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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快步去了陈成婉房中。

“殿下怎么来了,不是在倚霞阁陪伴李侧妃吗?”陈成妙不解道。

“李氏狂悖犯上禁足,待到她生产再解禁。”太子一反常态,不似寻常提起李淑云满面宠爱。

“是。”陈成婉屈膝应下。

“今晚你给我安排个侍妾侍寝。”太子坐到桌子旁,喝了一口茶。陈成婉看着自己喝过的茶被太子喝了一口,心中正是欢喜,听到太子让自己安排人侍寝有如同掉入冰窖一般。他宁愿让我安排别人都不愿让我伺候他,他该是多厌恶我。

“臣妾看承徽白氏还算规矩,位分也是众侍妾中最高的,殿下以为如何?”陈成婉试探着问。

“白氏?随你安排吧。”太子摆摆手便离去了。

“是。殿下先去偏殿沐浴吧。”陈成婉应下,遣人去请白华绫了。太子起身去了侧殿沐浴,陈成妙亲自为太子脱去衣衫,这是陈成妙第一次与太子亲密接触,她的十指微微颤抖,一个扣子解了许久都解不开。太子自己解开扣子,叫陈成妙退下了。

双禧居里,白华绫已然准备睡下了,听了玉蕊的话,欣喜万分,千恩万谢,打扮好了,跟随柔儿去了锦华苑谢过恩后,才去了偏殿。

太子本就微醺,偏殿里香气袅袅,白华绫刚沐浴过,细细的梳妆打扮了,身上也有一缕若有似无的香气。

“过来。”太子眯着眼,斜倚在床上。白华绫莲步轻移,“婢妾拜见殿下。”

太子握住她如藕般白净的手臂,鼻尖尽是她身上浅浅的香气。太子将白华绫扯到床上,压到身下。白华绫前来侍寝,身上只穿了一件藕色的肚兜拢了一件粉色轻纱,外衫进侧殿前已然褪去,此刻,已然衣衫不整,春光明媚。太子本就已经动情,看到雪白的肌肤,便俯身亲吻着白华绫。白华绫紧紧咬着下唇,双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

太子见她十分紧张,便不再继续了。懒洋洋地坐在床上,“你回去吧,让太子妃安排别人来。”

白华绫非常惊恐,她知道今日出了这个门就会沦为满府的笑柄,或许这辈子都不能承宠了。上次就是自己没有抓住机会,这次不能再这样错过了。那日太子醒酒后,晋了自己的位分,白华绫还以为该是轮到自己得宠的时候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李淑云,又断了自己的念想,而今好不容易有了这样一个机会,自己一定要把握住。

她跪倒地上,也不拢衣裳,任由大片肌肤露在外面。“婢妾难得侍寝,不知该如何做,还望殿下恕罪。”白华绫自动忽略了孟明筝给太子下药那次承宠。

太子看着白华绫倔强的表情,跟秦歌当年拒绝入府一模一样。“上来吧,地上凉,别冻坏了身子。”说完,还向白华绫伸出一只手。

“谢殿下。”白华绫深深一拜,将自己的手放到太子手中,借着太子的力爬上床。她明显感受到太子的动作温柔了些,可是还是很痛,她忍着不叫出声,努力去迎合太子,渐渐的,也有了几分舒爽。暧昧散去,太子躺在白华绫身侧已然睡着了。白华绫仰头看着这个熟睡的男人,剑眉星目,英气逼人,这就是自己要相伴一生的男人。可惜自己只是个侍妾,不能留下与殿下同眠。

白华绫揉着酸痛的腰,拖着疲惫的身子向陈成妙磕头谢恩后回到双禧居,柔儿给她烧水洗了个澡,收拾完自己,揉着自己酸痛的腿和腰上了床。

想起适才太子的粗鲁与温柔,白华绫的脸还是红的,只是太子睡着时喃喃的名字是何人呢?

白华绫也未听清太子唤的什么,想来应是可儿歌儿之类的,思索许久,猛的睁开眼睛,“莫不是昭和郡主秦歌。”当年陛下讽刺秦夫人出身风尘,特意下旨,为昭和郡主赐名“秦歌”,按理说,锦城的女子应是不敢与之重名。莫非……难怪先太子妃这么多年无所出,原来君恩似海都是假象。想来李淑云眉目间也有几分恍似秦歌,莫非这才是她得宠的关窍?

白华绫又缓缓闭上眼睛,看样子,我的机会来了。从前那些欺辱过我的,都要付出代价,我受过的委屈,都要加倍讨要回来。白华绫眉眼弯弯,绯笑浅浅。

秦歌一早醒来就感觉头晕目眩,本想到后院舞剑,可不知为何,眼前朦朦胧胧的,剑似乎也重了几分。

韩济清扶住摇摇晃晃的秦歌,“嫂嫂不舒服吗?”

秦歌回答道:“我没事,可能是没睡醒。”韩济清扶着秦歌坐到石凳上。

“昨晚,我哥又嗟磨你了?”韩济清满脸戏谑。秦歌伸出食指,狠狠点了点韩济清的额头,羞恼道:“姑娘家家的不知羞,青天白日的,说这个干嘛?”

“清儿,又欺负歌儿了?”韩济深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身后。韩济清站起来,气鼓鼓地说:“明明是你们俩欺负我,我要去找爹爹做主。”

“谁欺负爹的乖女儿了?”韩济清在韩亦慈怀里撒娇,控诉着夫妻两个对自己的恶行。韩亦慈听后笑了两声,刮了下韩济清的鼻子,“这么大的人了就会撒娇。”而后又转向韩济深,“深儿,清儿是妹妹,你就让让她。”

韩济深坐到秦歌身侧,半搂着秦歌,“爹,清儿都让你宠坏了,娇蛮跋扈的,以后怎么嫁人啊?”

韩亦慈叹了一口气,“清儿的婚事的确让人烦心。”

韩济清跺跺脚,晃着韩亦慈的胳膊说道:“爹爹,女儿还小呢。”

“歌儿比你小一个月都有孕了,你还小啊?”韩亦慈摸摸女儿的头,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扶于耳后。

“嫂嫂,有孕了?”众人都看向秦歌,秦歌也看向自己毫无起伏的肚子。

“爹说真的?”韩济深喜不自胜,紧紧抱住秦歌。

“你呀,丢光了爹的脸,整日里在一起也不知道把把脉。自己媳妇,自己好好看看。”韩亦慈捋着胡子慈祥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