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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禾这几日单独住一间房,原本在房间居住的小羊羔已经搬迁到后面的羊圈。

和主卧共同一道墙,苗冬夫妇晚上把炕烧起来后那边也是温热的,只是注意别烫着小羊就行。

晚上起夜的时候,外面除了呼啸而过的风声,并没有下雪。

“小禾,这外面风大,草原上怕是不好走。”

一早穗禾就起床跟着苗冬做饭 ,苗冬还是忍不住开口。

院子里雪经常清,积雪不深,草原上的雪怕不是有半人高了。

“没事,我有滑雪板,东西买的也不多。”

明面上的东西不多。

“你呀!”

苗冬不再多说,手脚麻利的擀面皮,烙点油馍给穗禾带路上吃。

一半热水一半冷水分别搅和的面团揉成光滑的面团。

醒面后擀成大面皮,涂抹酱料,折叠后切成小剂子,擀平就可以了下锅。

“行了,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你去收拾收拾,拿不了的到时候给你送去。”

穗禾被苗冬赶了出去,只能去后面羊圈找阿驽和阿刃说话。

俩人正在给小羊羔清理窝棚,把被风刮进来的雪花铲除,防止结冰小羊摔倒,穗禾便帮着一起做,

早餐是油馍跟疙瘩汤,还有一碗咸菜和一碗土豆炒肉,两个小的吃的十分珍惜。

饭后

苗冬拿着一个软竹筐过来,让穗禾把东西放里头,这样更加省力。

这次穗禾没有买粮食,只买了一些药材和日用品外加一点吃食,不多不少。

苗冬看看穗岁的药包,转身去拿了好几个塑料袋,包了又包,怕潮了。

“苗姐你放心,这下它跑不掉了。”

穗禾说笑着,却没拦着。

“嘿!可不是怕跑了,你呀,一个人住要小心些,积雪常清理,别躲懒!

还有那熊瞎子,有人拍门可别直接开了。”

熊瞎子精着呢,冬日饿极了也会从洞里出来,还会学人拍门。

苗冬是有些担心穗禾一个人在山里的,有点事都喊不了人。

“好,我知道。”

“行,不早了,我送送你。”

苗冬一直给穗禾送到草原上,看穗禾平稳的踩着滑雪板离开这才回去。

然后就看到自家两个孩子蹲在屋檐下等她回来。

“阿母阿母!快来!小禾姐姐留了好吃的!”

苗冬跟着去了房间,拿下衣柜上的包裹,打开后一股药味扑面而来。

小袋里有三副草药,还有几袋炒货油炸吃食。

药是治风寒流感的,整理的时候,穗禾详细说了用法和剂量。

还只当是闲聊,苗冬也没放在心上,这会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是特意说给她听的。

苗冬眨眨酸涩的眼睛,抓了一把“猫耳朵”给孩子,小心的把药包裹几层放好去找马丘。

去城里的路上,穗禾跟她说了要买些药,他们夫妻商量了一下,今年草药和羊群卖掉的钱换了一部分外债。

剩下的也不多了,将将过个寒季,这次突发情况把剩余的一点铜币都换成了粮食和御寒的衣物,这药一副就得几十上百,只能作罢。

“小禾是个有主见的,她给了我们就拿着,她有需要的时候随时喊我们就行。”

马丘越发觉得穗禾心细如发,她可以像以前一样留一点铜币,这次却留下了最珍贵的药材。

这样的人要是出现在自家,可真是了不得。

草原上的雪经过一夜的风霜也结实不少,上了滑雪板后不容易塌陷,只要看好坡度提前蓄力,这一路都不带停的。

穗禾早早把背篓放进空间,在雪原上快速前进,从远处看就像一只在奶油蛋糕上行走的小蚂蚁。

上次还能看到结冰的溪流,这会子完全被掩盖,偶尔卷起的一阵风雪,劈头盖脸的朝穗禾打过来。

影响不大,穗禾在中午左右到达了贺兰山脉,进山的路可不好走。

风吹不进去,里面的积雪蓬松柔软,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去。

利用空间清理出一块四四方方的空地,挡风又隐蔽,搬个小马扎坐着休息一会,吃个午饭。

吹一上午风,想吃的热量高位补充一下体力。

小炉子没带,于是拿出一截树桩,在中间和侧面钻一个孔,木屑填充回去,再倒点汽油点燃。

火烧起来后放上带底座的圆铁盘,固定在上方,刷点油就可以烤肉了。

这次城里有人卖土猪肉,新鲜热乎着,穗禾俩扇都要了,扛到僻静的角落收进空间去。

这黑土猪去了内脏也就二百多斤,那人在巷子里卖,穗禾买完就溜去了人多的市场,想要分一杯羹的人也找不到她。

割下一条五花切片,洒点白酒抓匀腌渍五分钟,就能上去烤。

再来点蚝油和小麦啤调出的酱汁倒入焖一会就行。

把苗冬给的油馍拿出来,还拿了一点香菜和白菜叶,把烤好的肉铺上,卷巴卷巴成了一个大卷饼。

碳水都有了,吃了两口后不知道这味儿怎么形容。

白菜香菜和烤肉搭配没毛病,配上煎馍有点油了,如果是那种水烙的小饼皮,山东煎饼似的就好吃了。

就吃了一个饼,剩下的肉都包菜吃了,嫌不过瘾的穗禾还加了剁辣椒进去,辣的一头汗。

只能吃点冰葡萄解辣,酸酸甜甜的很好吃,化了还能吃到果肉。

吃好喝好继续出发,苗冬之前留在这里的滑板都不知道被埋在哪个地方了,清了好几棵树下积雪才找到。

进山的路位于两山的交界处,地势低洼地区,积雪比别的地方更厚实些。

溪流被积雪覆盖和别处没有什么不同,穗禾不打算走那边,没法借力。

而且沿着溪流边上的树林走,积雪高度相对浅些,也省力气。

这段平常一个半小时的路,走了三小时才回去,如果冻结实了要不了这么久。

转过最后一道弯,看见屋子的那一刻穗禾感觉脚步都轻松起来。

掏出哨子吹响,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见家里的两只了。

“吼———!”中气十足的大黄。

“吼~!~” 小黄?

小黄的尾调拉的先高后低,听的穗禾感觉怪怪的,一股机车味儿。

“喵呜~~!”我也来啦!

随着三道明黄不一的身影快递靠近,听到豹猫的叫声,悟了,这是学了个半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