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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做的四喜丸子和槽肉,这味道绝无差错。”冉爸爸像小孩般兴奋起来,这两道菜他非常喜欢,只是每次去餐馆,很多地方都做不出正宗的味道。

“哇,好美,这是谁雕刻的,老冉,你看那压睡臣。”冉妈妈一脸激动,太精致了。女人的关注点与男人确实有所不同。冉秋叶和她的妈妈一样,都被那只用白萝卜雕成的猴子深深吸引。

五人围坐在餐桌旁,一时陷入了沉默。

经过刚才的惊喜之后,唐家人都调整了情绪。冉爸冉妈正等待着冉秋叶开口,他们面色平静,看不出内心的情绪波动。

冉秋叶双手放在膝盖上,显得有些不自在,异常紧张。

秦风伸出手轻轻握住冉秋叶的手,微笑着点头示意。“爸妈,他叫秦风,是我的,未来的……”

“你的对象?”

冉妈妈见冉秋叶说话吞吞吐吐,便笑着问道。

“嗯!”

冉秋叶满脸通红,低声应答。

“先吃饭!”冉爸爸率先动筷,没有过多表态。“对,先吃饭,大家都饿了。”冉妈妈随声附和。

冉秋叶正要开口,却被秦风及时拦下。秦风深信,美食自会说明一切。果不其然,在短短五分钟内,冉父冉母的脸上都流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这一桌菜肴的美味程度确实非同凡响。冉家虽富贵,平日里出入各大酒楼食肆,品尝过的珍馐佳肴无数,

但今日眼前的这些菜品,他们确是前所未尝。尤其是冉父,当他咀嚼着四喜丸子和糟肉时,赞口不绝。

这两道菜讲究的是火候与调料的调配,将猪肉与各种佐料完美地融为一体,才能达到最佳口感。“小伙子,这些都是你亲手烹制的吗?”

冉父觉得这味道太地道了,从未尝过如此美味。不仅在炖煮过程中要让调料充分渗入肉中,而且在后续处理时,更需用心。

关键在于,大块肉需要分割成小块,一般的厨师通常会选择先冷却,甚至稍微冷冻一下。而秦风却省略了这个步骤,凭借其精湛且迅速的刀工,顷刻间便将肉切好,再淋上汤汁,不仅保持了原有的口感,还使得每一小块肉都能充分吸收汤汁的味道。

“是的,只要阿姨挑选的肉质好,这糟肉最好选用猪后腿肉制作,并配以齐全的调料……”

秦风笑着回应道。

“这四喜丸子也相当出色,比酒店里的还好吃呢!”冉秋叶插嘴说,“酒店做的哪有这么香!”

冉父被戳破心思,不由得有些脸红。“哈哈,都好吃,咱们继续享用。”

“凉拌菜也做得好极了,还有那个雕工精细的猴子,你在哪儿学的手艺啊?”冉母同样对每一道菜赞不绝口,筷子几乎不曾放下过。

“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秦风回答,他明白若是提及师傅名号,恐怕还会引来更多追问,索性说自己琢磨出的手艺,信不信由人。

众人边吃边聊,大部分话题都围绕着菜肴的美味。终于,当冉父酒足饭饱之后,开始转向正题:“你是位厨师?”

“可以这么说,只不过……”

“你也看到了,我们家境还算富裕,你一个厨师,我担心……”

秦风对于冉父打断自己的话感到些许不满,正准备回应,却被冉秋叶抢了先。

“爸,你怎么能这样想,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职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何况他还年轻,才二十岁,而且……”

“秋叶,你还小,不懂事。”冉母微笑着说。“可是……”

秦风轻轻拍了拍冉秋叶的手背,微微一笑,随后面向冉父。“其实……”

“虽然我在红星轧钢厂担任厨师,但那只是兼职工作……”“兼职就更不行了!”

冉父再次打断秦风的话,显得颇为激动。“我还有一个身份是红星轧钢厂的副厂长!”“什么?”

冉父冉母闻听此言,均瞠目结舌,连冉秋叶也惊讶地望向他。

“这个职务是不久前才任命的,所以之前没来得及告诉你!”秦风转头看着冉秋叶,嘴角挂着微笑。

“嗯,相当不错。身为红星轧钢厂的副厂长,也算是处级干部了,确实令人满意。不过,你这职业是厨师?”

“无论是厨师还是副厂长,我都胜任。”秦风坦率回应。

事实上,天下父母心都相差无几,只要对方有权有势,自家的女儿自然就有了归宿。

“嗯,好,我同意你们的事,但是结婚嘛,可以稍作延迟,稳妥些更好。”冉爸爸脸庞堆满笑容,肥肉挤出了褶皱,显然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甚至觉得在外面炫耀都有了底气。

尽管秦风厨艺超群,但相较而言,厨师的社会地位毕竟不及副厂长显赫。

“爸,谁说我们要立刻结婚了?”冉秋叶面颊微红,心中虽有些不悦,但又不想让人误以为她是因为秦风的职业而犹豫,若是换成他是副厂长,恐怕就没这些顾虑了。

冉妈妈倒是没说什么,对秦风的表现明显颇为满意,当然,也是在得知他可能成为副厂长之后。

对此,秦风早有心理准备。他知道,在五十年后的社会,女婿见岳父的难度更高。

现在的情况相对简单许多,当然,若是在五十年后,他也不会有这般能耐,更别提能在旺区担任圆厂长一职了。

随后,冉爸爸热情地带秦风参观书房,其中竟然摆放着一些古董。

然而,当秦风经过时,脑海中不断响起系统的提示音。原来其中只有一件唐代陶瓷瓶是真品,其余几个均是景德镇近年来的产品。如果妥善保存,日后或许价值不菲。至于那几幅字画,无一是真迹,大概是从拓本而来。

“这幅字画,去年我在潘家园淘来的,据说是一位落魄大军阀所遗留,才花了一百二十块,算是这里面最贵的。还有这个玉观音,也是一百多……”

冉爸爸如数家珍地介绍一番,按照他的说法,这些古董和字画加起来,总共花了约一千五百块,对于普通家庭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或许他们一辈子都难以见到这么多钱。

只是在秦风看来,这些东西总价值大约也就两三百块,主要还是那个陶瓷瓶比较值钱。

而且,这些东西再过几年恐怕就会因故散失。“叔叔,您现在在厂里具体担任什么职务呢?”秦风陪冉爸爸坐在沙发上品茶,随意问道。

“跟你也一样,是副厂长,计划下个月去竞争一下,希望能稳稳当上正职。”冉爸爸满脸自信的笑容,显然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信心。

“叔叔,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讲!”“你说!”冉爸爸愣了一下。

“当前形势并不明朗,我建议您暂时观望,不必急于争夺厂长之位,如果可能的话,最好先退一步,等到局势稳定再说。”

“为什么?”冉爸爸显然没想到秦风会提出这样的意见,不禁疑惑是否因为自己职位升高会影响到他。

由于国内外形势的发展,当前国内正在探索一条符合自身国情的道路,在这个尝试的过程中,一旦涉及权力和金钱纠葛,往往会被归咎到资本家身上,其结果可想而知……

特别是在今年起,大环境悄然转变,具体情形您可以自行揣摩一下财富的流向。

秦风以低沉而平缓的语调述说着,冉爸爸原本愠怒的表情逐渐舒展开来。经过约半个小时的交谈后,秦风起身告辞。

对于今天的初次拜见未来岳父母,冉秋叶整体上感到颇为满意,尽管在某些态度上,她对父母的做法并不太赞同。

离开之际,秦风在冉秋叶耳边悄声透露了一个消息。

“真的吗?”冉秋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

“当然,我怎么会骗你。”秦风认真回应。

冉秋叶嗤笑一声,“哈哈,活该他那么宝贝那些东西,要是他知道真相……”

秦风愣了一下,摇摇头道:“可别忘了,那是你亲爸!”

冉秋叶笑着继续说:“是啊,我在想如果告诉他那些都是假象,他会是什么反应。”

“千万别这么做,他可能会直接昏倒或者病倒,记住,区盾邸压陶魔瓶的事是真的。”秦风嘱咐道。

“嗯嗯,我知道了!”冉秋叶连连点头,嘴角依然挂着笑意。

“还有,我想在我们厂给你找个职位,或者你自己做后勤工作,不要再当老师了。”秦风回忆起不久后冉秋叶将会遭受的冲击,文化界人士将受到较大影响。

“为什么呢?”冉秋叶不解地问。

“政策原因,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你只需记住,要随时做好丢掉工作的准备。”秦风无奈地说。

何雨柱困惑不解,明明只要承认了就好,为何秦风非要揽这事到自己身上,这无疑会波及他红星轧钢厂副厂长的职位。

秦风注视着何雨柱,唇角扬起一抹微笑,示意他安心。然后,他抬眼望向众人,正欲开口,刘海中却又按捺不住了。

“各位都看见了,秦风作为我们大院里的家长,竟然偷盗留声机,看来何雨柱是被冤枉的,真正的始作俑者是秦风,他不适合担当这个仄盾矸区资路当座庆家长之位。”

刘海中环视四周,期待着众人的回应,但人群中似乎有人在窃窃私语。

“没错,我也认为不合适,我们在担任大家长的时候,虽然没能教育好孩子,孩子们偶尔犯些错误,比如打闹、小过失等。”阎埠贵也跟着应和刘海中,扶了扶眼镜,站起身继续说:“不过,我要强调的是,我们从未亲自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情,从没伤害过邻里,从来……”

“行了,你们两个都别说了,先听听秦风怎么说。”

一大爷斜睨了他们两人一眼,抛开了作为二大爷、三大爷的身份,一心想要挽回面子,制止了他们。

“哼,有什么可说的,一个贼罢了!”刘海中不满地坐下。“哼!”阎埠贵也不满地咂嘴坐下。

“说完了吗?“秦风哂笑一声,目光扫向众人,“既然两位已退休的大爷都说完了,现在该我说了。”

“在座各位认为我抱回留声机就是偷来的,请问有谁亲眼见到我是如何偷的?”秦风环顾一周,确实无人能证明他是偷的。

“我看见了,就是你偷的!”

“棒梗,你胡言乱语什么!”秦淮茹赶紧拉过棒梗捂住他的嘴巴。

尽管秦风已有半年未再接济自家,她心里有些抱怨,但人家毕竟是副厂长啊。

棒梗则不同,他觉得秦风不仅不再给自己带食物,甚至连房间都上了锁。

以前还能隔三差五溜进去找点好吃的,如今却无计可施,因此对秦风心生怨恨。“你说我偷了东西?”

秦风眼中闪烁着怒火,心中升腾起一股要教训棒梗的冲动。

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家伙,连狗都知道护主,他倒好,直接来陷害自己了。

“我就看到了,嗯!”

棒梗挣脱秦淮茹的手大声喊道。

“好,过来吧!”秦风招了招手。

棒梗往秦淮茹怀里缩了缩,看到秦风的表情感到害怕。“放开他,让他走过来!”

秦风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秦淮茹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棒梗,你老实交代,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贾老太太也低下头询问道。

“如实道来,你究竟是如何发现我偷窃的,从何处下手的?”秦风咬字清晰地问道,四周静得出奇。“我,现在坦白从宽!”

棒梗硬着脖子高喊。

“砰!”

“哎呀!”

秦风身形一动,疾步跨上前去,一掌将棒梗拍飞,还不罢休,走过去再补上一脚,又拽回来狠揍了一拳,正中脸颊。

满腔愤慨此刻都倾泻在了棒梗身上。倘若不是自己出现,何家恐怕早已被这小子和他一家祸害得面目全非。

若有可能,真想让这家伙回炉重塑。

棒梗连续遭受几下重击,半边脸肿胀不堪,另一边淤青一片。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多数觉得秦风出手太狠。连何雨柱都想要制止,然而情势已难以控制。

“秦风,对一个孩子你也下如此重手,难不成你想杀人灭口吗?”刘海中立刻起身怒吼起来。

“就是啊,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这是公然挑衅大家。”阎埠贵也跟着附和,同样被秦风突如其来的攻击惊吓到。“你父母没教育好你,做事忒狠了点。”

秦风再次出脚,将棒梗踢飞出去,伴随着痛苦的尖叫与嚎啕大哭。就在这时,随着棒梗的身体翻滚,三块钱从他身上滑落。因天气渐热衣衫单薄,口袋里藏不住什么;加上他在地上翻滚几次,掉钱也在情理之中。秦淮茹刚要大喊“你住手,这……”

话说到一半,她看到了那三块钱,顿时愣住了。

“秦风,你打我乖孙,我要跟你拼命,我……”

贾老太太同样话说一半,也愣在了那里。

对于他们家而言,三块钱可不是小事。

棒梗平日身上最多也就揣个两块五毛交学费,哪有过这么多钱?这三块钱简直如同巨款一般。

刘海中看到那三块钱,也愣住了,眼神中闪烁不定。

“嘿,棒梗还是个小阔少呢,有三块钱在身。”秦风走过去捡起地上的钱,周围的邻居们都紧紧盯着这一幕。“现在,告诉我,这笔钱是哪里来的?”他双手把棒梗扶正,还拉了拉他的衣服。

此时天热衣薄,棒梗裤兜里的东西被秦淮茹一眼瞧见,直接掏了出来。

正是那三块钱。

“这三块钱是从哪儿来的?”

秦淮茹抱着满脸伤痕的棒梗,心中满是怨气,但又犹豫不决……

“这是我……”

“你最好想清楚,大家都清楚你们家的情况,你怎么可能有钱给棒梗三块钱花销?眼下又不是交学费的时候,这钱是用来做什么的?还是说你现在秦淮茹靠那红星轧钢厂二十几块钱的工资,不仅能养活全家老小,还能额外给棒梗三块钱零花?”

秦风明白秦淮茹的意图,果断打断她的话头。“到底是谁给你的?”

秦淮茹突然提高了音量,作为一个母亲,一个寡妇,为了三个孩子和那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婆婆,她的生活压力之大难以言表。

她也曾渴望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可现实却让她无法如愿。“这钱……”

当前状态下,秦风身为副厂长,已是自己的上级领导,而何雨柱作为食堂主任,更是直接管辖自己。无论是哪一方都难以招惹,若真是棒梗出了岔子,那往后日子怕是难过了,没有收入怎么维持生计、养家糊口呢。

尽管目前秦风不再亲自过问这些琐事,但何雨柱心肠软,有时还是会允许自己带点剩菜回家。

眼见秦淮茹落泪,棒梗也跟着焦急起来。

“我……二大爷给的,他……”

“嘿,你这小子瞎说什么,我啥时候给你钱了?我为啥要给你钱啊?”

刘海中早先就有些躲闪,心有不安,待到棒梗直接揭发时,赶忙撇清关系。可话刚出口,他就察觉到了秦风投来的冷冽目光。

秦风深知,这小子从小就习惯把偷来钱紧紧揣在身上,生怕被人拿走,不像两个妹妹会偷偷藏到别处。

“刘海中同志,棒梗收你的钱诬陷我偷窃,这是违法行为,理应受到惩罚,然而你教唆他人犯罪,实乃罪魁祸首,此事记下。”

秦风扫视四周邻居,明白不少人对他教训棒梗颇感不满。

“诸位或许觉得我不该动手,但如果有人故意诬陷于我,而这小子又积极配合,我揍他一顿算轻的了。棒梗收受钱财,这叫受贿;伙同他人捏造谎言诋毁他人,这是犯罪行为。若按公安机关的法规,他的罪名可不轻。我暂且这么一说,大家一听也就明白了。”

果然,听闻此言后,众人对棒梗的同情心消减不少,连秦淮茹都觉得秦风教训棒梗似乎并无不妥。

倘若真被送进监狱,不但学业无望,将来步入社会,不知要承受多少人的白眼和鄙夷。

“现在我想问问各位,那天有没有人看见我是怎么回来的,留声机又是从哪里搬回来的?我希望听到的是实话,不要有任何隐瞒。”

秦风脸上的冷笑让刘海中心中升起一股不祥预感,却无法准确表达出来。阎埠贵也感觉气氛微妙,心中忐忑不安。

“我看见了,当时还跟你搭了句话。”

“我也瞧见了,你是坐个小车回来的。”

“没错,就是坐着车子回来的!”

“嗯,确实是车,从车上搬下来的!”

“……”

“就算坐车回来,也不能证明那留声机不是偷的吧,毕竟……”刘海中的胖脸上肥肉颤抖,面色涨红,显得十分焦急。

“急什么,一把年纪了容易中风,像你这样的家庭状况,到时候恐怕都没人照顾你。”秦风斜睨了刘海中一眼,转头问道:

“有没有人看到我坐的是谁的车回来的?”

此刻,场面突然安静下来。

刘海中面部肌肉抽搐,怒目瞪着秦风,明显对刚才的话仍耿耿于怀,但现在似乎又带着几分期待。

人群中开始纷纷侧目张望,显然大家都还未察觉到殿仄中的异常。“我认得,是杨厂长的车,杨厂长亲自帮忙搬东西。”一名轧钢厂的工人确认道。

“我也瞧见了,是厂长,之前他还接过秦风呢。”“对,没错,我记得那背影就是厂长……”

“……”

“刘海中同志,您看是否需要我请厂长过来作证?还是您觉得厂长会跟我合谋偷窃留声机?”秦风眼神冷冽,怒视着刘海中质问道。

刘海中嗫嚅着回答:“不,不必了。”在以往,这个作证或许还有点分量,但现在他在厂子里刚犯过错,工资还被扣着,若再惹出事端,恐怕这微薄的薪水也要不保了。

何雨柱终于展露出笑容,这一整晚他都憋屈得很。准确地说,自从昨晚刘海中提起这件事后,他就没有真正笑过。原本白天打算找秦风问清楚的,却被杨厂长插了一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