“身上没钱了,我要去三江市找白石。”

“你认识他?”

“不,我有办法。给我一千块钱,再拿点全国粮票。老子没死十倍还你。”王浩猛抽了一口烟。

“你来京城做啥子?现在你不能露面。”

“你莫管,事情晓得的越少对你越好。我刚才去了一趟陈培德家,卸了他大儿子一条腿,狗日的,不长记性。下次再闹,老子把他全家灭了!”

刘一鸣心惊,遭了,这件事必定会波及自己,王浩不能久留。

“浩哥,你想报仇?”

王浩没有回答,不耐烦的看着刘一鸣,“哎,借不借,不借我走了。”

“等着,我去拿。”

刘一鸣从柜子里拿出两千块钱,五百斤全国粮票。

“谢了,如果你听到我出事的消息,你去一趟黄泥镇找上次给我们做饭的那个女人,她叫彭朝贞,我查到的线索会交给她,拿到东西你就跟贺局长说。”

“晓得了,你个人小心哦。”

“对了,卖出去娃儿的信息在这个编织袋里,算是我提前给贺局长的谢礼。”

看着王浩翻墙出去,刘一鸣下定决心,尼玛,买狗,买藏獒。

“爸,事情肯定不是刘一鸣做的。”

“哦,这么肯定?”

“这段时间几乎天天都在一起,他从来没有提过陈培德一家,另外我了解他不认识这种人。”

“他和你朱叔叔的儿子有矛盾你知道吗?”

“朱茂?”

“是的。”

“没听说过,朱茂名字他没有提过。怎么了?”

“小孩子闹矛盾,小事儿。你的工作已经落实了,过完年就去南方工作。”

“是吗,太好了。”

“刘一鸣那里你继续跟他混着吧。”

“爸,你为什么叫我跟他玩啊?他除了和何家有点儿关系,其他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你只管玩儿。”

“哦。”

刘一鸣坐在审讯室里,三名公安瞪着他,其中一个手里拿着警棍在他身边晃。

“说,是不是你干的?”

“同志,我,我干什么了?”

“不老实。”

一棍子抽在他身上,刘一鸣倒抽一口冷气。刑讯逼供他听的多,没想到落在自己身上。

“同志,我就是一个学生,我干什么了,一天到晚在家待着。”

“哼!学生,怕是诈骗犯吧!亮哥,打,不打不老实。”

实在难熬,刘一鸣准备先承认下来再说时,审讯室的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