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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语气森冷,还带着被侵犯领地的不耐感,似是随时要爆发。

精致小巧的耳环在裴子归的手上显得格外mini。

姜若礼以为裴子归会还给他,可是他并没有,而是低下了头,抬手揉了揉她空落落的耳垂,举止亲昵。

“怎么还冒冒失失把耳环弄掉了?”

边说,边动作轻缓地替女人将耳环重新戴了回去。

他的动作很轻很慢,像是在对待心中的稀世之宝,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疼了姜若礼。

姜若礼的耳朵唰一下红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这个耳环设计地不好。”

“嗯,给你买新的。”

裴子归套上耳环后面的耳塞,又捏了捏圆润白皙的耳垂子。

她的耳朵很敏感,这个秘密只有裴子归知道。显而易见,他是故意的,故意当着那么些人的面,触碰她的敏感点。

“裴子归,别碰了。”

“好,不碰了。”

两人旁若无人的交流分外亲昵。

Richard轻撩眼皮,暗蓝色的瞳孔淡淡望着两人,猜不透思绪。

“老婆,这位是……”

姜若礼这才想起来Richard还在。

“我在国外的学长,Richard。”

姜若礼转身和裴子归并肩而站,对着Richard礼貌微笑,介绍道:“Richard,这是我先生,裴子归。”

“你好,我是Richard,礼礼在伦敦的学长。”

Richard伸出手,看向面前的男人。身高就是男人的底气,185的个子不算矮,然而在188的裴子归面前却少了几分气势。

裴子归黑眸一压,并没有第一时间伸出手。剑眉微挑,眉眼一片冰凉。

“抱歉,我有洁癖,握手就不必了。”

“理解。”Richard讪讪放下手。

“礼礼,需要我给你去买一双平底鞋吗?”

姜若礼正倚靠在裴子归身上放松双腿,听到Richard突然发问,她挽住了前者的胳膊。

“不必了,我们马上就回家了。”

再说,要买也是裴子归去跑腿,她今天可是陪他过来的。 叫萍水相逢的学长过去,显然不合礼数,落人口舌。

裴子归对姜若礼下意识的靠近很满意,一把揽过她的细腰让她站得更舒服些。

“裴总,您特地吩咐我给夫人买的鞋子在这儿。 ”

莫特助非常及时地打开拎了一路的袋子,从里面拿出一双舒适的小羊皮平底鞋。

“你买了平底鞋不早拿出来,亏我还多站了这么久。”

姜若礼嘟着嘴,樱桃般的嘴唇一张一合,语气还有些小委屈。

她弯腰准备换鞋,这破高跟,她是一秒也不想多穿了。

简直是美丽刑具!

裴子归的动作比她更快,先她一步蹲了下来。他一眼就看到了腿上的一小块淤青,语气不怎么好。

“腿怎么回事?”

“还说呢,刚才摔的嘛,都是你没扶住我。”

裴子归轻轻碰了碰那处淤青,眼底划过心疼,还好,不算严重。

“是我的错。”

此刻,已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了甜品台的动静。好奇的视线张望过去,惊讶地看到叱咤商场的冷面修罗正蹲在新婚妻子面前,动作极尽温柔地给她换鞋。

!!!

今晚怕不是喝了假酒?

有人拍下照片,迫不及待就想传到八卦群里。

卷翘的长睫毛盖住了Richard眼底的失落。他垂下眼眸,嗓音带着淡淡的失意。

“那我就先不打扰你们了,有空多联系,我现在一直在江城。改天叫上许梦安一起聚聚。”

被外人看到,姜若礼还是有些局促的。她尴尬地笑着点了点头,寒暄了几句。

“好,改天再聚。”

话没说完,裴子归冷着一张脸,半搂半抱离开了宴会厅。

默默站在后面的莫特助看着Richard目送的眼神,在心里翻了个天大的白眼,都是千年的狐狸,在这儿给我演什么不谙世事的深情小书生呢?

好一壶新鲜的绿茶!

怪不得叫李查(茶)德。

“Richard先生,您是还有什么事要找我家总裁夫人吗?可以直接告知我,我代为传达。不过今晚恐怕不行,自从结婚以后,我们裴总就不让大晚上打扰他了。”

Richard看了眼莫特助,抿了抿唇,转身离开。

¥$¥$¥$(老读者们熟悉的招财符分割线又来啦~)

也不知道莫特助是什么速度,又或者是有小路,反正裴子归带着姜若礼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开车等在宴会厅门口了。

“嗯?莫特助刚才不还跟在我们后面和Richard说话吗?说起来,我还没跟人家Richard告别……”

也不知道裴子归受了什么刺激,一听这话,不由分说就把姜若礼塞进了后座。

“哎,你……”

紧随其后的裴子归并没有给姜若礼开口的机会。他呼吸沉沉,捏住了姜若礼的下巴,不由分说就吻了下去。

炽热的气息撕咬着碾过女人柔软的嘴唇,强势的霸道举止迫使姜若礼边防失守。

松开口,冷衫入侵,扑向玫瑰。

突然,他又变得温柔。

骨节分明的手扣住女人的饱满的后脑勺,耐着性子一点一点慢慢亲吻,一寸一寸轻轻吮咬。让人逐渐窒息,全身发软。

姜若礼不自觉双手环抱着裴子归的因用力吮吸而青筋暴起的脖子,才能防止自己被亲得昏头转向逐渐下滑的身体。

裴子归像是一头发疯的猛兽。

他并没有闭眼,而是看着姜若礼小脸泛红,逐渐沉沦在自己的吻中。阴沉沉的眸子像是酝酿着狂风暴雨,透出的强烈占有欲快要将人隔空碾碎。

不知过了多久,裴子归总算放开了怀中的人。高挺的鼻梁微微错开,和女人相抵。

姜若礼不知道裴子归突然发什么疯,闻到他身上的淡淡烟味和方才接吻时传来的酒精味,她不确定地试探道:“裴子归,你刚才是疯了吗?”

男人上下滚动的喉结像是开了加速器。

一开口,嗓音嘶哑到像是被磨了一遍的砂石,语气霸道又强势:“不许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