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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索尼把鳌拜要搞出“新金朝”的事情,带回了皇宫。

孝庄太后先是一愣,再是一怒,随后就是噗嗤一笑,再接着就是重新变成满脸怒色,只是那个嘴角,比他娘的AK还难压。

众人被她的表情,看的一愣一愣的。

心说孝庄太后这受的刺激是不是太大了,所以面部神经失调了?

大内副总管肖无机已经很认真的在考虑,要不要叫御医来看看了!

只有老谋深算,又消化了一路的索尼,大抵上能明白孝庄太后的心思。

之前,鳌拜说他要出来选,争这个皇位。

一直到今天早上,带着人马想来逼宫,让孝庄太后出一封懿旨,搞一出禅让。

总的来说,这虽然也是谋逆,但终归还是在规则之内。

譬如前朝汉献帝,禅让给曹丕.....

后周禅让给赵匡胤......

当然,大家对这种禅让是什么意思,心里都很清楚。

典型的又当又立,既要还要。

可是大人物都是要面子的啊!

搞禅让,还能说是沿袭古制,学习尧舜禹。

可是现在鳌拜现在要搞什么“新金朝”,这纯粹就是掀桌子不玩了,搞造反那一套了。

大家有家有业的,跟着爱新觉罗家也不是得不着好处。

谁跟着你鳌拜,得个骂名不说,还不一定成功。

傻子才干呢!

孝庄太后也正是想通了这点,明白现在形势真的发生了逆转,优势在她了,这才又气又笑的。

整个上午。

盛京城都在诡异的平静中度过。

只是这个看似平静的表面之下,是疯狂涌动的暗流。

双方各自排兵布阵,招揽人手准备大干一场。

两红旗的旗主,不断从鳌拜麾下召回本旗人马。

有些人不理解,都不用旗主说话,旁边人已经出言解释了:“鳌拜疯了,要搞个新金朝!”

“索尼索大人当面听他说的......”

“拿下鳌拜,咱们也能跟着吃肉喝汤......”

两红旗人马的心态,代表了大多数人的心态。

一时之间,鳌拜手下人心涣散,不少人都转而投向了孝庄太后的阵营。

最关键的时刻。

盛京将军忽然站了出来,宣布因为城内有南蛮子奸细,所以要封城搜索。

一时之间,城外所有的人马全都被堵在了外面。

鳌拜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恨得牙痒痒。

但是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此消彼长之下,盛京城内双方的人马总数,竟然发生了大逆转。

现在鳌拜成了弱势的一方了。

到了这步境地,鳌拜是万万没想到的。

他也没有了退路。

在心腹柯一阁的建议之下,鳌拜把所有人马,还有支持他的文武官员,全都聚集在了城南大营。

真到了最后的关头,也能守上一阵子。

同时还放出数十只信鸽,希望能有一只飞到城外,通知城外的人马攻城。

只可惜,所有信鸽全被盛京将军的人马全部扑杀。

孝庄太后甚至让人把这些信鸽,做成了全鸽宴,送到了城南大营。

气的鳌拜又砸了一通家具摆设,让负责洒扫的亲兵暗地里吐槽了好一阵子。

到了傍晚时分。

沛纳海和塔石哈两人集结了手头上的所有人马,开始朝着城南大营包抄了过去。

一路上。

两白旗和正蓝旗的人马,不断的扑杀着鳌拜派出来的探马。

这其中,两红旗出的力甚至比其他所有人马都多。

他们急于洗清自己身上的鳌拜烙印,所以下手尤其狠厉。

不少鳌拜派出来的暗探,还有设在居民区里的暗堡,都是被他们揭破的。

好在这些人被扑杀,消息没有传给鳌拜。

不然鳌拜又得为着两红旗的叛变,再砸一套家具摆设。

傍晚六点半左右。

天空上晚霞似火,预示着明天会是一个极好的天气。

沛纳海和塔石哈,已经带着人马,把城南大营彻底包围了。

看了看天色和时间,沛纳海对着塔石哈说道:“塔少保,不耽搁了,了结了他吧!”

塔石哈点点头:“行啊!”

“出宫之前,太皇太后也说过,除恶务尽!”

“不把这个狗贼彻底消灭,还会有人留有念想......”

两人都是坚定的反鳌派,自然是巴不得鳌拜全家死光。

这样才不会威胁到他们两人。

就在沛纳海准备下令之时,旁边有人说话了:“等一下!”

沛纳海和塔石哈诧异的回头一看。

竟然是二阿哥福全。

也就是即将登上帝位,年号大象的二阿哥福全。

因为福全常年待在盛京,两人对福全颇为熟悉。

他们知道福全是那种平时不说话,一开口必然是深思熟虑的个性。

再加上福全马上就要登上帝位了,两人哪里敢怠慢。

“二阿哥请讲!”

沛纳海客气的对着福全行了个礼。

福全依足礼数,回了个礼道:“两位少保!”

“可否稍等片刻再进攻?”

沛纳海两人又是一愣。

他们对视了一眼,塔石哈开口问道:“可是二阿哥有什么需要提点的?”

福全笑得温文尔雅,谦逊的说道:“两位少保久经战阵,我不过是略知皮毛,所知所得,也都是二位倾囊相授的,如何敢说提点?”

“只不过我有一事相求!”

“在开始进攻之前,我想进去见一见鳌拜!”

一言说出,石破天惊。

沛纳海和塔石哈都懵逼了。

怎么着?

这是觉得赢得太容易了,打算调整个困难模式?

还是说这位爷属肉包子的,最喜欢打狗玩儿?

俩老头儿还没弄明白呢,二阿哥福全已经长笑一声:“两位,既然不说话,那我就当你们默认了!”

“驾!”

说时迟那时快,福全一夹胯下战马,直接冲向了鳌拜的城南大营。

等沛纳海两人反应过来,福全已经冲到了城南大营门口,正在高声自报家门:“爱新觉罗·福全,特来拜会鳌少保,不知鳌少保可敢一见?”

声音清亮,响彻周边。

两边的士兵和军官们都麻了。

这他娘的是什么情况?

城南大营里的士兵被他的气势所迫,也不敢轻易动手,赶紧回去禀报鳌拜。

鳌拜也麻了。

他心说这孩子这么虎的吗?

早知道废这个事儿干嘛?

把他弄出来干掉就是了!

可是现在对方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就在营地门前叫阵。

鳌拜还真拉不下这个面子。

他冷哼一声,提刀跨马,也冲向了营地门口。

福全正好整以暇的在营地外等着他。

而沛纳海和塔石哈,正紧张的围在福全身边,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什么。

鳌拜冷哼一声,驱动胯下战马到了门前:“你要见我?”

“我来了!”

“有话说!”

“有屁放!”

福全也不搭理沛纳海两人,指了指营地的大门:“打开它,我要进去和你谈!”

鳌拜先是一愣,随后也被他激起了满腔的豪气,仰天长笑:“哈哈哈!”

“好好好!”

“没想到爱新觉罗家,还有你这号人物!”

“把大门打开,放他进来!”

大门打开的一刹那,双方人马的精神紧张到了极点。

反倒是福全从容不迫,喝退了沛纳海和塔石哈,不紧不慢的驱动战马走了进去。

随着城南营地大门重新关上。

沛纳海和塔石哈两人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两人对望一眼,同时心里升起一个念头:“此子绝非常人也!”

营地里。

鳌拜和福全走进了帅帐。

屏退所有人之后,鳌拜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冷眼看着福全道:“说吧!”

“你想见我,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