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宇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中。
黄辰抬头望天花板，面目呆滞，“多，多少？”
寰宇再次把那个数字重复了一遍。
黄辰惊骇道：“你们找到灵石矿脉了？！”
姜有梨没有回答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问他：“所以一座储量约两百万块灵石的灵石矿，在修仙界中属于什么水平？”
“大，大型矿脉。”
黄辰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不是，在我们那里，这是属于大型矿脉！
“如果再往极北之地，可能只算中型或者小型，但是无论如何，这种矿脉要是暴露，一定会在我们边缘修仙界引起无数大门派的疯抢！”
说着他又难以置信地自言自语，“可是凡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矿脉呢？按理来说，凡界灵气断绝，传说中又被大能犁过几遍，顶多有一些几十几百块的小矿堆才合理啊！”
姜有梨这才知道雍国给自己留下了多大一笔财富。
本来根据前世他看过的网文小说，他并没有把这座灵石矿脉太过放在心上，因为人家二代逛个拍卖会动辄就是几百上千万灵石出手。
区区一座储量两百万块灵石的矿，垒在一起才1万吨，这能叫矿脉？
可现实超乎意料。
至少在黄辰所在的修仙界，这也是一笔庞大的财富。
现在想想，恐怕雍国先帝也是先找到了这座矿，自认为有了非凡的底蕴，才动了屠仙的念头。
而雍国监国使居然一直被蒙在鼓里，以为皇室给自己供奉的几百块灵石都出自小矿堆……
“……”
收回念头，姜有梨垂眸，“那你想要吗？”
他问黄辰。
本来作为合作者，他就准备给黄辰发放工资。
黄辰闻言，期期艾艾地看向姜有梨，“我，我能要？”
姜有梨说道：“你跟我合作，我自然会给你好处。”
想让马儿跑，也得让马儿吃草。
在黄辰闪烁着期待的目光注视下，姜有梨微微偏头，似在思索，片刻后开口道：“一个月五块灵石怎么样？”
黄辰说大宗的亲传弟子的供奉也就四块灵石，他每个月给五块灵石应该足够让黄辰尽心尽力配合寰宇的研究了。
黄辰连连摆手：“不不不……”
姜有梨以为他嫌少。
“这太多了！用不完，根本用不完！”
黄辰头摇得像拨浪鼓，“您一月给我一块灵石我就心满意足了！这样我满足日常修炼后，我一年下来还能存两块呢！”
事实上，黄辰心里再清楚不过，以他区区炼气中期的修为，连一个凡俗宗师都不能稳赢，之所以能被姜有梨看中，完全是仰仗着他掌握的那点来自修仙界的常识罢了。
一旦这些常识被姜有梨尽数掏空，或是日后他又招揽了其他修仙者，定会很快意识到这些知识的价值远不及每月支出的五块灵石！
到了那时，万一姜有梨心生不忿，恐怕自己就再难有活路了。
黄辰想得清楚，自然拒绝得也毫不犹豫。
“……”
姜有梨看出了他眼中的惶恐，便也不再勉强。
他拉出书桌旁的椅子坐下，兴致勃勃地问：“一年12块灵石，你满足日常修炼后还能存两块？这一块灵石里到底蕴藏多少灵气？”
“这……”
黄辰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计算出每块灵石等于多少灵气，只好说道：“不是灵石中蕴含多少灵气，而是——
“灵石，它本身就是灵气凝聚而成的固体，哪怕从一整块灵石上敲下一小块渣，它也是由纯正的灵气组成的！”
黄辰皱着眉，拼命从自己的学识中凑出解释，“这个这个，就比方说，逸散在天地之间的灵气是最低等的，因为它太过分散，而且不容易吸收。
“其次是灵液，这是灵气在某个小范围内聚集后形成的液体，灵液是修仙界散修最喜欢的硬通货，因为它有价值、携带方便、还可以任意分割。
“但是凡界肯定没有灵液了，因为凡界灵气断绝，即使有上古时期的洞天福地幸运地保存至今，其中的灵液肯定也干涸了。
“最珍贵的便是灵石，这是灵气凝聚成灵液、又在漫长的时间中凝聚成固体之后的产物，它全部由灵气组成，毫无杂质，且易于吸收，能够永久保存！”
说了半天，其实还是没能说清楚一块灵石到底有多少灵气。
但是也能理解，这个世界的人，应该很少有给万物定标准的习惯。
在他们看来，能把不规则形状的灵石切成整齐的10cm*5cm*2cm的规则矩形，刚好一斤重，就已经算是无比标准的“货币”了。
“对了道友！”黄辰忽然想起什么，一拍大腿惊呼道，“您该不会把切割后的边角料给扔了吧？”
他也是才想起来，姜有梨能说出“一块”这种形容灵石数量的词语，必然也是按照标准切割了的。
但同时，姜有梨又对修仙界没有丝毫认知，难保不会把边角料当成垃圾扔掉啊！
姜有梨没说话，一直静静旁听的寰宇便插嘴：“矿渣也是有回收价值的，我都存在了仓库里。”
黄辰这才松了口气。
可实际上就算真的丢了，损失的也不是他，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紧张。
黄辰说道：“那些切割下来的边角料，在散修或者小门派中也非常流行，毕竟再怎么说，这都是灵石！
“当散修买卖找不开的时候，便会用边角料当作零钱，就像凡间的银子和铜钱一样。
“所以一块灵石又可以当成十两灵石来花，当然，灵石边角料没有完整的灵石值钱，想要把零钱当完整灵石用出去，多少得加点才行。”
姜有梨耐心听着，问了句：“为什么边角料不值钱？你不是说它也是灵石？”
黄辰解释道：“因为大家发现，小到一定程度的灵石，会出现逸散的情况， 也就是说放得越久，它就会越来越小。”
姜有梨恍然地点点头，“明白了。”
黄辰恭敬问道：“还有什么需要我解答的吗？”
姜有梨看了看时间，“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明天我会再来向你请教关于修仙界的事情。”
“寰宇，给他送三颗灵石上来。”
不待黄辰拒绝，姜有梨说道：“这不是什么奖赏，是你帮我祭炼储物袋的酬劳，当时你花了自己两颗灵石，算上手工费，我给你三块，很合理，收着吧。”
说罢，干净利落地转身离开，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黄辰愣在原地，忽地笑了一声。
虽说一开始姜有梨强硬得令他不太舒服，但现在相处下来，居然意外地不错。
本来他还为自己的前路感到担忧，但现在放松不少。
就在这时。
墙壁上的传送仓打开，三块莹白的灵石整齐码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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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正式接触修仙了，即将从武道转仙武，同时灵能也要正式出场（而不是当做背景板）后面的节奏可能会加快。
足足174章才写到这里，这节奏挺慢的，本来我还想的是三百章出新手村，现在看来大概率做不到，我高估我的节奏掌控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