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岳来
又三天，年更益基本能自己下床走动了。
深秋，萧瑟，凉。太阳模模糊糊，风儿上口不接下口，勉强将些气味散播。
商南依陪着年更益在院子里走动。这几天，商虽然常伴左右，但年却觉得他们之间生分了。想问，不知从何说起。难道真如荷花仙子说的关系也是松紧有时的吗？
“依~，你还介意我去未对旅上岗吗？”
“没有啊！”商笑，“去公家机构上班，这是好事。至少身份上是公务员，别人要动你，也得掂量掂量。”
年也笑，“那你最近看上去笑得少了。”
商，“你躺在病床上，我还能天天傻笑啊！”
年，“没那么极端。就觉得你没那么洒脱了。你是不是在担心杀手的事情？”
商，“切。三十年这样的生涯都过来了，依娘什么风浪没见过？那就是吃饭的事情。谁还担心吃饭呢！你别瞎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的朝气呢？”
年，“我没有怕呀！对了，你为何不问我那天是怎么翻盘的？”
商，“你又想吹那么子阵法、天道什么的？告诉你，别大意。天上打雷也不是时时有。你刚好遇到罢了！”
商南依跟警方说的，那天忽降天雷，直接将现场的杀手们都劈死了。警方根据现场检测发现，确实是雷击。只是死者死亡原因并不是电，因查不出原因，只能做疑案处理。
年也不好多解释。
前面有棵老樟，树下有长凳，两人坐在长凳上看落叶。凳子是自热的，旁边还有常备热水。偶尔一片落叶，默默将时间偷走。
对面有棵臭椿，上面还有花，一朵朵像小灯笼。灯笼花也在跟着落叶走。
椿树下，一个穿灰黑道袍的老头坐下面摆摊。算命的摊子。
算命的老头没有客户，就看着年商二人笑。老头挺老的，估摸百几岁了，也可能是故意化妆这么老吧！满脸皱纹，脸皮黑亮，双目炯炯，长须飘飘，有那么点仙里仙气。
二人商议，见他面善，反正无事，便照顾下生意。
商南依，“这医院蛮前卫，迷信直接杀到科学腹地了，老道长关系硬派。”
老道摸摸长须，“呵呵呵，好说好说。”
商，“给我家阿益算一算吧！”
老道指了指旁边的码，“扫码挂号，心理科专家号。”
年，“你是医生？”
老道笑了，又指了指身后，一个道观装修的小楼，“医院心理科门诊。老道门诊医生。你们是测字还是看相？”
商，“算个名字吧！年更益。”
老道又让写了给他。看了三个字，老头似乎有点点慌，一会儿看人，一会儿看书，一会儿闭目，搞得神乎其神，“这名字不是人名啊！”
商，“什么意思？怎么就不是人名了？”
老道，“年字人上禾，更字攴上丙，益字皿上水。可理解为举着食物的人，敲着器皿的人，还有端着水的人，他们聚在一起。这些人聚在一起干什么呢？”
商，“干什么？开会啊！”
老道，“对了。现代人叫开会，古时候叫活动，祭祀活动。可能是祭祖，也可能是祭天，总归是祈福。”
商南依看着年嘻嘻笑，“哦，求神拜佛，看来不是好事。”
老道，“诶，也不能说求神拜佛就不是好事。祭祀是有特定条件的。比如天灾人祸之时，又如逢年过节，所以不能一概而论。看你们是想问什么？”
年更益，“问姻缘？”
商南依，“问安危。”
两人抢答。
老道摸摸头，又摇头，“用一场祭祀来问个人的姻缘和安危，月老和阎王都得来帮你们解决问题，你们格局也太小了。不妥不妥。古时候只有君王社稷的问题才祭祀解决，放在当今那也是全人类的事。”
商，“啊，知道了，意思就是这个名字很牛，是干大事的。”
年，“吹也没用，我们不会加钱的。”
老道笑，“哈哈哈，我已经收了问诊挂号费，不用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