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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小夫郎都这么说了,宋皓明只能很不情愿的拿着药物出了家门,直奔钱里正的家里。

这一路上所见所闻,无不透着惨烈二字,即使是铁石心肠之人,见到此景定也会动摇个一二。

宋皓明将药以及使用方法均都告诉了钱里正,哪曾想没有得到钱里正一句谢字,反而等来一句“这药一份多少钱?”

他自嘲的勾起了唇角,心道,这好人比恶人要难做的多啊!

“不收钱,这创伤药是我根据药方,用我夫郎在山上采的草药配制而成的。”

“啊……这……”

钱里正听后瞪圆了一双老眼看着宋皓明,心想,你虽然饱读诗书,不代表就能胡乱配药,若这药没作用是小事,但害了人又该如何?

宋皓明本想借此将药带回,但想到的心善的小夫郎,便伸出那涂抹过药膏的手递到了钱里正的面前。

“诺,无毒,里正叔,你看我手上涂的这些都是,要不我们一起去刘郎中家,请他掌掌眼?”

钱里正冲宋皓明以身试药这一点,就对他的话多少信了几分,只是这刘郎中此却无法长眼了,因为他已经化成灰,长眠在大祠堂的陶罐当中。

说话间,外出统计伤亡的钱向文推门而入,宋皓明从他和钱里正的交谈中,得知,重伤9人,轻伤3人,小伤若干(指被那些被狼爪轻微抓痕的人),亡11人。

亡的11人中,首先就是晚上巡逻中的7个叶家老人,他们那是连尸首都没见到影的,他们最先得到消息,不但一头狼没杀死,反而死伤人数确实最多的。

另外死亡的四人,也是苦命的,几次寒流过后,家中就剩下自己,又住的比较靠边,所以遭了狼的祸害……

还有就是除他家外,其余村民总计杀狼12头。

听到这个数字,让宋皓明不由的皱了下眉,难不成自家有什么吸引狼的宝物,所以这狼群的大头都集中在了自家?

得到想要的消息后,宋皓明生怕钱里正记性不好,又同钱向文交代了一遍两样药的作用和使用方法,就转身回了家。

至于他们会不会用这药,又是如何分配,这就不是他能操心的了。

钱里正看着手中的药,简直就是如同烫手的山芋一般,不是难以下咽,而是难以抉择,最后还是钱向文做了将药发给村民的决定。

主要是死马要当活马医,首要就是村民有银钱,买粮也不会买药,伤重的病人,其家中为了省口吃的,弄不好,连病都不给他看!

再者,他对宋皓明还是比较了解的,向来不会无的放矢,这药肯定有用,只是这药效几何他还是有些怀疑。

他们爷俩思索了片刻,为确保村中更多人的存活,决定将重伤之人,统一集中到大祠堂治疗、照顾。

还要向他们收取一斤粮食作为伤病期间的伙食费,若平常之时,这粮定是大祠堂除了,只是现在,大祠堂的所储存的粮食所剩不多了。

宋皓明回到家中后,将从钱里正家中得知的村中状况,都同叶繁星讲了一遍。

他冒名顶替为制药者的事,想了下也说了,本以为小夫郎会心生不悦,哪曾想却得到了小夫郎的夸奖。

“为夫这样做,夫郎不气?”宋皓明有些不解的问。

毕竟他这做法,就如同抄了别人的文章冠上了自己的名字一般,文章的原作者若知道,定会不依不饶。

“为何要气,行医救人而已,怎么救都是救。”

“即使实话实说这药为我所制,他们依然也会怀疑,你我二人都是乡野村人,会医懂药在他们眼里,都如同天方夜谭。”

“若这药你说成保和堂所制,虽他们信了,可你依然也是说了假话不是?”

“我们只要知道,这话虽假,药却真就成,他们用与不用,均不在我们掌控,我们为何给自己徒增烦恼?”

叶繁星一边研磨着药粉,一边很是淡然的解释着,他怎么会不知道,宋皓明把制药之事揽在自己身上,其实是为了保护他。

小夫郎的一番说教,却让宋皓明豁然开朗,以至于后来的青云之路走的那叫一个无比通畅。

他之后还特意做了个书签用于提醒自己,只见上面写着:“药如世道,真假参半,方可生存。”

“宋皓明,别再在我这呆愣着,你快去看看,那些狼都处理好了没?”

“好。”

宋皓明临走时,还还特意问了一句,“夫郎可是打算晚上要吃狼肉?”

“必须吃,君子报仇必须先逞口舌之快!”

叶繁星说着停下手中的动作,笑弯了一双桃花眼,对着宋皓明,指了指他的研磨碗。

“一会就用我新研制的调料烤狼吃,我保证定能香的大家口水都收不住。”

宋皓明这回总算知道,小楠儿的提到吃,那两眼放光的劲像谁了。

简直就同小夫郎现在的样子如出一辙,不过他不能说,他知道,一旦他那么说,定会遭到小夫郎的极力否认。

他轻咳了一声缓解下那带着笑意的嗓子,简单的应了一声好,转身出了屋子,去催促灶间看叶玉山等人快点剥狼皮。

这还用催么?

吃货的朋友一定是吃货,除了叶繁星打算烤狼外,沈白和枣哥儿正躲着狼肉,说一会准备要包狼肉饺子呢……

一边欣赏着日常,一边吃着烤狼肉,还喝着能暖身子的狼肉萝卜丝汤,六个大人,畅想着未来,又或者说着当下,总之各抒己见相谈甚欢。

而三个孩子,围着篝火你追我赶,在亲人的身边,他们的笑声肆意宣泄着,带走了所有的恐惧与忧愁。

与之相反的就是大祠堂,凄哀的哭泣声,从没有断过。

尤其是叶家更甚,没有叶永盛这个搅屎棍般的主心骨存在,他们就如同粪坑中的蛆虫一样,不咬人膈应人的很。

他们会时不时的想把所有责任都往猎户叶玉山推,可自家就如同一盘散沙,往往提议刚起,自己就互相拆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