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吗？”江初霁摸了摸沈砚卿的头发。
“......你说呢？”沈砚卿现在都不太想理人，“你今天都不用上班吗？时间应该不早了。”
“今天公司没有我什么事情，刚才已经把公司人的工作安排完了。”江初霁眼睛里含着笑意，他凑近沈砚卿，“你说我昨天晚上的表现怎么样？有没有让你满意？”
“......满意。”沈砚卿觉得他要是说一个不字，江初霁指不定又会做出些什么。
“满意就好。”江初霁得到答案后非常满意，他亲了亲沈砚卿的额头，“那你先睡一下，我去把这里收拾收拾。”
888：【宿主，你真的对江初霁很满意？】
沈砚卿连在脑子里说话都感觉很费劲儿，他敷衍了几句，【满意满意......好。】
888在鼓了鼓掌，【难得啊！宿主，这是你第一次夸他第一次的时候技术好。】
沈砚卿：【......】
可能是实在以为太累了，沈砚卿拉了拉被子，很快就又睡过去了。
【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
【看来昨天晚上是真的很累......】
【where is my 过程？？？】
【昨天晚上九点关的直播，今天早上十点开的，中间......十三个小时？？？】
【排除说话的时间，怎么也得有一个半秋吧......】
【他们难道就聊一个小时吗？笑死我了，哈哈哈。】
......
————
沈砚卿第二天醒来差不多已经是下午四点了，身上倒是没什么奇怪的感觉了，只是感觉很疲惫。
888看到沈砚卿已经醒了，就开口提醒道，【宿主，你要不跟家里面打个电话？我用你的手机给他们发了个信息，说你跟朋友一起玩，让他们不要担心。】
沈砚卿：【好，谢谢了。】
沈砚卿的手在床头柜上摸了摸，随后拿到了手机，他刚想跟李管家打电话，结果没想到李管家先打过来了。
他的嗓子哑的不行，旁边的江初霁刚好给他倒了一杯水。
“喝吧。”江初霁把水杯递给沈砚卿。
“好。”沈砚卿接过水，赶紧喝了几口，润了润嗓子。
“小少爷，您今天回来吗？”李管家的声音明显是很担心。
“回去，我晚点就回去，不用担心。”沈砚卿说出的话还是有点哑，不过也不至于人听不清。
“小少爷.....您的嗓子......”
“哦——”沈砚卿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昨天晚上唱歌，唱的有点嗨。”
“好，那您多喝点水，注意自己的身体。”
“好。”
电话挂断以后，旁边的江初霁又给他递过来一杯水，“还要喝吗？”
“喝。”沈砚卿现在渴的厉害，他现在恨不得把那一桶水全部喝光。
————
事实也确实如此，沈砚卿确实把江初霁带的那一桶水喝完了，后面甚至直接用控水，一个杯子的水喝完以后让剩下的水自己进来。
【怎么感觉这水越喝越香呢？？？qwq】
【喝多了会中毒吧，这样真的没事吗？（惊恐.jpg）】
【赠送“小漂流瓶”x99，并留言“别忘了卿卿是鱼，在海里面都没事，喝这么多水肯定没事。哈哈哈！”】
【赠送“小星星”x99，并留言“这就是人鱼和人的一点不同吧。qwq”】
【受不了了，倒两杯水尝尝去，感觉突然就有味道了。】
......
沈砚卿喝完水之后，感觉自己突然清爽了很多。
江初霁在旁边忍不住笑了笑，“原来人鱼这么能喝水的。”
“你嫌弃我？”
“没有。”江初霁往沈砚卿那边凑了凑，“我在想我们以后的房子里应该造一个超大的游泳池，不对，不应该造一个，应该造很多个。”
沈砚卿笑了笑，“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你现在是不是饿了？”
“有点......”
“那我去给你买饭，你等着。”江初霁拿起外套就出去了，开门前还不忘回头说了一句，“记得等我。”
“嗯。”
888略有沉思，【宿主，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沈砚卿：【你说。】
888：【宿主，你跟他之间变熟是很简单的，一般来说......只要一个晚上就好。】
沈砚卿：【......他这个世界有记忆。】
888：【有记忆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谁还没个记忆了，等等！】
888好像意识到了一些不对劲儿，【宿主，你说什么记忆？】
沈砚卿：【前几个世界的记忆，他都有。】
哐当——
沈砚卿在自己脑子里面听到了系统摔碎了什么东西。
沈砚卿：【......你怎么了？你们系统在脑子里面还能玩东西？】
888的脑子还处在转不过来的状态，【等等宿主，你先让我缓一下，他怎么可能有前几个世界的记忆的？这不符合规则。】
沈砚卿微微垂眸，【我也不知道，但确实能肯定。】
888：【......所以宿主你昨天晚上装醉是因为这件事情？】
沈砚卿点点头：【嗯。】
888沉思片刻，不太理解，【嘶——为什么？一点都不符合现实情况。】
沈砚卿：【先观察观察。】
888：【嗯。】
沈砚卿的眼眸掠过床头柜的那个盒子，那个盒子是透明的，里面放了很多珍珠，应该是昨天晚上他弄出来的。
他拿起盒子打开，拿了里面的珍珠观察了一下。
这颗珍珠摸起来十分圆润光滑，在灯光的照耀下，这颗珍珠被照的更加明亮，周围仿佛有淡淡光晕。
【这个珍珠成色不错哎~帮我去查查多少钱。】
【论坛里面好像有人分析，好像挺贵的。qwq】
【有一说一，这颗珍珠真的好漂亮啊~】
【对于江初霁来说，这些珍珠只有收藏价值，没有买卖价值~qwq】
【赠送“赏”x99，并留言“楼上说的好，赏。”】
......
888：【宿主，我插句题外话，以后你缺钱了哭几次就好了，多哭几次说不定就能买套房了。】
沈砚卿：【......】
“我回来了。”江初霁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沈砚卿在玩盒子里的珍珠。
“好。”沈砚卿把珍珠放到盒子里面。
江初霁买的饭基本都是沈砚卿前几个世界爱吃的。
“你今天是要回去吗？回......”江初霁顿了顿，“回你的家。”
“嗯，昨天就没有回去，今天再不回去二叔他们该担心了。”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江初霁夹了一口菜，有些不满，“记忆都能传过来，为什么结婚这种关系不能传过来。”
直播间的观众不能听到沈砚卿和系统的对话，所以他们暂时还不知道江初霁恢复记忆的事情。
【啊？我有点不理解，江初霁是有记忆？什么记忆？前几个世界的记忆？】
【都管你，该死的直播停止，我到底错过了多少东西？】
【有一说一，莫非他是个天才？】
【我刚开始居然觉得没什么毛病，是我脑子宕机了吗？qwq】
......
888也觉得没什么毛病，【有道理，为什么不能啊？】
沈砚卿似乎是被逗笑了，“你想的倒是挺美好的。”
“不过每个世界都结一次婚也还行。”江初霁找到了一个让自己满意的借口，“这样每个世界都能有不同的惊喜。”
沈砚卿敛眸，低低笑了一声。
“对了。”江初霁摸了摸下巴“那我们这个世界什么时候结婚？”
“回去先跟家里的人商量一下吧。”沈砚卿抬眸，笑了笑，“你很着急？”
“当然着急了，结了婚就能光明正大地跟你同居了。”江初霁眼睛眯了眯，“难道卿卿你不想？”
沈砚卿笑了笑，似是有些无奈，“当然想，回去就说。”
————
沈砚卿和江初霁吃完饭之后差不多已经下午五点多了，沈砚卿叫了司机，到的很快。
“那我先走了，你也快点回去吧。”沈砚卿上车前对江初霁道。
“嗯，路上小心。”
“好。”
沈砚卿坐到车上，有些发困。
明明今天已经睡了那么久了，但还是阻挡不了自己的困意。
888：【宿主，你是怎么知道他有之前的记忆的？仅仅就是装醉？】
沈砚卿：【不是，因为我实在不相信自己小时候跟长大的样貌一样，但也不能完全肯定，所以只是有一些把握。】
888：【......有几成？】
沈砚卿闭上眼，【其实只有三成。】因为这种事情确实有点不可思议，但是不可思议里面又有很大可能在里面。
他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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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到的很快，沈砚卿感觉自己在车上眯了一会儿就到了。
“小少爷回来了，吃晚饭了吗？”刘姨笑着跟沈砚卿打了个招呼，“一天没见到你，刘姨都有点想你了。”
“吃过了。”沈砚卿眼眸含笑，“我也很想刘姨。”
刘姨笑了笑，“我也很想小少爷，既然已经吃了饭了那就好好歇歇吧，在外面晚了一天应该也累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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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阳光照了一天，被子都有些暖烘烘的，沈砚卿躺到床上后忍不住翻了个身。
可能是因为困意太重，沈砚卿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砚卿，你在吗？”沈流年在外面敲了敲门，“睡了？”
888把沈砚卿叫醒，【宿主，起床了，沈流年在外面叫你！】
沈砚卿慢慢睁开眼，还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房间内很黑，唯一的光亮是从门底下那条缝里面透过来的。
他凭着记忆打开了灯，随后下床去给沈流年打开了门。
“二叔，你来找我.....有事吗？”
“想来找你聊聊天，你睡了吗？要是睡了我就明天再来。”
沈流年注意到沈砚卿有些凌乱的发丝和带着一些困意的眼睛，猜测他可能是刚刚睡醒。
“没有，我现在有空。”沈砚卿给沈流年让出来一条道，“二叔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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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晚上是跟江初霁一起出去的吗？”
“......是。”
沈流年现在肯定已经确定了，要不然也不会来问他。
“江初霁跟周成文应该已经签订了我们人鱼族的契约，这点倒是不用太担心。”沈流年垂眸看向沈砚卿，“不过这件事情我还是觉得应该慎重一点，毕竟......种族不同。”
“我会的。”沈砚卿恍然间想起来什么，“二叔，我想问问，关于人鱼族的契约，是签订之后就不能对人鱼族产生任何威胁了吗？”
沈砚卿对于那个契约一直不太了解，但是看其他人鱼的反应，包括他自己，都是从心底里面对那个东西产生信任。
真的有那么厉害吗？类似于......下蛊？
“差不多。”沈流年思索片刻，“其实我们人鱼跟人类交朋友或者做恋人的情况并不是没有，几千年前就有一位人鱼的王族在岸上和人类谈起了恋爱，不过到最后那个人类背叛了她，甚至还想将她的事情暴露出去。”
沈砚卿挑眉，“那后来呢？”
“后来她在那个人快绑到她的时候用水把她给闷死了，再接着就是逃往大海，伤心欲绝之下用自己的命弄了这个契约。”
【这个故事，听着怎么感觉有点耳熟？】
【同意楼上，我也感觉有点熟悉......】
【继续听，我还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信任？这个充其量大概......只能算是个传说？？？】
【所以准吗？有证实了吗？】
......
沈流年似乎也看见了沈砚卿面上的困惑，接着道，“虽然只是个传说，但它的作用确实是准的，我在陆地上的这些年做过一些调查，那个契约确实可以被证实，大部分想要违背的基本都非正常死亡。”
难怪人鱼和人类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人类都没有发现他们人鱼族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