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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若礼最讨厌下雨天了,湿答答黏糊糊。最重要的是,她的鞋子不能沾水。

她想也没想就拨出了电话,冲着那头颐指气使:“裴子归,下雨了,你快来接我呀。”

劳斯莱斯在路上行驶,轮胎卷起水花。

后座的男人望向窗外,听着手机里传出来的声音,不由地放缓了声音:

“嗯,在路上了。”

“你已经在路上了?真的假的?别骗我。”

裴子归轻笑道:“嗯,不是下雨了吗?找个地方去躲好,别淋到。”

这雨下得突然,不在意料之内。也怪他,早上出门没看天气预报,忘记给娇气包带把伞。

“知道啦,那你快点喔,我一个人好无聊的。”

裴子归敲了敲车窗,示意莫特助加点速度。

“不是和沈小姐一起去的吗?怎么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还不都是那个黎彦舟,横插一脚。我跟你说呀,中午吃饭的时候……”

电话那头的姜若礼站在屋檐下,望着雨滴溅在青石板路面上,打出一朵朵水做的花朵。

嘴里还在喋喋不休地对着裴子归吐槽着,一张小脸表情生动。

裴子归就这么安静地听着,偶尔低声询问几句,两个人就这么聊了一路。

有他的相伴,姜若礼好像也没这么无聊了。

车子停在山门口,莫特助撑着黑色的大伞打开后座车门。

“裴总,伞。”

裴子归垂眸瞥了眼莫特助手上的另一把伞,眼波微动。

“你在这儿等我。”

说完,他接过撑在头顶的黑伞大步迈上台阶,另一只手还举着电话没挂。

身后的莫特助差点淋成个落汤鸡,连忙坐回车里。

“奇怪,这不是有两把伞嘛,非得挤。”

听到电话那头有雨声传来,姜若礼下意识扬起眉梢:“你上来了吗?”

“嗯,在哪儿?”

“放生池旁边的法物流通处,我就坐在屋檐下呢。”

“嗯,好。”

姜若礼坐在从小屋子里搜出来的竹椅上,屋檐水滴坠落,远远望过去,山色空蒙,像极了一幅水墨画。

她心情颇好地晃着腿,忍不住伸出胳膊想去接一接顺着古朴屋檐滴落下来的冷雨。

接二连三的雨滴坠入掌心,晕开,形成一汪小池。

也不知道有什么开心的,姜若礼眼眸弯弯,笑靥如花。

这一幕落到撑着伞的男人眼中,眉间流淌着的爱意比漫天的雨水还要大。

视线瞥到女人已经被不小心打湿的袖口,裴子归剑眉微蹙,低低地喊了声:“姜若礼,把手放下。”

听筒里的声线同现实交叠在一起。

姜若礼抬起头,看到身形颀长的男人撑着一把黑伞朝自己走来。背后,是水雾弥漫的山景。

那一瞬间,所有景色恍然失色,她的眼中,仿佛只剩下迈步而来的裴子归。

愣在原地的姜若礼自然也没有听话地将胳膊收回来。

下一秒,手心被温暖包裹,水滴顺着掌心纹路甩落。

裴子归站在女人身前,替她挡去了冷风和雨滴。

男人柔声数落道:“怎么不听话,不是让你躲起来嘛,还非要玩水,几岁了?”

她的掌心都冷了,湿答答的。要不是他来得快,估计都要感冒了。

姜若礼俏皮地吐了吐舌,倒打一耙:“等你等得无聊嘛。”

她从椅子上起身,反转掌心将手上残留的水渍擦到了裴子归的西装外套上。后者站着没动,任由她在几十万的高定西服上蹂躏。

见姜若礼停下了动作,裴子归重新牵起她的手,沉声道:“走吧。”

“等等,嫣嫣还没回来。”

“她和黎彦舟一起离开的?”

姜若礼点了点头。

裴子归一脸了然,挑眉笑着搂住了姜若礼的肩膀,“放心,黎彦舟会送她回去。”

“等等。”

“还有什么事?”

姜若礼扯住了裴子归的衣服下摆,下巴点了点脚上的高跟鞋,嗓音脆生生的:

“我这鞋子新买的,不能沾水。”

紧接着,裴子归就看到姜若礼嘟起了嘴巴,脾气说来就来:

“你都不提醒我要下雨,早知道我就不穿这双鞋了。”

无理取闹还不让人生气的技能,也只有姜若礼能拿捏地炉火纯青。

男人失笑,接下她的话:“那怎么办?嗯?”

翘睫闪烁,姜若礼绽开笑颜:“给你个机会背我。”

“只要背?”

“嗯,背不背嘛……啊……”

一声惊呼,姜若礼双腿一空,已经被男人轻轻松松抱了起来。

裴子归用胳膊撑着她的臀,面对面,抱小孩儿似的姿势。

“你穿了裙子,不好背。”

裴子归一手撑着伞,一手将人稳稳抱住,语气慵懒:“搂紧,掉下去了我可不管。”

姜若礼吓得慌忙搂住他的脖子。她才不想掉下去,也不想淋雨。

肌肤紧贴,娇柔与坚硬相拥。

伞,严严实实地盖在头顶,没让大小姐淋到一滴寒雨。

下了雨,寺里地滑,这段路,裴子归走得格外慢,也异常小心。

寺外,莫特助正在车上悠闲地享受着环绕音。视线一转,就见到裴总和夫人像连体婴似的从山门走下来。

巨大的体型差,女人缩成一小团,被保护在黑伞之下。

裴子归的西装,湿了一半。可偏偏他却像不曾感知,嘴角还挂着餍足的笑意。

“我的天老爷喂,这又是在陪大小姐玩什么play?”

莫特助赶忙取了伞下车奔去。

“无妨,去开车。”

被赶回来的莫特助只好开了车门,又默默调高了空调温度。

裴子归将人抱上车,第一时间不是脱下外套,而是取了毛巾捂在姜若礼先前被打湿的袖子上。

“还敢不敢玩水了?”

袖口湿答答的的确难受,姜若礼瘪了瘪嘴,自知理亏。忽得想到了什么,她缩回胳膊,从包包里掏出一个红色小硬盒丢了过去。

“哝。”

裴子归将脱下的西装扔在一旁,接过盒子打开,是一串小紫檀木佛珠。

“送我的?”

显然,他的语气很愉悦。

“对呀,我特地抄了经书求来的。”

说着,姜若礼还煞有其事地将手递到裴子归的眼皮子底下晃了晃。

“手都抄酸了呢。”

裴子归轻笑,大小姐的耐性怕是熬不过两遍佛经。

这串佛珠,应该是她刚才在法物流通处买的。

但那又怎样的?这可是没心没肺的姜若礼特地买给自己的。

几百万的手表被裴子归随手扔在座位上,像是扔了一个不值钱的塑料。

他伸出手,嗓音带着钩子,柔声道:“帮我戴上。”

姜若礼将佛珠套进男人的手腕,又捡起座位一角的手表重新给他戴上:“这叫叠戴,土狗不知道了吧。”

“听裴太太的。”

男人磁性温润的声音传来,还混杂着低沉的笑意,姜若礼莫名羞耻,雪腮染上两片红。

“莫特助,空调会不会开太热了?”

“哦哦,好的夫人。热的话您后面可以自行调节温度。”

“……”

姜若礼只好假装低头随便按了几下。

然而罪魁祸首却不依不饶,将人搂了回去:

“裴太太替我求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