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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依也听到了语音消息,顿时气到说不出话,“你姐有病吧?她是有受虐倾向还是咋的?!

“我真服了,明知道渣男跟他妈合伙让她顶罪,而且还把主意打到你头上,竟然还要把他们救出来?

“草,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乳腺癌都快给我死出来了!”

陆惜无奈又苦涩,“我姐上次怀孕,我姐夫整个孕期都照顾的特别好,她肯定是因为怀孕想起这些了。”

“来来来,说说怎么好的,我他妈长点见识!”庄依才不信车南那种虚伪的人会真心对陆瑶好。

陆惜说:“我姐半夜想吃榴莲,我姐夫跑了一个多小时买回来的。

“还有一回,我姐夏天想吃冻梨,我姐夫买不到,就买了梨去冷库速冻再用保温箱带回来的。”

庄依无语,“就这?!这就让她好了伤疤忘了疼了呗?!

“老说你姐夫对她好,但我真没感觉。

“上次你姐加班胃疼,你姐夫也就说了一句‘老婆你辛苦了,心疼死我了’就完了吧?!”

陆惜点头,“我姐夫会哄人,每次我姐累了,我姐夫都会说我姐好辛苦,好心疼,然后给我姐捏捏肩膀,我姐立马就能忘了之前多累。”

庄依冷笑,“真心疼帮着干啊,就嘴上心疼,身体还甩手当大爷。”

看到陆惜嘴唇有点白了,庄依赶紧掏出一颗糖,“你是不是低血糖了?赶紧吃。”

陆惜接过来,撕开糖纸却塞进庄依嘴里,“芒果味的软糖,你最喜欢。”

庄依嚼着糖翻白眼,“看见没,咱俩这才叫好。我知道你低血糖,整天装着糖,你记得我爱吃芒果软糖,会先给我。

“你姐夫所有的爱都在嘴上,你姐纯纯恋爱脑。

“惜惜我跟你说,我第一次觉得你姐就是个奇葩。张嘴,有太妃糖。”

陆惜叹气,“其实我能理解,因为我姐从小太缺爱了。

“我们在我奶跟前时,我舅妈特别厉害,对我们颐指气使,因为我姐比我大,所以我舅妈经常打骂她。

“以前我姐总是一脸小心,根本不敢放松,是遇到姐夫以后才开始爱笑的,对她来说,我姐夫就是她生命里的光。

“我有点担心,如果光熄灭了,我姐大概也……”

庄依一身鸡皮疙瘩,“别解释,再解释你姐也是恋爱脑。”

“嗯,我承认。”

“那你咋办?!就这么算了?真打算弄出来?”

陆惜认真思考。

“陆惜我跟你说,虽然原本就不够立案,李刚他们出谅解书就能放出来,但我小舅打算吓唬吓唬他们,关他们一阵子,给足教训再放出来,你要是临时变卦,别说我瞧不起你,我小舅都得烦你!”

陆惜点头,“我知道。”

**

知道是一回事,但能不能做到就是另外一回事。

等陆惜心事重重的回到龙湖别墅,陆瑶就又发了一大段文字。

——惜惜,刚才李刚表哥来了,跟表舅妈买了好多水果说是专门来看你的。

这事其实本来也不大,都是我婆婆一时鬼迷心窍,所以李刚也出了谅解书,愿意小事化了。

我知道庄依的舅舅有本事,你帮我请他吃个饭,求求他把你姐夫跟我婆婆放出来,花多少钱你告诉我,我来凑。

我知道,你怪我心软,我也恨自己这点,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激素波动的事,我就是觉得你姐夫不在我身边,我心里委屈。

还有,果果需要人照顾,我总不能两边跑,我婆婆嘴上刻薄,但对果果还是好的。

这些年,姐为你没少付出,就让姐自私一回行吗?

陆惜本来打算换鞋,看到这段话顿时心口一堵,又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傅南洲回来拿重要文件,正打算离开,一看陆惜这样子不禁挑起长眉,放下了文件。

她姐姐的事不都解决了吗,今天不够痛快?

陆惜坐在花园里,给陆瑶去了个电话。

“姐,你想过没有,这次的事闹成这样,我跟姐夫还有你婆婆肯定水火不容。

“我倒是没事,大不了不去你家,反正我也有家了。可你呢?你婆婆能给你好脸色吗?到时候你跟你婆婆天天婆媳不和,姐夫还能对你好了?

陆瑶反驳,“不会的,我现在怀孕了。惜惜,我婆婆一直催我生二胎,给他们家延续香火,她肯定会对我好。”

“那万一还是女儿呢?你……”

陆惜还想说什么,陆瑶已经有些急了,“惜惜别说了,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再找找人。”

陆惜真生气了,姐都没叫:“你能找谁去?就一定非得让他们出来呗?”

“惜惜,你不懂。”陆瑶哭了,“以前都是我一个人苦撑,有了阿南以后,我才渐渐有了依靠,我已经习惯了身边有他,我害怕自己一个人。”

陆惜呼吸一滞,像是被谁掐住了脖子,说不出话来。

是的,以前是姐姐一个人撑着,她的日子虽然苦,但遇到事情总会有个姐姐跟她说,“惜惜不怕,有姐在呢。”

怎么办啊?

陆惜垂着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里闷得喘不上气。

一团阴影忽然笼罩在她的头顶,遮住了夕阳的余晖。

陆惜抬起头,却看见傅南洲正双手插兜,低头看着她。

傅南洲不是一个爱笑的人,平时总是给人一种上位者的压迫感。

陆惜莫名的紧张,猛的站起来:“傅先生!”

大概是动作太猛,陆惜没站稳,身体往后栽了栽。

傅南洲伸出手臂揽住了她的腰,浓眉微沉,“说我坏话了,吓成这样?”

陆惜低下头,闷声说:“没有,跟我姐说话呢。”

“怎么了?”傅南洲依旧没收回手,女孩的腰又细又软,他怕自己一松手,她又会折过去。

陆惜摇头,“我姐怀孕了,想让我求你把我姐夫跟她婆婆放出来。”

“我的时间这么不值钱?”傅南洲不悦,麻烦倒是不麻烦,但他一向不喜欢插手这些琐事,帮她已经是破例,他不会再打破原则。

陆惜声音更低了,“对不起,傅先生。”

她就知道这样会困扰傅先生。

傅南洲呼吸一紧,“抬起头,你这样被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了你。”

陆惜抬起头,露出一双湿润的眼眸。

傅南洲心口狠狠一跳。

女孩的眼睛宛若清泉一般清澈,眼底的委屈,纠结,歉意复杂交织,被一层薄薄的雾气覆盖。

那一瞬,傅南洲心口掠过一抹心疼,下意识放缓了语气,“哭什么?我没说不帮你。”

“那……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多跑一趟而已。高局是朋友的长辈,不亲自过去不合适,我明早过去一趟。”傅南洲语气淡漠,到底还是破例了。

陆惜闻言,眼眸亮了一瞬,“傅先生,你人真好。”

当女孩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却笑着说出这句话,傅南洲的心口被狠狠碰撞了一下,情不自禁的低下头,薄唇轻轻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