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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爆之阵?”木家一位看起来非常上年纪的老祖捋着胡须疑惑地说道:“云小友,在很遥远以前,老夫是经历过上一次魂香花在这方玄域肆虐之事的。

那个时候,的确有魂香花之毒被当时的大能修士运功强行祛除,确实没有听说过魂爆阵法之事。”

“上一次魂香花之事我的确未曾亲历。不过,不同的人用魂香花,有不同的用法,有些布置了叠加之阵法,有些则没有,小子觉得这倒也不出奇。”云宣细细说道,“不过,木姑娘体内的魂香花,却是的确被叠加了一座魂爆阵法。

魂香花的确非常棘手,但我其实并不太担心魂香花,之前一直犹豫和犯难,反而是因为这座附加在魂香花里的魂爆之阵。”

“小友既然如此说,想必是已经找到了破解之道了吧?”木家一位老祖出声问到。

“的确,而且是绝对保证木姑娘不会受到任何损伤的万全之策。”云宣回答的很斩钉截铁,“不过,我所用之法有些保密,或者说目前而言有些保密,可能想请各位前辈暂退,只留下木姑娘和我时,小子才能够施展。”

“什么?绝对不会有任何损伤?老祖宗们都做不到,你如何能够夸下如此海口?!”此时,却是有一位木家的少年在一旁大声质疑道,“而且,只留下你跟婉清姐姐,谁知道你会对婉清姐姐做什么?!”

“住嘴!”却是木家主在一旁呵斥。这是他晚来得子的小少爷,平日里一直很宠溺着,没想到这个时候跳出来胡乱说话。

此时,另外一位木家出言说道:“稚幼小辈胡乱童言,还望小友不要恼怒。敢问小友可是要使用什么秘法?”

云宣只在意木婉清的安全,对其这些无关痛痒的话自然是丝毫不会放在心上,所以说道:“不碍事的,这位木家少爷也是关心则乱。秘法谈不上,只是有些东西,小子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能够示于人前。不过,我能够以道心向各位前辈承诺,我会让木姑娘平安无事的。”

以道心立誓?!

云宣此举是真的震惊到了木家各位老祖宗们了。

修士,是很忌讳以道心立誓的。

如有违背,冥冥之中是会导致修道之路就此毁弃的。

如果是寻常一位十来岁的小道童如此说,这些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木家老祖们可能会看做一个戏言。

可云宣不是,一来云宣的身份特殊,乃是拜火教的教子;二来云宣在大家面前所显现出来的底蕴和见识,别说不是寻常十来岁的小道童可比,也完完全全已经是这方玄域中寻常的修士所不能比的了。

“好!我们就郑重地请小友为婉清施法救治!”其中一位看起来是这间屋子里身份最尊贵的木家老祖说道,“不过,还请云小友收回以道心立誓之言。

我们这一群老头子,既没有看出凶险万分的魂爆之阵,即便是没有魂爆之阵,我们此前打算强行破开魂香花,也并没有完全的信心保住婉清平安。

反而是云小友,对魂香花的了解远在我等之上,将婉清交给小友,我们很放心。现在,我们就都退出,还请小友安心为婉清医治。”

说完,这位老祖就带着木家众人退出了房间。

而待到木家诸人彻底离开之后,云宣立刻就带着木婉清进入了丹经空间。

云宣和木婉清的消失不见,云家诸位老祖自然是感应到了。

此前被木家主出言呵斥后便一直自控、一直保持沉默的木庆也再次忍不住出声到:“父亲……”

不过,话没有说完,便是被木家主的眼神给再次制止了。

木家诸位老祖也用眼神彼此交流着。

大家都看出来了对方心里所想,所以也就都没有再出声说话。

大家心中所想,都是四件事:

其一,这位木家少年,的确非常不简单!

这可是从自己等人的眼前突然之间悄无声息地消失。

自己等人,是这片天地间最为顶尖的存在。

甚至于,自己等人彼此,都很难近距离在另一位老祖面前消失吧?

其二,既然这位少年修士如此超乎寻常,那么大家对婉清能够被平安救治,信心就更足了。

其三,魂香花极其所代表的那方势力是这片天地间最大的潜在威胁,既然婉清已经被种下了魂香花,那么木家是不是还有其他修士也被种下魂香花了?以及这方地域中的其他修士是不是也已经被种下魂香花了?

而云宣对魂香花非常了解,那么是不是云宣也能够排查出这片天地中各大势力中潜藏着的被种下魂香花的修士?

能力有多大,荣誉和利益才能有多大。

荣誉和利益有多大,责任也就会有多大。

作为顶级世家,自然有守护一方安危的责任。木家老祖宗们眼里是心系天下安危的。而且,这方地域的安危和利益,本质上也跟木家、拜火教这些顶级势力的安危和利益是一体的。

不过,眼下还是婉清的安危最为紧急。待到云宣结束对木婉清的治疗后,木家老祖们心里已经很笃定地想要跟云宣很严肃地聊下这件事情了。

其四,拜火教出了一位教子,此事此前木家也都知道,至少在家主这个层面是知道的。

毕竟,各大势力都会对其他顶尖势力发生的一些大事要事及时了解。

不过,也仅是限于家主这个层面。教子已经是下几代人的事情,小事情,原本是不会进入木家老祖宗们的耳朵,打扰他们清修的。

不过,木婉清回来后,就跟这些老家伙一个一个面对面地“耳提面命”,必须要照拂云宣所在的云家,相较其他顶尖势力是在云宣成为教子后才知道的云宣,这些老家伙们其实已经更早一步就知道云宣了。

而且,木婉清对云宣的芳心暗许,这些活了不知道好多年的老家伙们谁都看得出来,所以对云宣还更加上心了一些,专门派人暗地里了解过云宣。

不过,现在看来,木家之前对云宣的了解还是太少。

所以,老祖们纷纷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来了,大家接下来都想更详细、更真实地了解云宣。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而眼下的云宣,正在全力为木婉清救治。

虽然已经在内心里推演过千百遍,可佳人沉睡在前,云宣还是迟迟不敢着手开始。

生怕出现哪怕一点点的不慎、一点点的考虑不周,从而给木婉清带来不可测之事。

于是,最终,在反复推演了上百次之后,云宣有完全的把握万无一失了,便开始了对木婉清的救治。

好在有丹经的隔绝,所以魂香花的主人并没有察觉到魂香花的异动。

而此时,丹经空间之中,云宣正在引导着丹经,控制住魂香花,然后以源源不断的本源之力,既是润物细无声地浸润,又如蓬勃浩瀚的绝对碾压,也并没有花太多时间,魂爆阵法就被平平稳稳地瓦解,消散殆尽。

而这个过程,似乎也让云宣对本源之力生出了相较以前不一样的认知,或者说更深一层次的感悟。

无论是魂香花,还是其他什么别的天地灵物,还是普普通通的山水树木,还是魔兽,甚至是修士,虽然形态万千、性状各异,但在大道本源上看,乃是同一之物。

何为大道本源?这便是大道本源。

这对于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云宣来说,也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

不过,对大道的理解只是顺带之事。

当前,最要紧的,还是木婉清的救治。

实际上,云宣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对大道的理解已经更深了一步。

云宣的心神,全部都沉浸在木婉清的身上。

魂爆之阵解除后,云宣就驱动着丹经为木婉清解除魂香花之蛊。

虽然,接下来的事情没有魂爆阵法那么凶险万分,不过云宣还是丝毫没有任何地放松,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一直都是聚精会神地紧绷着的。

所谓关心则乱,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哪怕云宣一贯以来,都是平静的性子,此时此刻,也是慎重谨慎紧张到了每分每毫。

魂香花之蛊虽然没有魂爆之阵那么万分凶险,但所下之蛊已经随着魂香花侵入了木婉清的身体血脉、玄元神魂,几乎是周身四处。

如此情况下,要将魂香蛊在对木婉清没有任何伤害的前提下剥离出来并且摧毁在无声无息之中,对云宣而言,哪怕是再对丹经有近乎盲目的信心,也忍不住有一些担心。

可能换做是云宣自己,就丝毫不会有这些担心。自己皮糙肉厚,受点损伤也没什么。

可换成木婉清,云宣就是满心的担心,不希望木婉清有那怕一丝一毫的损伤。

在内心,云宣对木婉清充满着愧疚,以及非常不一样的情感。

在青玄大陆,木婉清是第一个对自己一往情深地好的女孩子。

或者说,范围可以扩大到不分男女的所有修士。

与自己跟姝儿从小就一起长大,相互之间毫无保留不一样。

与楚忆也不同,楚忆也同样对自己毫无保留,但楚忆的毫无保留跟木婉清的毫无保留是不一样的毫无保留。

楚忆毕竟是一阁之主,要考虑的事情很多,宗门责任沉压在肩。

而木婉清不一样,作为木家的掌上明珠,毫无任何需要操心的地方,所以直到玄隐境了,都还是小女孩儿心性。

木婉清对自己是单方面的、纯粹的一往情深和毫无保留。

前世的云宣,从来没有遇到过毫无保留。

前世,哪怕不是人人都是尔虞我诈,但最起码人人都是各自为人。

既然是各自为人,那么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而存在,所以,自然是没有一个独立的个体对另一个独立的个体毫无保留地付出。

并不是前世所在的那个世界不好。因为当每一个独立的个体都非常幸福圆满地活着的时候,整个世界也都是幸福圆满的。只不过,哪怕云宣所处的年代,那个时代已经发展到很好了,仍然是大部分的个体都过的非常不好,但口中却不断地说着,耳朵里却不断地听着,自己过的很好,大家过的很好。

并不是前世所在的那个世界不好。而是,在这个世界,在青玄大陆,遇到一位对自己毫无保留地女孩子,云宣有一种从来没有体会到过的感动和珍惜。

有丹经出手,再加上云宣的万分慎重和细致,木婉清体内的魂香花蛊,逐渐逐渐被摧毁。而且,没有对木婉清造成丝毫的损伤,也没有对魂香花造成丝毫的破坏。

到这个时候,云宣可算是歇下来了一口气了。

最后一步,就是让魂香花由毒变宝,对木婉清的神魂进行温养。

原本,魂香花是可用在短时间之内让修士的神魂发生翻天覆地式的重塑的。

不过,对目前尚处于秘法传承中的木婉清来说,需要一个非常平稳的时间来完成传承,不宜有其他的大波大动。

而且,云宣还有一个很大的疑惑,没有解决:那就是,自己分明是明确地感知到,魂香花并非是打一开始就被种在木婉清体内的,而是因为传承了木家老祖的修为而被种下了魂香花。

可是,直到现在,云宣都还未曾发现木婉清体内的两道玄元中,那道源自于木家老祖的浩瀚磅礴的玄元中,含有魂香花,反而是木婉清自己体内的玄元,魂香花中毒颇深。

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云宣久思而不得其解。

但一日没有弄明白,云宣就一日无法安心。

终于,在仔细检查了木婉清好多次之后,云宣终于觉察到一丝不对劲了!

木婉清的玄元,给云宣的感觉,不太对。

云宣是跟木婉清在一起相处了很久的。

木婉清的味道,云宣很熟悉。

而现在木婉清体内的玄元,给云宣的感觉,跟以前木婉清的玄元,不太一样!

这是很重要的线索!

云宣顺着这条线索往深里挖,越来越发现不对劲。

云宣以丹经之力检视木婉清的玄元和神识的时候,总感觉有个什么东西藏在里边,可是又非常轻微,连丹经都没有能够第一时间发现。

不过,既然已经察觉了,那么丹经就一定能够找出来的!

云宣牵引着丹经对木婉清的玄元和神识再次做了很细致的检查,终于,丹经在木婉清的神识中揪出来了一缕残魂。

这个状态很奇怪。

这的确是一缕残魂,可是这屡残魂似乎却没有任何的意识,处于一种死寂的状态。

而且,这屡残魂给云宣一种非常邪恶的感觉。

本能地,云宣就想去摧毁它!

不过,云宣生怕这屡残魂以及摧毁这屡残魂对木婉清造成损伤,于是,便引导着丹经之力,严密地包裹着这屡残魂,将它引出木婉清的身体。

而待到引出之后,云宣就迫不及待地催动丹经,立刻想要彻底将这屡残魂摧毁到灰飞烟灭。

丹经最开始镇杀的时候,残魂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不过,当濒临彻底毁灭的那一刹那,残魂似乎被激活了一般,一边逃跑躲避一边摆出了一副求饶的姿态:“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反正在丹经空间中,无论是谁,都翻不出什么浪花儿来,所以云宣也就暂时罢手了。

这屡残魂见云宣收手,赶紧就试图逃跑。

不过,无论他如何出力,都无法挣脱分毫。

云宣早就用丹经之力将这屡残魂包裹得严严实实,他自然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的。

不过,为了让残魂老实点,云宣自然是少不了给它点儿教训。

丹经之力以刀割、以针刺的方式,打磨着残魂。

残魂吃痛之下,立刻就惨叫起来了。

仅仅是刹那之间,残魂就已经被丹经切割了很多的小碎块。

即便是还保留着的那一部分本体,也被针刺的万分痛苦和虚弱。

于是这屡残魂赶紧认错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逃了!”

不过云宣却是没有理会,继续一小片一小片地割、力道不减地刺穿。

那道残魂的气力已经非常虚弱了,似乎随时都要彻底被镇杀,不过他还是在一直不停地继续求饶着。

云宣当然不会真的现在就要杀掉他,毕竟还有很多话没有问。或许能够从这个家伙口中得知那个势力的一些信息呢?

毕竟,那个势力能够一次对木婉清下毒用蛊,也有可能会再一次下毒用蛊。

云宣手上的力道并没有停,不过总算是打破沉默,开口说话了。

云宣一边割着刺着,一边问到:“你是谁?”

“我不知道我是谁。”残魂赶紧回答道。

“啊——”残魂的回答刚结束,就立刻响起来了一道非常凄厉的惨叫声。

因为,云宣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所以割的狠了很多、刺的多了很多。

“我——真——的——不——知——到——我——是——谁——”残魂强忍着万分痛苦,赶紧解释到。

他生怕下一秒,自己就被眼前这位少年痛下杀手。

而同时,残魂快速地在脑海中回忆着,想翻出来自己的记忆,想弄明白眼前这少年时哪一位跟自己同等级别甚至更高于自己境界的大修士所幻化或托世。

残魂压根儿就没想过,眼前的少年,真的就是一位少年。

因为,一位少年修士,可绝对不会具备找到自己、束缚自己的能力。

所以,肯定是一位大修士,而且极有可能是比自己还要更厉害的修士!

不过,想了半天,这屡残魂也没有在云宣身上找到自己熟悉的感觉。

不过,这屡残魂的确说的是真话,没有骗云宣,它的确不知道自己是谁。

这是一缕片段式的残魂,应该是某位修士故意将很多的信息都抹去,只保留了一部分神魂信息投射到这屡残魂身上。这屡残魂知道与自己同一个层次的大能修士,但是却不知道自己是谁,来自哪里。

“你的任务是什么?”云宣问出了第二个问题,不过割和刺的力道没有丝毫放松。

“夺——魂——修——士——”残魂痛苦万分地回答到。

“夺魂之后做什么?”

“我——不——知——道——”

“你来自哪个势力?”这个问题,云宣担心是白问,不管这屡残魂是真不知道自己是谁,还是假不知道自己是谁,既然已经没有回答他是谁,那么肯定也是不可能回答他从哪里来的。

果然,残魂仍然是回答到:“我——不——知——道——”

“你知道些什么,全都告诉我。”云宣换了个方式提问。

“我知道南天宗和不才谷一直在交战,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结束。我还知道半松老人和米谷子之间有不为人知的事情,就是他们两个其实是父子关系,米谷子其实是半松老人的爹。我还知道……”

云宣听残魂絮絮叨叨了好长时间,很耐心地听着,刚好就当成自己辨别真伪能力的实际练手机会了。

不过,残魂估计是因为云宣一直没有放下对自己的攻击,所以就一直没有停下来。

而且,云宣看他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自己忙着救木婉清,没时间继续了,所以就以丹经之力简单有效地读取了残魂所包含的全部记忆。

残魂很敏锐地感受到了变化,于是赶紧哀求到:“我知道的我都说,我说的都是真的,求求你让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残魂的确没有说谎,通过丹经的搜魂,云宣百分百相信了它说的都是真的,残魂的确并不知道自己是谁、来自哪里,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有没有身负任务。

不过,云宣却是没有继续再给他机会了。

当残魂的记忆全部都被丹经收取后,云宣就采取了断然措施,彻底将残魂给镇杀了。

云宣很担心漏出蛛丝马迹,给云家和自己带来麻烦,而且丹经牵扯甚大,是自己最隐秘的秘密,不可能将这屡来历不明的残魂长期放置在丹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