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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系蓝星,2月30号,青天白日。

突然间全球电力瘫痪,陷入黑暗,天空乌云翻涌,雷声轰鸣,瞬间形成一个超级巨大的彩色雷电飓风,然后诡异消失不见。

援藏医生司徒狂野,嘴上叼着冒着热气的大羊腿,竟然还能对这鬼天气骂骂咧咧的,此刻他站在离自己房车不远的绿草山丘上,迎风嘘三丈,三丈三,二丈八。

一窝红蚂蚁在感受天降“37度的甘露啤酒”

突然间,他感觉头皮发麻,碎发根根竖立,浑身打了个激灵。

顾不上手湿,他撒鸭子转身就跑。

他一边狂奔,一边竟然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手上的手机,只见屏幕上飘过一串横幅字幕——准备穿越,祝你好运!

结果,他一个踉跄,饿狗啃屎了。

牙缝上的草没来得及吐出来,他整个人就飘了起来。

像只张牙舞爪的王八似的,他升空两米,五米,八米,然后咻的一声,整个人就被吸进了突然出现在天空的彩色雷电飓风里。

不知过了多久,完全没有意识的司徒狂野,被一阵眩晕失重的恶心感觉弄醒了。

他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还没来得及发出灵魂三拷问,就被一阵直灌大肠的劲风灌饱了。

耳边呼呼风声,衣服被吹得猎猎作响,身体不断三百六十一度大旋转。

哇塞!竟然是酸爽的万米高空自由落体。

如果这是做梦,那赶紧让自己醒过来吧!

他尝试着控制身体平衡,可完全无济于事。

这种无能为力又令人恐惧的绝望感觉,让他度秒如年,牙关都在打颤,

这是哪里?

映入眼帘的是银河灿烂,鸿蒙一片,哪还是原来一望无垠的草原。

不是灵异事件就是自己真穿越了。

此时司徒狂野全身萦绕着多彩雷光,噼里啪啦的响。

急速而坠的高空下,突然传来轰隆隆的豪言壮志女声,原本耳边呼啸的风声都被压制盖过了。

司徒狂野似乎乱入了人家渡天劫现场。

“最后一道天劫了,哈哈哈!镇妖塔颤抖吧,竟敢镇压本帝10万年,天雷过后,本帝一定把你这破塔拆了,挫骨扬灰!”

九天之上,仿佛裂开了一条空间大裂隙,周围雷光闪耀,其中悬浮着一位衣着褴褛的女帝,正在与天劫博弈。

这一幕震惊了许多千万里之外,用神识凝聚过来观测的大神们。

他们各怀心机——

“想不到10万年过去了,女帝风采依旧,只是可惜了那造化神衣竟破烂如斯了。”

……

“天下苍生看来又要不得安宁了,此女半人半妖血脉,被镇妖塔当妖来镇压了10万年,也不知她脱困后会倒向哪一边?”

“哈哈……看来吾族妖后人选有着落了!你们这些贱蹄子通通给本帝滚开……”

“此女被镇压10万年还能逃脱生天,有气运加身果然了不得,她身上的气运不知道被剥夺了没有?不会当年一幕又要上演了吧?”

“这段日子怪事特别多!连雷劫都让那些小爬虫看不懂了。”

也不知祂说的这段日子跨度有多长?祂打了个响鼻引得天崩地裂,闭上双目呼呼大睡去了。

……

突然,他们围观的神识通通被一道雷霆打散了,本体也受到了些许伤害,更别提现场直播的各种隐藏设备,无一幸免皆损坏。

其中一位大能因此眼角受伤,滴落的蓝色液体被瞬间焚化成虚无。

“竟然能伤神魔本源精血,此子蹊跷!”

那一道雷霆正是萦绕在司徒狂野浑身上下的多彩雷光。

正在迎接最后一道天劫的女帝,被从异界空间里冒头,在空中头顶急坠而下的司徒狂野乱抓的手,扯下了最后一条遮羞布。

那女帝身上的造化神衣被某渣男撸掉了,身上某处还留着浅浅爪痕。

“什么情况?”

以女帝的神识竟然没有发觉有东西狂坠而下,估计是穿越时空交叠的原因吧。

女帝也是懵逼了。

说好的最后一道天劫呢?刚才是什么东西往下掉了。

“肉体凡胎?”

“咦!”

“我身上穿了十几万年的造化神衣呢?”

女帝看了一下自己秀美的肩胛骨下方,四道几乎微不可见的抓痕,还闪跳着些许电弧,她长长的睫毛快速的眨了几下,似乎明白过来了什么。

“本帝…在镇妖塔被囚困10万年…刚刚脱困出来就被…非礼了吗?如今这世道风气怎么如此…恶劣…低下…”

被气得浑身颤抖的女帝浑身上下雷光狂闪,身上青烟冒起,不知道是被气着的,还是被雷劈的?

女帝发出嘹亮的一声——

“啊……”

她刚散出自己的神识向下探究过去,突然间头疼欲裂,还未来得及收拾那无理之人,最后一道天雷劫应声而下,把女帝劈下了高空。

生气失控的女帝渡劫失败,身上冒出两团不可察的无形之物飘荡而出,不知是否香消玉殒?

此时,罪魁祸首的司徒狂野手上就抓着一件破烂的衣服,正是女帝的造化神衣。

他凑巧从九天之上向女帝身边狂砸而下,眼疾手快向她抓了一把,想稳住下坠的姿态。

然并卵。

依然下坠的他,不知道已经被两团从头顶直射而来的柔和气体透体而入。

那造化神衣被渗血的手紧紧抓住,然后就消失不见了,司徒狂野还没来得及细看是什么东西,他都怀疑东西被风吹掉了。

司徒狂野当然没有错误的以为,那个在天上叫渣渣的女人,也像他一样是玩穿越的。

只怪自己没有把握好机会,扯住了女神竟然还脱钩了,不知道那个女神会不会飞下来救自己?

“女神,救命啊!救救我啊!我天命之子啊!”

……

风中狂吼,往自己脸上贴金装13的司徒狂野,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焉能知道就因为他乱入渡劫区,引动天劫暴乱,众多远远围观的妖魔鬼怪本体灰飞烟灭,而此地女神性命难保。

那些千万里聚焦过来的大神们,神识受损不敢造次,况且此处已不可探究,他们纷纷下令属下,从洪荒大陆各处前往北府此处查询。

北府从此混乱不堪,纷纷有人探究——到底何物乱入?

而此刻乱入之人显形而出,已经喝饱了西北风,胃里的东西都快从后门而出了。

那两团气体窜入司徒狂野的身体之后,他忽然觉得之前凌厉的寒风没那么刮人生疼。

他脑海意识仿佛灌进一股信息——气运加身,成就气运之子;获取灵魂经验之气。

这股信息的产生就像新生婴儿会寻求母乳一样,皆天道本能也,司徒狂野还以为自己得到了什么金手指。

然并卵,来不及多想,自己依然下坠,没有获得任何超能力。

高空中的司徒狂野不知被风儿吹向了哪里。

功夫不负有心人,疯狂下坠惨比溺水的司徒狂野,乱抓的手忽然间扯住了什么东西,还听见了非常凄惨的尖叫声。

司徒狂野的脑海里却是这样恶趣味的想:难道我扯住了上帝的大腿根部?

我该不该放手呢?我呸,缺货才会放手?

还没等司徒狂野的仁慈下定决心,只感觉自己那抓住东西的手又失去了支撑,看清楚手上紧握的,竟然是一根巨大的羽毛。

沃特?这羽毛……几个意思,难不成雁过拔毛了?

刚才,他好像听见了某些奇怪的尖叫声,莫非真有什么东西被他拔毛了,脑子里闪过展开翅膀的天使美眉飞来搭救自己的情景。

这个歪念头刚过脑,他就清清楚楚地看见自己一只脚,踢飞了一位双脚踏着飞剑一掠而过的飞人。

“啊……”

嗯——空中碰瓷的?

他左脚踝猛地传来一阵剧痛。

耳边还传来那被撞得懵逼,人剑分离直坠地面的人凄凉叫声。

“唉唉,兄弟别走啊!我不是故意的,带带我一程啊!”

司徒狂野话刚说完,潜意识里本能知道了——获取灵魂经验之气。

“什么——经验?嗝屁了?打怪升级?”

“那不用送我一程了,兄弟好走!”

他刚吐槽完,翻滚了十几圈后,发现有东西在自己身边晃荡,眼前一掠而过的竟然是一只仙鹤。

体大如牛的仙鹤啊!那禽兽竟然在攻击自己?

仙鹤有那么巨大的吗?到底是自己变小了,还是仙鹤变大了?

自己手上抓着的那根巨大鸟羽,难道是这禽兽的!

真是倒霉了,莫非没被摔死之前,还要被鸟吃一顿?心里吐槽,不知道被摔死和被啄死,哪一个先来。

蓦然,他脑瓜灵机一动,对呀!这不是还有一只仙鹤吗,说不准还能驾鹤西去?

呸!是驾鹤平安落地。

不过,那禽兽刚才是要攻击自己,还是要搭救自己呀?自己拔了它一根粗毛,看形势可能不太乐观喔!

耳边还能听见那禽兽凄惨的叫声——难道是还我毛来?

他抛除杂念,下定决心赌一把,一定可以单车变摩托,于是,司徒狂野把自己的牛仔裤子扒了下来当做套绳。

体会了一把超人的感觉,好凉快哟!

这么大的风往里灌能不凉吗?

那仙鹤哀鸣不断,盘旋在周围,想给某人扎一个透心凉。

仙鹤好像受过伤,许多洁白的羽毛上都沾有有猩红血迹,还有一只脚是瘸的,以一种奇怪的形状耷拉在身体下面,甚至都影响了它的飞行平衡。

仙鹤来回攻击了好几轮,都险而又险得让司徒狂野躲过去了。

与其说是躲,还不如说是那只仙鹤的攻击准头太差了,因为那仙鹤两只眼睛流着血泪,或许瞎了吧。

这一次,牛仔裤的皮带铁扣不小心拍中了仙鹤的一只眼睛,那禽兽悲鸣一声,飞行轨迹变了形。

仙鹤庞大的身体险险擦过司徒狂野的身边。

司徒狂野下坠的身体受到这一次冲撞,打了一个趔趄,被带到了仙鹤的腹部下面。

嘿嘿,正好是那条耷拉着的长腿的位置。

这么好的机会,可是司徒狂野没能抓住那条腿。

等他醒悟过来的时候,肠子都悔青了,那只大长腿就这么跟他擦肩而过了。

只恨自己的手怎么不长长一点?被这么一蹭都没能回魂过来。

忽然间,自己下坠着的身体猛的停顿了一下,手腕一疼,还被向上提拉了一丢丢。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原来自己紧紧抓住的那条牛仔裤皮带扣,被那禽兽耷拉着的利爪勾住了,还好那牛仔裤在自己手腕缠了一圈,要不然还真心握不住!

司徒狂野那个兴奋啊!

他仿佛化身为一位蹲了十八年号子刚出来的狼大叔,看见了光溜溜的小羔羊。

他全身毛发乍立,条条青筋暴涨,手臂都粗了两圈,牙齿还咬得咯嘣响,鼻子喷出团团热气……

说时迟那时快,机会就摆在眼前,错过就要等下次投胎重生了!

他不管三七二十二了,两下子就爬上了仙鹤耷拉着的大长腿根部。

仙鹤疼得嗷嗷乱叫,身上羽毛一撮撮往外掉。

仿佛是被一只万年得不到关爱的雌性乌龟咬住了鸡鸡不松嘴的老公狗,正在那一边飞奔一边痛得嗷嗷乱叫。

身上时不时冒出电火花的司徒狂野管不了那么多了,叫得再凄惨都不关他的事,第一次抱大腿的感觉,让他觉得生命都在升华。

那是因为他真的获取了两团灵魂经验之气,只是他不知道效果而已。

生命升华了,可是司徒狂野并不知道如何使用。

……

那只仙鹤的大长腿还是挺长的,能有六七米开外,估计身高大概应该有十几米。

这会儿,这仙鹤偶尔电光萦绕,就像触电了一般,让这只仙鹤似乎回想起了不堪回首的惨痛经历。

它哀鸣更甚,全身都在发颤,摇摇欲坠!

司徒狂野抱着大腿大口喘着粗气,正在平复激荡的心,心思也开始活络起来。

“tmd的穿越过来就是开局必死局!”

自己还不知道如何打开金手指。

无语ing……

“灵魂经验之气何用?”

“升级经验面板在哪里?”

“找不见?难道自己智商欠费?”

……

“靠……只能自救了!”

自己霸王硬上机,有发生空难的可能性,见惯生死的他现在谋划的是如何安全着落地面。

这大鸟好像体力透支了,飞得摇摇晃晃的,看样子也快支撑不住了,要想法子让这它降低高度才行,主动权还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好一点!

目测自己距离地面还有将近一两公里的样子,得赶紧早做打算。

他抬头望着这只仙鹤庞大的身躯,看见那些脱毛处的皮肤又红又肿,或许刚受伤不久的,它身上浓浓的血腥味遮掩不住。

该不会是被刚才那踩着飞剑的人打伤的吧?

突然间,司徒狂野觉得领子后面什么东西钻进去了一样?吓了自己一个激灵,赶紧松开一只手往后面领子口拍去,竟然拍到了湿漉漉的一片,拿回手一看,沾满了血迹。

吓他一跳,还以为是自己的血?

他抬头望了望,不经意间看见距离自己不远处,被羽毛遮挡的地方迸溅出鲜血,那些羽毛被吹开,竟然看一物件,好像刀柄?

司徒狂野不用查体就知道这只禽兽有贯穿伤,现在伤口迸裂,血止不住的往外流。

哇靠,谁这么狠,屠宰仙鹤吗?

哎!管不了那么多了,如何自救呢?

求兽不如求己。

仙鹤这么粗的大腿,都被自己从天上随随便便的抱住了,剩下那些事情还不是小case吗?

司徒狂野给自己打气,怒吼了一声!

“啊!”

他忽然听到噗的一声,顺着声音看过去,我去,这禽兽竟然管不住自己的后门失禁了

“赶紧下降啊!你这傻鸟。”他怒吼道!也不管这禽兽能不能听得懂。

仙鹤的两只翅膀在慢慢的收拢,似乎连翱翔的本能都逐渐丧失了。

司徒狂野那个紧张啊!他估计这禽兽应该是丧失意识,昏迷了吧?

“大哥,你这会儿可是在天上啊,你把翅膀收拢起来干什么?你会不会飞呀?“

无奈鸡公鸭婆都不能交流,何况这跨物种的亲密交谈。

别看下边是一大湖泊,可是这么高的地方,一个深水炸弹扎猛子掉湖里,那也是没得救的呀!

他开始捶打仙鹤,甚至咬上了这特大号的鸡腿……然并卵。

“老子要不要跳机呢?”

但想想跳与不跳死亡的几率都是一样大的,甚至跳机死亡几率更大,不跳的话,至少还有这大家伙垫底呀!

是不是应该再努力一把,爬到这只仙鹤的背上面,好歹砸着湖面的时候也能有个缓冲。

不容置疑,容不得司徒狂野再胡思乱想,他争分夺秒的开始抓住仙鹤的羽毛往背上爬。

双手还算是比较好使劲,可双脚就无处使劲了,被下坠的趋势带了一下,又不断的蹬了几下,一只脚似乎踩着了一处坚硬,终于使出了力气,可是紧接着一声嘶声裂肺的哀嚎声,差点把司徒狂野吓了一个撒手人寰。

只见这仙鹤仿佛回过魂似的,一阵剧烈颤抖,颤巍巍的舒展起了双翅,呼呼风声中,司徒狂野听见这只禽兽的后门又在噗噗噗。

那凄厉的叫声,就连他听了都觉得慎得慌。

那货竟然破天荒的扭了一下脖子,瞅了一眼司徒狂野所在的位置,那双浸满鲜血的双眼仿佛正盯着自己某只脚,好似踩了它的蛋蛋一样。

“哦!哦哦! Sorry, sorry!我真不是故意的!”

原来,司徒狂野一只脚正踩在一柄几乎完全没入仙鹤腹腔的刀柄上面,难怪自己站得那么稳当踏实。

刚才自己在攀爬上来的时候,为了检验脚是否踩踏实了,还用力地蹬了几下那刀柄,似乎还踢进去了那么一小截。

此时,司徒狂野望着仙鹤只能报以傻笑“呵呵”。

腹部下传来的剧痛,让这只仙鹤算是从昏迷中清醒一点,原本应该直插入湖面的身体勉强控制了飞行姿势,但身躯颤抖厉害。

在几百米的高空以五六十码的速度冲击水面甚至陆地,那情景司徒狂野不敢想象,那可不是拍电影,拍拍屁股就能站起来。

“要去你自己去吧,我可不会跟你驾鹤西去。”

趁着这只仙鹤还能稍微平稳的俯冲下降,司徒狂野再次爆发出非人力量,嗷嗷叫地爬上了仙鹤背部。

这样子,就算是仙鹤失控腹部着地,也不会第一时间让他自己受伤。

或许老天爷听到了司徒狂野的心愿,司徒狂野发现前方终于有了岸边的影子,目测估计大约三四公里左右。

鸟背上趴着的司徒狂野,穿着那条印着愤怒小鸟卡通图案的红色四角裤,很像超人。

他看着这只大仙鹤脑袋慢慢耷拉下去,依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连鸟带人妥妥会扎到水里,一命呜呼,不可能打漂到岸边。

一层密密的汗珠浮现在司徒狂野脑门上,又被烈风吹开,紧接着又冒出一层……

再这样下去肯定陪这只肾虚鸟玩完。

但假如、只要是这大鸟的头稍微抬上来一点,屁股不要那么撅……总之,就是不能再保持这种俯冲姿势,那么只有来那一招了。

他抓着一撮一撮的羽毛,往大鸟那高高翘起的臀部摸索过去,一边嘴里还在碎碎念吐槽。

“屁股撅那么高干什么?还想再给老天爷一炮吗?”

抓紧时间爬到了那比较熏人的地方,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拔下一根尾羽。

呼呼的风把那熏人的味道刮走,这种时刻,他也无暇顾及更多了。

“悬…梁…刺…股…悬…梁…刺股…我刺、刺、刺刺刺…”

场面真的很诡异啊,不禁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某人此时正拿着那根又长又粗的羽毛,狠狠地戳着仙鹤后庭花,也甭管戳得准不准,总之就朝着那大概的位置,狠狠戳了不下一百遍呀一百遍。

那只几乎丧失了意识的大仙鹤,似乎猛吸了一口凉气,大概遭受从小到大以来,从未有过的局部疼痛,翘臀猛然塌陷收缩,胸部一挺,那收拢回来的翅膀猛地收缩又舒张开来。

它发出嗷的一声惨叫!飞翔的身体稍微能平缓地向岸边滑翔俯冲。

司徒狂野这剂猛药真够狠的,太惨无兽道了!

也不知从此以后,这仙鹤会不会多出几个口子,也有那功能?这便是孽缘后话了。

总之,一切付出努力和承受的痛苦,都是抵值有回报的!

在快要接近岸边滩涂的时候,仙鹤没能平稳着陆,而是像石头打水漂一样,和波光粼粼的水面摩擦摩擦。

每一处溅起的水花处,仿佛是被大炮弹光顾过一样,把水面轰开一个个大坑。

趴在仙鹤背上的司徒狂野,紧紧的抓着两大撮羽毛,这感觉就跟摩托飞艇滑板冲浪,极度刺激。

他那高兴劲还没过多久就乐极生悲了——没能刹住车。

仙鹤打飘冲上了湿地滩涂,长长的鸟喙和坚硬的利爪,犁出了好多沟壑,使得地面仿佛被轰炸过了一般。

司徒狂野不知在仙鹤第几个转体七百二十度空翻后,被抛飞出去了。

或许只是过了一会儿!因为之前岸边一条死鱼上爬满的苍蝇受到惊吓,嗡嗡乱飞后又重新飞回来大吃特吃了。

这条死鱼的不远处,趴着一个大脸贴地的人,两根粘连在一起的羽毛,正缓慢地飘落在他脑门上。

那吃土的男人就是司徒狂野,只见他的脚抽动了几下。

还好,身体没有扭曲形状,他艰难地扭动身体,爬了起来。

此时他脑袋嗡嗡乱响,甩甩头,睁开迷茫的单眼,右眼好像有点疼,睁得不够开。

坠鸡现场到处都是鹤毛乱飞,他两只手上还抓着一大撮羽毛,嘴里也咬着一大团。

他赶紧吐掉那团羽毛,牙齿都出血了,似乎羽毛挠到了喉咙,直犯恶心,干呕了起来。

突然感觉眉角有液体湿漉漉滴落,用手背一擦,觉得额头疼。

估计自己不省人事,就是头部遭受了撞击的缘故,他作为医生,甚至联想到了自己的恶心呕吐是脑震荡后遗症。

甩了甩头,还真有点晕!

他在心里在默默祈祷,千万别把自己撞成了傻子,千万别颅内出血,傻子还能活,颅内出血得不到及时救治,那就有可能呜呼哀哉了!

自己大难不死算是平稳坠鸡了,终于没有驾鹤西去!

他心里暗骂一句——贼老天,给我搞个开局必死局。

差点没活过第一局,差点成了千里送肉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