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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岁岁也刚醒,脑子还混沌。

她隐约记得昨晚上睡梦中好像听到时恪说话了。

她以为是梦里,刚拿起手机,就收到了时恪发来的“早安”和“想你 ”。

隔着手机屏幕,她都能感受到时恪的骚气。

她条件反射的回了个省略号。

这会她清醒了不少,躺在被窝里跟时恪发来的两个字大眼瞪小眼。

她应该懂什么?

省略号的六个点,和他回复的六个句号有什么关系吗?

不就是标点符号?

时恪见她没回,给她打了电话过来。

“醒了?”时恪嗓音低沉,带着睡意未散的沙哑,蛊得很。

陆岁岁耳尖发烫,翻了个身,把被自己睡梦中踢到一边的“干脆面君”玩偶捞进怀里,哼唧道:“没醒,梦游呢。”

时恪指腹轻轻摩挲着手机,低声笑,“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发六个句号吗?”

陆岁岁的直觉告诉她,这人一大早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她也不能好奇心泛滥,好奇心得到满足,是要付出代价的。

但是她的嘴一点都不配合她的脑子,甚至比脑子更快做出最真实的反应,“为啥?”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时恪见她上钩,心情十分愉悦的笑了两声,“你没发现,那个小小的句号,正好能把省略号套在里面?”

陆岁岁还是没懂他的言外之意,“所以呢?”

时恪战术性停顿,短暂的沉默后,他嗓音低低沉沉,“像极了那晚你紧紧包裹着我……”

他话还没说完,陆岁岁就挂断了电话。

陆岁岁握着手机捶床。

她真是疯了,大早上的陪他飙车。

而且明显他车速过猛,直接把她创飞。

陆岁岁缓了好一会,才把烧着脸颊的热意压下去。

一大早的,她不能白被调戏。

必须得占点便宜。

陆岁岁想了想,给他回了几个字:“那你可真小。”

光发文字还不行,还给他回了个ok的手势。

这回轮到时恪想杀人了。

男人最不能听的词,除了不行,就是短小细。

但他想给陆岁岁换个死法。

时恪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咬牙切齿的给她回了条语音:“你等我回J城,别让我逮到你!”

逮到她,就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天赋异禀,财大气粗!

等了一会也没收到陆岁岁的回复,时恪把手机扔床上充电,哼着歌儿进浴室冲了个战斗澡。

洗完澡出来,他正站在衣柜前穿裤子,手机就响了。

见是陌生号码,他果断拒接。

但紧接着同样的号码又打了进来。

时恪眸光微沉,按了接听。

“时先生您好,这里是锦城临江区滨江路派出所,有件事需要您的配合调查……”

别听对方操着一口锦城口音,但时恪并不上当,只冷笑了声,“骗子死全家。”

这年头的骗子,什么借口都敢找,什么人都敢装,真是为了骗钱无所不用其极。

还临江区派出所需要他配合调查,还不如说时伟松在康养院里摔跟头了,需要他交两万块钱的住院费押金可信度高。

时恪挂电话,把号码拖黑举报等操作一气呵成。

他刚扣好腰带扣,手机又响了。

这回换了个固定电话。

时恪舌尖抵着犬齿低笑一声,正好这会陆岁岁不理他,他有点无聊,就陪这死骗子玩玩,打发打发时间。

他按下接听,同时开了扬声器,电话里顿时传来刚刚那男人的声音。

“你这小伙子,警惕性还挺高,还举报我?”队长爽朗的笑了两声,“我叫许齐,临江区派出所的三队长,警号013xxx,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有三个未成年女孩报警说你昨晚诱拐她们至郊区人烟稀少处,。”

时恪刚从冰箱里拿了瓶水出来,听了这话一点都不意外。

他动作优雅的拧开瓶盖喝了口水,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他沉声笑。

“我猥亵她们?”

那三个丑八怪还真是造谣一张嘴啊!

他既不是瞎子,也不是法盲。要不是她们死缠烂打阴魂不散,他连多看她们一眼都嫌辣眼睛。他更是对踩缝纫机一点兴趣都没有。

许队长:“是,但我们现在掌握了一些证据,和几个女孩给的供词有出入,现在需要你过来配合调查。”

时恪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嗤笑了声,“如果我能证明她们说谎,她们会受到什么惩罚?”

许队长语气微沉:“她们还是未成年。”

时恪嗤笑:“所以未成年犯错之后就不用负责?”

许队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时恪打断对方说了一半的话,勾唇,皮笑肉不笑,“好啊,正好我也有事要报警,麻烦你发我一个详细位置,我和我的律师一会就到。”

许队长挂断电话后,给时恪发了临江区滨江路派出所的详细地址。

一个小时后,时恪和云声在律师的陪伴下,抵达派出所。

时恪和云声往那一坐,嘴都不用张,该说的话,该提供的证据,由俩人带来的年轻律师全权负责。

半小时后,该说的事情都说清楚了,许队长和律师握手道别。

“麻烦邵律跑一趟。”许队长待时恪带来的律师特别客气。

“应该的。”邵渊礼貌客套,“配合民警工作是每个公民的义务。”

派出所门外,邵渊理了理袖口,没好气的给了时恪一脚,“就他妈这么点破事儿,你也让我跑一趟?”

时恪双手插兜,闪身避开他这一脚,嘴角挑着笑,语气玩味,“就这么点破事儿当然不值当你跑一趟,可有人偷走我收藏级别的宝石袖扣,不是小事儿吧?”

邵渊嘴角微微抽搐,“你说不是小事儿就不是。”

时恪嘴角轻挑,“那有人污蔑诽谤我呢?”

邵渊无语望天,“嗯,一个人的清白和名誉很重要,当然不能轻易饶了对方,告他丫的,让丫把牢底坐穿。”

时恪嗓音低沉:“那要是有人当着我的面,侮辱我媳妇儿的人格呢?”

“是男人都不能忍受别人侮辱自己老婆——”邵渊话音倏地一顿,在法庭上淡定自若的神色在脸上一片片裂开,“你说你什么?谁媳妇儿?你他妈什么时候背着老子偷偷结了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