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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南洲喃喃的念出“高宁”两个字就感觉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身体也完全没有力气,疲倦的趴在了陆惜的颈窝。

他心里明白,眼前的女孩不是高宁,是陆惜,是他的老婆。

可是头好沉,嘴也好沉,他说不出来,睁不开眼,只想这么沉沉睡过去。

陆惜僵硬的躺在床上,身上的男人压得她有点呼吸困难,脑袋里也因为“ 高宁”两个字,有些混沌。

高宁。

原来傅先生白月光叫高宁,刚才傅先生就是将她认成了高宁。

今晚去接他的时候,陆惜就已经猜到了,一向矜贵自持的傅先生不会任由自己喝醉,一定是有什么让他情绪爆发的诱因。

如果是因为高宁那就不奇怪了。

她早就知道傅先生有白月光,而且一直对那个女孩念念不忘,可没想到还是感觉心口被扎了一下。

没感觉伤口有多大,但就是好疼。

当时那个叫裴少卿的人说“那谁回来了”,指的就是高宁吧?

傅先生面对前任,应该挺难受吧?

陆惜没谈过恋爱,但是想了一下,自己曾经深爱的姑娘就在眼前,他却早已经娶了其他的女人,这该多难受啊?

因为难受,所以才喝了那么多酒,想用酒精麻痹自己。

也是因为太想念高宁,所以才会将她认错吧?

陆惜努力扯着嘴角,但扯不动。

她在床上躺了好久好久,之后用尽力气推开压在身上的傅南洲,给他枕好枕头,又盖好被子。

陆惜没离开,而是跟傅南洲睡在了一起。

之前在姐姐家的时候,每次车南应酬喝醉,姐姐都要照顾一夜的,因为车南又吐又闹,万一窒息就麻烦了。

她得对傅先生负责。

**

第二天,傅南洲宿醉醒过来,只觉得头痛欲裂。

“傅先生,你醒了啊?”陆惜迷迷糊糊的坐起来,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脑瓜子。

她一睡不好就容易头疼,刚才就是头疼得半睡半醒,想去吃片止疼药,但因为还困,所以就没动。

傅南洲看到陆惜,有些恍惚,她不是在隔壁吗?怎么会在他的床上?

他努力回想了一下昨晚的场景,能记住一些零星的片段,他给丁聿发消息让丁聿来接,之后被陆惜扛回家,之后刷牙,想……

再之后的事他就记不清楚了。

“我昨晚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傅南洲问得直白。

陆惜俏脸一热,赶紧摇头,从被窝爬起来。

等意识到自己脱了胸罩,她立刻瞪大眼睛,慌乱的看了一圈,抓过放在床边的粉色蕾丝胸罩,落荒而逃。

傅南洲喉咙一紧,看来他的确禽兽,陆惜连胸罩都脱了,怎么可能什么没做?

除非他不行。

傅南洲虽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却很自信,他一定是可以的,那他跟陆惜就一定是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真是禽兽!

傅南洲有些懊恼,第一次夫妻生活本来应该很美好的,结果都被他搞砸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他昨晚刷过牙,应该没有难闻的酒味吧?

傅南洲掀开被子下了床,赶紧去浴室冲了个澡。

等他下楼的时候,陆惜已经弄好了早餐。

傅南洲沉声说:“昨晚很抱歉。”

陆惜心想,傅先生是因为把她认成高宁才道歉的吗?

那这道歉其实还挺让人难堪的。

陆惜没看他,“傅先生不通用道歉,都七点半了,咱得快点吃,还得上班呢。”

傅南洲喉咙发紧,小姑娘这态度,大概是昨晚的夫妻生活给她不好的体验了,所以不高兴了。

他有些难堪。

“不吃了,我今天有点急事,不能送你上班,你自己上班。”傅南洲又看了一下手表。

陆惜张张嘴,本来想说先吃饭啊,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傅南洲一走,整个别墅就更加空旷,不锈钢筷子跟白瓷的盘子碰到一起发出的声音都好像有回声一样。

陆惜莫名觉得堵得慌。

傅先生的白月光回来了,所以他别扭,甚至都不愿意跟她一起吃饭,一起上班。

他们果然还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也难怪依依一早就提醒她不喜欢上傅先生,真的是注定没有结果的。

**

陆惜也没怎么吃,早早去上班。

电动车还在傅先生的后备箱没拿下来,她没办法,只好打了个车。

刚到公司门口,胖姐就拎着早点在那等着她,一看见她,立马呼哧带喘的跑过来,“哎呀小陆,你来上班了啊。”

陆惜皱眉,一大早来添堵的吗?

“小陆,你老公怎么没跟你一起呢?”胖姐滴溜溜的转着眼睛,那点心思就差直接写在脸上了。

陆惜冷着脸,“胖姐,我先进去了,一会儿来不及打卡了。”

“陆惜,你等会儿。”胖姐一把抓住陆惜的手腕,一脸讨好的笑,“你跟你老公说说,给我调回来呗?”

“我老公说了不算,他又不是傅氏的总裁。”陆惜想往里走,胖姐却拦住她。

陆惜不耐烦了,“胖姐,你到底想干嘛?”

胖姐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陆惜,咱们同事一场,把我调到车间,对你也没啥好处是不是?你就行行好,高抬贵手行不行?”

陆惜加重语气,“我都说了,这事我说了不算。”

“惜惜啊。”曹秀琴也从远处跑过来,抓住陆惜另外一只胳膊。

陆惜用力的想扯回自己的胳膊,但是没拽回来,反而扯得自己皮疼,她顿时更加烦躁了。

她闭上眼,皱着眉,咬紧了牙关。

都想拽着她是吧?

那就耗着,她不说话就是。

“陆惜,你项链呢?”曹秀琴忽然惊了。

陆惜就当听王八念经,听不见。

项链那么贵,她怎么可能还戴着?

而且傅先生的白月光都回来了,她还在这心动就太自轻自贱了,她必须让自己清醒。

她一句话不说,曹秀琴瞬间火大,“陆惜,你怎么回事?我跟你说话呢,耳聋了啊?”

胖姐也嘟囔:“给句话,难道你还想我跪下求你啊?差不得得了,年纪这么轻就得理不饶人,等老了以后还不定多不讲理呢。”

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一个男人戏谑的问道:“这是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