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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剧结束,笑暮荣紧着的拳头并未落下,若不是笑暮澈已经强调过了,今日笑暮荣可就真要闹出人命来!

短暂的变故被视作了孩子的闹剧而被一笑而过,但这却在三方的心中都是一个不小的摩擦。

黑衣少年的马行在了其余两人的后方,他漆黑的双眸盯着笑暮荣的后背,目光毒辣凶狠,年纪虽小,却是带了杀意。

“该死的东西!”

他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却是已经不敢再大声。

“少主,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些好。”他的侍卫提醒道。

黑衣少年撇了一眼他的侍卫,不屑的道:“看你那怂样,你真以为他阎门敢动我?”

没错,三大宗派,谁都不敢轻易动谁。他说得一点不差,阎门的确不敢动身为暗楼阁少阁主的他。

他的侍卫没说话,只是心中比他的主子要想得通,看得远。

阎门不敢,但笑暮荣敢!

方才笑暮荣的速度明显是功法运转到极致所体现的,自己都没有赶上他的速度,若不是白衣少年出手相助,现在恐怕就不是现在这番光景了。

白衣少年一行人倒是显得平静许多,但他旁边的同宗弟子却也是有些担忧的骑马上前来问了。

“少主,您这样做会不会………”

白衣少年抬了抬手,那名弟子止住话,他才道:“笑公子素有阎门天才之称,又是笑雨天前辈的儿子,想必不会做出如此鲁莽之事,那暗楼阁少主也是说话过激了些,才将他激怒。

我三大宗派互相制约至今日,若是闹出人命,破了这平衡,对谁都不好。

我也是为了剑雷宗好,你放心吧,我做事自有分寸。”

他目光凛凛,将马驱着向前去,那同门弟子看着他的背影,多了些崇拜与崇敬。

半个时辰的时间,一行人带着胜利的欢呼声回到了这驻扎了数月的营地,笑暮荣独自沉着脸进了纹着赤炎牡丹的营帐。

不远处的黑衣少年看着他只声钻入帐子之中,目光诡异,那侍卫依旧跟在他身边,看了一眼他的目光,侍卫开口提醒。

“少主,回账歇息吧。”

少年不耐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少烦我,我要收拾的人就算是我爹也拦不住,你最好不要管我!”

话末,他还嫌弃的啐了侍卫一口,这才回了自己的营帐之中。侍卫停在原地,没有跟上去,他明白自己什么时候该做何事。

营帐之中极为简陋,只是有基本的生活必须的设置,可就是这艰苦的条件,谁也想不到,阎门这位平时什么都看不顺眼的小少爷硬是在这里坚持了一个多月。

笑暮荣坐在主位那简陋的椅子上,抬手将碗中的白水饮了一半,擦去嘴边水迹之后,他唤来一名阎门弟子。

“赤灵。”

很快,账中多了一名穿着藏青弟子服的阎门弟子。“少爷,有何事吩咐。”

“明日启程回阎门。”笑暮荣抛出一句命令,压迫感甚重。

地上半跪的弟子面露难色,身子没动,就在他斟酌要怎么开口时,笑暮荣却见他不应答,眉头一扬,先开了口。

“有什么问题吗?”

赤灵一惊,赶忙回答,但却因心中害怕,说话结巴了些。“…是……少爷…此次剿匪弟子们都身心疲惫……明日恐怕是…太赶了些……”

他说完,低着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巴不得将头伸进那土里去。心里想着,以平时的笑暮荣秉性,断然是不会答应的。

“那就后日吧。”

赤灵的头顶突然传来一句话,让他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见他还是不说话,笑暮荣心中顿时冒火,直了身子,又开口。

“怎么?还不够?”

“够够够,多谢少爷!”赤灵赶忙点头回话,又惊喜又怕他反悔。

笑暮荣看着他奇怪的模样,摆了摆手,有些不耐。“下去休息吧。”

赤灵领命离开,出了帐子都还为方才经历的一切感到不可思议。心中却是还在奇怪,这平时一句话听不进的笑暮荣,今日却是一连两次听了别人的话。

阎门世安院。

夜中,朱念的房中一片漆黑,借着月光一看,屋中二人相对,一人坐于椅上,一人半跪在地。

“查出是何人通风报信了吗?”

椅上的朱念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散在黑夜之中,幽森无比。

地上那人点头,但却是迟疑了半刻才是开口。“没有,不过据门中弟子所说,是赤邢带着他们过去的,去之前他们并不知道是因为何事。”

朱念的食指在手边的桌上踱出细微声响,房里除了这声音之外一片死寂。他的双目在夜中显得越发漆黑,古潭般深渊的眸色隐藏着惊涛骇浪。

“赤邢………哼,笑暮澈这是在培养自己的心腹啊,当真是翅膀硬了………给我盯紧了!”

朱念厉声的命令换来一忠诚的应答,沉静了许久之后,他又开口。

“清岭呢?可有消息传回来?”

“有,就在昨日,皇族与三大宗派的联合势力已经发动最后一次进攻,结果还不知。”

朱念听着消息,想起笑暮荣那锐利的目光,眸中闪现杀意,缓缓下了命令。“若是笑暮荣死在了那清岭之上,便是一了百了,如若没死…一旦与其他势力分开,按计划截杀。”

他口气极为轻松,似乎是在平常的与人闲谈一般,此等心性,实在是影藏得太过于高深。

“对了,笑冥查得怎么样了?”

朱念突然想到了这个让他最意想不到的不速之客,破坏了自己不止一次的计划,实在是心头大患。

“她不是云鼎人,被商贩带到云鼎贩卖,之前的身份是乞丐,并无异样。之后笑暮澈以黄金买入阎门,做了笑暮凉的贴身丫鬟,对笑暮凉言听计从。”

朱念听着他的话,斟酌着他话中每一字的深意与暗藏的危机,手指相顾摩挲着,眉头皱了又皱,即使心中再是不相信,最后他还是暗暗呢喃了一句。

“难不成是那个天生废脉的笑暮凉?”

实在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天生废脉的人,能够搅出这么大的乱子。

“自从笑雨天遇害的消息传回之后,笑暮凉的性情的确有所改变。”

朱念的表情在他的话中变了几次,最后才道:“加派人手盯紧。”在这重要的关头,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