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段从上铺爬下来，划拉了两下粉嫩的床帘：“凌莺子，你看我这个软件。”
“什么？”床帘被拉开，凌莺子将床上的一堆棉花娃娃扒开到一边，示意让邬段上床。
“我们是不是有点太暧昧了......”
“滚，有事快说，有屁快放，老娘正忙着抓鹅呢。”凌莺子一边低头在屏幕上狂点，一边说道。
抓鹅游戏是moment平台上一款爆火的小游戏，三个一组消完全部抓到大鹅，身边所有人都在玩。
“没想到吧，我今天抓到了。”邬段打开截屏页面显摆道，“诶呀，我给陈独发了一堆广告，她怎么没理我，咱仨正好能组个抓鹅大队，名字我都想好了。”
“什么？”凌莺子一边摇手机刷新游戏，一边接话，“陈独，她忙得都要成螺旋桨飞走了，还有时间抓鹅呢？”
她现在已经进入到白热化阶段，手机已经摇出了残影。
“诶呀，你太敷衍了。”
下一秒，旁边的棉花娃娃就被凌莺子但武器甩在邬段身上：“啊啊啊啊啊，都赖你，又特么死了，进度都到96%了！！我恨你！”
邬段双手举起，做出投降状：“说正事说正事，你看这个app。”
她将手机屏幕递了过去，屏幕上《怖抓不是人》五个大字让凌莺子看得两眼一黑：“这什么东西？”
“我想把moment删了，下一个软件抓鹅，结果不小心下了这个，还删不掉，爹的，我都服了，本来手机就没内存。”
“抓鹅只在小程序里，没出app，你这个指定是盗版。”凌莺子说着，将软件商店打开，在搜索框中输入抓鹅，搜索结果是“您搜索的软件不存在”
“你看，这个页面才对。”
看着邬段看完，凌莺子将手机屏幕划到主页面上，刚想锁屏，就被邬段叫住了。
“等等，你这个软件是干什么的？”
做着延长甲的手指指到一个软件《怖中寻宝》上。
凌莺子蹙额，咬着嘴唇思考：“不知道啊，我看广告啥的老误触点到下载页面，可能当时下载的吧。”
对比着两个软件封面相似的风格，凌莺子和邬段对视了一眼。
“莺子，你还记得陈独当时下载的招聘软件叫什么名字吗？”
“你说那个给她一开始就给她推送殡仪馆保安招聘信息的那个软件吗？”凌莺子鼓了鼓腮帮子，“我记得是叫《怖联招聘》。”
名字刚刚说出口，两人似乎发现了什么，不由默契地对上了彼此的视线，app同时被点开，设计风格相似的页面弹出。
邬段一拍大腿：“就是这个页面！我记得陈独当时给咱俩看的就是这个页面！”
“所以现在是？”凌莺子有些犹豫地看向邬段，“要不要去问问陈独？”
......
不透光的窗帘被拉起，陈独在黑暗中拿起那把血迹斑斑的菜刀。
一团带光晕的灰色雾气在刀上飘来飘去，于此同时，陈独脑海里炸开了锅。
“早知道这个上面那家伙的气息这么强我就不答应你了！”
“本来我就没有多少能量了，还得在这上面消耗一大半！”
“你今天晚上就给我去虚无里找灵体，烦死了！”
“这买卖做的也太亏了！”
看着那小灰团在刀上来回飘动，刀上渐渐出现了一层薄薄的灰雾，陈独不理会脑子里那个极其嘈杂的小东西，只是蹲在床头柜前看着这神奇的现象。
“你还能再改进点吗？”
“你事儿真多！又让我怎么改进？”囚兆在陈独脑海里气喘吁吁叫道。
少女抿了抿唇，斟酌一会儿说道：“这刀要沾上血才能带血的主人进入魂域体验，你能不能，改进一下，别直接沾血。”
囚兆刚听完就炸了毛：“大姐，你都说了这是必要条件了！！！我才是个刚有灵智的宝宝，你别为难灵了行吗？”
看着面前的灰色雾团，陈独抱臂：“那你能不能偷偷地在人身上制造伤口然后送到刀面上让它吸收？”
“且不让人发现。”陈独补充道。
灰色团子上下跳了几下来表示自己的不满：“真烦灵！真烦灵！你是说这样吗？”
陈独脑袋上缓缓冒出一个问号，怎样？
下一刻，小灰团子飘到了她的手背上，陈独看到一道细小的伤口正向外渗出血滴，像是高中翻卷子时不小心被割伤，由于伤口太小，当时的注意力又不在这上面，往往洗手时才会感受到疼痛，从而注意到伤口。
“走你！”
伴随着脑海里欠打的声音，陈独又回到了那条河边。
嘈杂的聊天声在身边响起，彼时的陈独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弱鸡了，找了个趁手的武器回到家就是干，将仪式结束后很快就出了魂域。
“诶呀，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的！”陈独夸赞道。
囚兆在空中转了几个圈，明显对这句夸赞很受用：“哼！也不看我是谁！我可是虚无中唯二诞生灵智的！”
虚无？陈独想着这个名词，囚兆不是从平台客服出身的吗，又和虚无有什么关系，她脑海里的疑问层出不穷，可偏爱解答问题的囚兆此时倒是不再出声，似乎是发觉自己刚才说了一些不该说的东西。
陈独得不到答案，索性也不再去想。
看着手上很细小的伤口，陈独对自己的计划添加了几分信心，这样也算可以让人神不知鬼不觉进入到魂域中去。
接踵而至的是下一个问题：“能不能将两人或两人以上同时送进魂域里？”
眼前的灰团在眼前晃了晃：“这我不知道。”
陈独突然想到了查乐玩具店内的那种同步模式，就是她和另外两人都在各自的时空内走着剧情，而两个娃娃可以穿梭在他们三个的时空里扮演。
她将自己的想法告知了囚兆：“你有办法这样吗？”
“算了，感觉你也做不到。”陈独装模做样地摇了摇头。
灰团一蹦两尺高，像是被激怒了：“你说谁做不到？”
“难道你能做到吗？我看你好像很多事情都没能力做到欸......”陈独继续火上浇油。
“你给我找俩人来，我倒要让你看看，我虚无第二灰灵可不是白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