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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伍家的家传绝学,顾林的归元劲未能完全挡住剑气。

但刚刚一瞬间,他连续使出归元掌、震元刀和归元指,先是以归元掌迷惑伍均,随即以浑厚内力甩出长刀,在伍均慌乱用长剑格挡的间隙,迅速逼近,归元指破空的声音如闪电穿梭,在伍均险险隔开长刀后直刺伍均印堂。

看着眼前呆愣的伍均,顾林不由得心中叹息,果然是温室里的花朵,一次失败就如此影响心神,居然半天都没缓过来。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输!”伍均突然大喊一声,手中长剑再次举起,向顾林劈砍而去,却毫无章法可言。

在上一世毕竟还是一个守法青年,顾林没有动不动便直接取人性命的习惯,收回了可直接贯入伍均头颅的归元指,双手交错,架住伍均持剑之手,往其怀中一靠,直接将伍均手臂与长剑反折,架在其脖颈之上。

“顾捕头,还请手下留情!”

浑厚的中年男性声音传来,只见一道穿着蓝紫交错长袍的身影快步走出,其人身材中等,面容整肃,最有辨识度的便是那粗黑的眉毛,正是涪江城伍家的家主伍敬。

“伍家主,好大的待客之道啊!”顾林动作不变,轻轻的说着。

“误会,都是误会!”伍敬陪笑着说道,“这孩子一天天的自以为是,净想着四处找人切磋,没想到今天撞到了顾捕头身上,真是自取其辱。”

“哦?伍公子天资卓绝,二十出头便已是凝真巅峰,可不是什么自以为是之人呐。”顾林看向伍均,几句话便让其脸色涨红。

“还不快向顾捕头认错!真是不知好歹,还请顾捕头看在我的面上,先放了小儿如何?”伍敬仍然是一脸笑容,不过眼中也开始浮现怒意,自己在涪江城数十年,怕是顾宗华也不敢如此不给自己面子。

“好说好说。”顾林一笑,松开双手,但右脚抬起,一脚踹在伍均小腹之上,伍均一声闷哼,倒退几步后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伍敬见此,笑容一下僵在脸上。

“我左手鲜血淋漓,伍公子总得长点记性,不然下次伤了无辜百姓可怎么办,你说是吧伍家主?”顾林挥了一下左手,故作伤痛的说。

刚刚归元掌虽未完全挡住观海剑气,但也只是一点点皮外伤而已,仅仅只是看起来严重,而自己的那一脚就不同了,伍均一声闷哼,至少丹田受损,怕是需要恢复几个月才行。

“敢问顾捕头来我伍家所为何事?”伍敬收起笑意,不接顾林的话,直接了当问起了顾林的来意。

“不知我父亲去世之事,伍家主可知晓了?”顾林神色肃然,紧紧盯着伍敬。

“今晨略有耳闻。”伍敬随口答道,“还请顾捕头往正堂一叙。”

“好!”顾林知道,对付这种老狐狸,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

“你们几个,还不将公子扶回房去!”伍敬朝着持械的护卫喝道,随即转向顾林:“顾捕头,可需要包扎一下?”

“不用,烦请伍家主带路吧!”这几句话之间,顾林左手已经凭借内力止住了鲜血。

“顾捕头,请用。”伍敬坐在上首,指向茶杯说道。

“伍家主,你可知我父亲因何身亡?”顾林按下茶杯,看向伍敬。

“听说是追击贼人,真真是可恶,现在这些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袭杀我一县之尉!”伍敬神情激愤,倒是与曹进良之语相类。

“那伍家主可知这贼人从何而来?”顾林神情不变。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伍敬轻轻摇头。

“那贼人正是从伍家而出!”坐在顾林对面的汤权厉声喝道,“伍家主,你却还在这里侃侃而谈?”

“这,这怎么可能,汤老哥,这可不能胡说啊!”伍敬站起身来,皱眉盯着汤权。

“伍家主,稍安勿躁。”顾林淡淡的看着伍敬,像是在看戏一般。

“三日前,我与父亲在城内巡视,看见一人,其样貌与我蜀郡的一名重犯燕裕极为相似,我父子二人当即便跟踪前去,谁知他左拐右拐几步,竟拐入了伍家。”顾林站起身来,缓缓开口。

“因为未能确认,我们不好贸然进入伍家查看,只能在他离开之后再次追踪,而此人居然还有同伙接应,便在马石林内,数位修行者围攻,致使我父亲身亡。”

伍敬神色认真的听着顾林的陈述,直到顾林讲到那人进入伍家后,神色微变。

“顾捕头,好教你知晓,我伍家三日前确实来了一位客人,但此人乃是一位经商之人,不是什么燕裕啊。”伍敬回忆了一下,皱着眉说到。

“那此人如今何在?”顾林转过身,直盯着伍敬喝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当时那人来我伍家,说是看上了我伍家在城外张家村的一块良田,不过价钱没谈拢,于是便离去了。”伍敬立马答道。

“当时有何人在场?”吴开义适时问了一句。

“只有我一人,毕竟买卖田地,事关重大。”

“那就是说?此人到底是不是来买田,没有其他人可以证明了?”吴开义继续问道。

“我就可以作证啊,那人就是与我相商的啊。”

“好,那就请伍家主跟我们走一趟吧。”顾林看着伍敬说到。

“呵呵呵。”伍敬突然轻笑了几句,“顾捕头,没有证据,我如何能随你去衙门呢?”

“本捕头奉县令之命彻查此案,传唤,何须什么证据?”顾林神情严肃。

“我伍家虽只是一个分支,但论辈分,我与太守大人同辈,乃其堂弟,身具茂才之名,你如何传唤我?”伍敬一改之前低下的语气,长袖善舞是他的处事风格,但身为一家之主,自有身份气度。

二人互相逼视,各不退步。

顾林本想只做简单的问询,但一进门伍均便剑拔弩张,必然有鬼,想着此时先将伍敬带回衙门,之后再从仆人、护卫当中进行询问,总有人见过那疑似燕裕之人,而一家之主不在,伍家必然方寸大乱,自己就可趁此找出伍家与那人的实证。

“小捕头,小捕头。”

就在这时,一道急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小捕头,付大人请你先回衙门一趟。”一名捕役出现在门口,气喘吁吁的说到。

看了伍敬一眼,顾林没有开口,直接朝门外走去。

......

“小捕头,伍敬此前回答各个问题神色轻松,虽有回忆般的思考,但明显都是提前准备好的话语。”吴开义跟在顾林身边,轻声说着自己刚刚的观察。

“伍家必有问题,等赵叔与杨大哥回来,便知道那人是否是燕裕了。”顾林三人在大街上快步而行。

涪江县衙,前堂。

“听说贤侄带着两位捕快在伍家大打出手?”付文礼端起面前的茶杯,略微严肃的问到。

“是伍均带着一大群护卫企图阻挠我等查案。”顾林站在厅中,付文礼毕竟乃是县令,身为偏役捕头,理应站着答话。

“贤侄啊,我知你为父报仇心切,可伍家,毕竟是太守大人的家啊,哪怕是分支。”付文礼突然叹了一口气,“可还记得我昨日的话语?”

“明白,若有重要线索,自当先报与大人。”顾林俯身行礼,“若无其他的事,顾林先告退了。”

“贤侄可决定好何时下葬顾县尉的尸身?”付文礼看顾林要走,忙问了一句。

“就定在三日之后吧,届时还要多多劳烦大人。”顾林抱拳,旋即离去。

回到后院,顾林拿出顾宗华的那本修炼实录,开始研究上面的内容。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顾林在这三天内,除了再次熟悉自身《归元劲》、研究实录上的《黑龙啸》修行各种心得外,就是在忙碌顾宗华葬礼相关事宜。

顾宗华毕竟是一县的县尉,身份摆在那里,因此在下葬及葬礼的所有过程中,都是由付文礼这个县令来主导,自然少不了对顾宗华功绩的歌颂、缅怀,对贼人的痛斥等环节,而顾林则是作为孝子的角色,一路披麻戴孝,直至尾声。

......

“隆叔,还是老样子。”

次日清晨,顾林坐在离县衙不远的一个面摊上。

“小捕头,节哀啊,唉,顾捕头这样的好人,竟然.....唉。”一碗清汤面放在了顾林的面前,伴随着一阵叹息的话语。

面摊的摊主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老人,在县衙门口摆摊多年。

“谢谢隆叔。”顾林道了声谢,开始吃早餐,穿越之后的这段时间,自己都还尽量保持着原主的所有习惯,包括吃东西也一样。

吃面的档口,顾林忽然发现有一个乞丐般的小孩儿站在离不远处,不停地看自己。

“小朋友,来,过来。”顾林看了几眼后,朝着小孩喊了一声,而那小孩犹豫了一下后,也慢慢的走了过来。

“隆叔,再来一碗面。”顾林朝着摊主招呼了一声。

“好,马上来。”

看着眼前热腾腾的汤面,小孩的嘴角蠕动了几下。

“别愣着了,快吃吧。”顾林笑了一声,摸了摸小孩的头。

呼噜噜的声音响起,那小孩终于是没忍住,大口吞咽起面来。

“呜呜呜...”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那小孩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嘴里像是在说着什么。

“别着急,慢慢吃。”顾林拍了拍小孩的背。

“咳咳咳...你是小捕头吗?”那小孩吞咽的太急,呛得咳嗽了起来,随即用稚嫩的声音问到。

“你认识我?”顾林好奇的反问。

“有人让我把这个给你。”小孩从破烂的衣衫内拿出了一块小布条递给顾林,旋即又迅速的低下头,吞咽起碗里的面来。

顾林左右环视了一圈,由于是清晨,街上来往的人不多,未能看出有什么异样。

布条缓缓打开,上面只寥寥写着几个字:事犹未竟,盯住伍家,必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