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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承昱放下了茶杯,声音又冷了几分,道:“淑娘娘这是何意,孤可就听不懂了。”

淑妃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殿下,当初散布您与戚督公之间的传闻,实属无心之失。”

“我与锦儿一直想向殿下道歉,苦于没有机会,到今日方才成行。”

燕承锦直接跪下说:“皇兄,当日是臣弟迷了心窍,听信了五皇兄的挑拨,居然会去散布您与督公之间有私情的流言,真真是无法原谅。”

“臣弟思索了多日,自知做了错事,也不敢求得皇兄的原谅,只求来日皇兄大权在握的时候,能够放臣弟和母妃一条生路。”

燕承锦这话说的情真意切,“臣弟也没有觊觎皇位之心,柳家世代效忠大燕国主,皇兄是未来的皇帝,自然也是柳家要效忠的对象。”

燕承昱眼神带着探究,沉吟道:“淑娘娘和六皇弟的意思,孤都明白了,从前那点小事,孤本来也没有放在心上。”

“若是你们不提,孤都忘了呢。”

燕承昱的语气十分柔和,让人如沐春风,可听起来,却让人不寒而栗。

淑妃刚想开口缓和气氛,就听见燕承昱继续说:“那些流言,孤从来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因为这些流言,戚砚被父皇派去了青州赈灾。”

“你们说,这笔账,应该怎么算呢?”

燕承锦听得头皮发麻,连忙开口道:“臣弟会去向督公说明情况,到时候督公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是要臣弟的命,臣弟都绝无二话。”

燕承昱缓缓走到了燕承锦面前,微微俯下身子,带着几分玩味地说:“六皇弟这上下唇齿一碰,便想让孤将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这算盘,打得倒是挺精啊。”

燕承昱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转头对淑妃说:“淑娘娘心思玲珑,也自然明白,若是真想要孤的庇佑,必定是要拿一些什么东西来换。”

他嗤笑道:“柳家作为大燕臣子,效忠君王本就是理所应当,难道这也能当做你们向孤投诚的筹码吗?”

淑妃柳眉微蹙,道:“那殿下的意思是?”

燕承昱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仿佛刚才咄咄逼人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他缓缓道:“永安侯曲斌公忠为国,劳苦功高,孤对侯爷也是十分敬佩。”

“但是,”燕承昱顿了顿,露出了一丝苦恼,道:“孤最近看着他,很是心烦,不知淑娘娘和六皇弟,能否为孤解惑呢?”

这个意思,就是不想让柳家置身事外,还想让他们除掉永安侯。

似乎是看穿了淑妃的内心,燕承昱善解人意地开口:“柳家经营多年,难道没有可用之人吗?”

“毕竟,想为孤办事的人,也许不只是你们。”

淑妃知道,若是想要保全自己和儿子,也只能顺着燕承昱的意思了。

仔细想来,燕承昱这样说也无可厚非。

他们既想从这场战争中全身而退,又什么都不想付出,有这个结果,也是应该的。

燕承昱见话也说得差不多了,示意宁安去开门,他微微偏头道:“露凝宫里的茶,孤下次再品。”

“只是希望那个时候,茶香还没有散。”

燕承锦一直跪在地上,直到再也看不见燕承昱的身影,他才站起来说:“母妃,难道咱们真的要跟永安侯府为敌吗?”

淑妃坐在凳子上,语气有些疲惫,“燕承昱明显就是有备而来,只怕我刚请他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我们的意思了。”

“如今,他离那至尊之位只有一步之遥,我们想要活下去,也只能投靠他了。”

燕承锦道:“可母妃,舅舅也……”

淑妃摇头说:“柳家镇守边疆,是为国尽忠,而不是参与各方争斗,不然,柳家也就离覆灭不远了。”

燕承昱愣愣地说:“他真的有您说的那么可怕吗?”

“大皇子已经下了狱,五皇子死的不明不白,你看看现在活着的皇子还有几个。”

淑妃恨铁不成钢地说:“燕承昱要真的是软弱可欺,怎么可能斗得赢楚长青,又是怎么得到帝位的,你也不动脑子想想。”

“当初流言四起,太子与太监交好的消息传向了四面八方,可你看看,对燕承昱有什么影响吗?并没有。”

“甚至是戚砚,你以为他完了,结果现在人家掌管西厂,是当下最炙手可热的权臣,又得燕承昱的信任,谁还能越过他去。”

燕承锦没有说话,淑妃却突然笑了,“你本来也没有那个脑子做皇帝,就别想那些了,活着才最重要。”

“从前母妃觉得你不够聪明,可如今看来,也只有这样,咱们母子才能活下来。”

“我们若是安安分分,估计他也不会赶尽杀绝。”

“可我们若是还有别的心思,只怕柳家的下场,不会好过楚家啊。”

燕承锦就算再不关心这些,也知道淑妃的意思,他皱着眉头问道:“母妃,您说,咱们当时散布的谣言,会不会是真的?”

淑妃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燕承昱和戚砚如果真的是……

她忽然不敢细想下去了……

淑妃缓缓道:“一会给你舅舅传信,咱们柳家,从此效忠太子,效忠大燕,万死不辞。”

…………

宁安跟在燕承昱身边,小声问道:“殿下,您是不相信淑妃娘娘吗?”

“嗯?都是为了共同的利益罢了,哪里谈得上信不信任。”

“孤也没想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只是互相行个方便而已。”

燕承昱淡淡道:“你从哪里看出来的啊?再说了,你以前也不关心这些啊,怎么今天还想起来去看淑妃的态度了?”

宁安抿着嘴,道:“没什么,奴才就随便说说的。”

燕承昱冷眼看去,感觉到宁安今天的心情似乎不是太好,问道:“是谁对你说了什么吗?孤看你有点心不在焉的。”

宁安偷偷看了燕承昱一眼,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过了一会,才说:“温彻……他说我头脑简单……很多事情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