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程知谦推门就看见坐在书桌前一动不动的男人。
“哼！还知道我是你爸，今天新闻上那些照片和内容，都是你安排的？”程父并没有起身，还是坐在自己的书桌前。
“是我，有什么问题吗？”程知谦没有坐到程父的对面，而是选择了茶桌边，开始煮水泡茶。
“这么多年，你在外边有女人这些事我从来没有管过，因为我知道你有分寸，但是这一次是为什么？你特意这样报出来，以后哪家会愿意把女儿嫁给你！”
说到最后两句，程父的声音提高了，怒气已经明显上升。
“我不需要再结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事，也不需要你管。”程知谦一点儿也不生气，也没有提高音量和自己父亲争执。
“不用我管？别忘了，公司现在还不完全是你的。”程父的声音虽然小了些，但说话的底气还是很足。
“那你拿回去呗，给你另外那两个孩子，反正我接手以后比你交给我时扩大了两倍不止，你要是舍得的话就拿去给他们。”
程知谦依旧是不气不恼，端起一杯茶闭眼闻了闻。
程父当然不会把公司给那两个，虽然他们的确比程知谦好拿捏。
程知谦一杯茶下肚，程父依旧没说话，只是一味冷哼。
“气大伤身，别没事就打电话把我叫回来就是一顿骂，然后自己再一肚子气。”
“再说了，我这样不是跟您学的吗？拿钱打发那些女人，你能用钱打发走一个女人，我也可以用钱打发走很多女人。”
程知谦喝下第二杯茶，站起身朝着程父的方向，笑着说话，眼里尽是悲伤。
“我...我...哎。”程父吞吞吐吐半天，“你还是为了那个女人在跟我置气吗？都这么多年了，说不定人家早就忘了你。”
程父低下了头。
“我刚说了，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也别想着再从你的那些什么老友那儿给我找人结婚，我能不能结婚你不知道吗？”
程知谦已经没有耐心继续好言好语下去了，最后看了一眼程父就离开了书房。
当年？程知谦苦笑着下楼。
李喜依离开的时候自己都不知道，最后疯狂的寻找都没有找到人，那栋一起住过的别墅自己也没有再住过。
回到程宅时，自己父亲那冷酷又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骂自己不争气，为了个女人哭哭啼啼。
程知谦红肿的眼睛狠瞪着自己父亲，一遍遍想着他是如何跟李喜依说的，李喜依到底有没有试图拒绝过他的收买，可程知谦不敢问出口，就像他不敢去李喜依住的小区一样。
害怕知道结果，又害怕那结果自己无法承受。
这么多年过去了，程父和程知谦之间始终不说这件事，成了他们的默契，今天这默契算是破了。
程知谦步伐沉重回到车里，掏出手机在各个平台看着自己的新闻，还有昨晚特意拍的照片。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问我呢？为什么就是看不见呢？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