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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马桃枝心不在焉的吃着鸡蛋羹,潘小福知道,知宁跟她娘很久没回来了,这是他想自己妻主了。

“桃枝,等吃了饭,把意姐儿的那些菜拿出来晒一晒,我们得准备好储存食物了,这天过得很快的,耽误不得。”

“我晓得了爹!”

潘小福只有叫他做事,才会打断他的胡思乱想。

宋静的帕子绣好了,他是要准备拿去镇上卖的,不过都不用他去,他爷会带着去,随后也不克扣他的银钱。

不过还是要上交一半的,毕竟布料是要花银钱买的。

吃了饭以后,把菜晒在院子里,这准备打算做干菜,等严冬来的时候下水就可以直接食用了。

“桃枝,我跟你刘小力麽叔去镇上了,你在家看着玉姐儿,还有意姐儿也在家里,你也不用太担心。”

“我晓得了爹!”

马桃枝知道,潘小福是去给静哥儿卖帕子去了,刘小力麽叔是宋月的爷,宋月也绣了不少帕子,他爹跟刘小力麽叔两个人这是约好了正午去卖。

这次潘小福刚好可以去见见宋居树,还有自己的女儿宋知宁。

路上的鸟儿叫着,到处鸟语花香,两人提着篮子有说有笑的。

“我说小福啊!你家意姐儿可有婚配?”

刘小力早就看出了自己家的月哥儿的心思,他也在试探着潘小福的态度。

“没呢!我们家啊这事我可管不着,我家居树有主意,我可插不进去手。”

潘小福一脸无奈的样子也让刘小力心沉了下去,他家的月哥儿怕是没希望了。

而且这事潘小福确实也是插不了手的,宋居树的眼界不在这这山村,而是在那高高在上的朝堂,她的野心在宋玉出生后如野草疯长。

“嗨!还早着呢!意姐儿还有三年才加冠,现在说亲确实还太早了。”

刘小力自己找台阶下,而且月哥儿也才十岁,还有五年呢,急不得。

两人来到了绣坊,看着排着队的人在等着东家收帕子,看来得花些时间在这了。

宋静跟宋月是闺中好友,两人的手艺那是一个比一个好,宋静心细一些,绣的帕子那是没有瑕疵的。

这次卖了三两银钱,要不是布料档次低了些,只怕是卖得更高价。

宋月的爷拿了二两银钱,这可是一笔巨款,这个可是宋月绣了一年的成果,他仔细的把银钱收好。

“我们现在回去了吗?”

“不回去,我得去看看知宁,你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我安排你在知宁那等一会,我看了居树我们在回去。”

想着家里也没啥农活要干,刘小力答应了下来,身怀巨款,他还是有些不踏实的,跟着潘小福他心里安心一些。

宋知宁打着铁,身上的汗水流个不停,膀子上的腱子肉那是鼓鼓的,一个女人长得好大威猛不说,长相也是不差的。

每次她一去前院,那些挑选农具的夫郎都会多瞧她几眼。

她穿着做工的短袖,准备把打好的武器还有农具送去前院,这玩意太重,除了力气大的娘子,一般人是提不动的。

“知宁。”

一进前院,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她抬头一看,小小的一个人站在店门口,她放下手里的铁器,脸上带着憨厚的笑,跑了过去。

“爹,你咋来了?是家里又…………”

“呸!晦气,你别说,家里好着呢!你忘了,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要给静哥儿卖帕子呢!”

宋知宁摸了摸脑袋,她都快给忘了,不过自己爹来看她,她还是很开心的。

“对了,我把你刘麽叔留在这,你照看一下,我去看看你娘,等会我就回来。”

“行,我知道了爹,你去吧!”

刘小力看着宋知宁的身材,简直是羡慕得不行,这潘小福也不知道是什么福气怎么生出来这样的女郎来。

“小力麽叔,你坐,这茶馆我付了钱的,你在这等我爹就好,我先去做事了。”

“行,你去吧!”

那铁匠铺脏乱不堪,哪里坐得下人,宋知宁只好带他来了对面的茶馆,也才两个铜板,她可没时间招呼人,还得上工挣银钱呢!

而且她们铁匠铺都是靠件数的,做得越多,银钱就多,全靠自己的本事吃饭,她可耽误不起。

这刘小力越来她越满意,恨不得立马就把她家意姐儿跟月哥儿的亲定下来。

到了私塾,潘小福在房间里给宋居树说着家里发生的事情。

“小福,有不能解决的事情找里正,家里一定要把玉姐儿看好了,可不能出了什么差错。”

“我晓得的。”

宋居树目光沉沉,她想了一下,对潘小福说道。

“下个月玉姐儿半岁你叫桃枝给玉姐儿做一套新衣裳,我们带着她去马家村一趟。”

孩子生下来这么久,亲家没来看不说,可是招惹麻烦来就是她们的不是了。

马桃果为什么会来借银钱?

又是谁给他的脸让他恬不知耻的上门。

这一切都有马家的影子在,看来她是时候让马家安分点了。

“好,我回去就给桃枝说。”

两人短暂的相聚后又分离了,依依不舍是肯定的,但是还有更大的事情等着她。

潘小福带着刘小力就走,等宋知宁出来的时候,早就没了影子,她还想叫他爹给桃枝带一句话呢!

徐金莲刚好一出门,看着她失落的表情。

“宋娘子,你怎么了,要不进屋喝杯水歇歇,看你满头的汗水,快进来擦擦。”

“擦啥擦,我凉快着呢!”

心里堵着气,对徐金莲的态度也说不上好,这可把朱肉荣心疼得不行。

徐金莲心里委屈,但是脸上还带着笑,他含情脉脉的说道。

“那要不进屋喝口水?”

宋知宁哪里不知道他想搞什么,就想让她跟他传一些不清不楚的舆论。

“我那铺子里没水吗?非得去你屋里喝?再说,你一个男人就不知道洁身自好吗?进去,把门关上,一天天的,也不知穿的啥,一块破布挂着也敢出门。”

徐金莲:…………………………

咬着牙,还要带着笑,他强牵的把衣服拉紧了一点,这女人真是一个榆木疙瘩,他这样还不是想勾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