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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电话就被挂断了。

周梦舒背后出了一身的冷汗,捏着手机,在狭窄的洗手间里,生平第一次感到茫然无措。

她现在是进退维谷,因为事情已经闹大,并且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此刻,她终于明白了她大哥说的那句“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是什么意思。

时苒,确实是她惹不起的存在。

现在,警方的人应该已经查出来了,她继续躲下去也不是办法。

难道只能去低头给那个贱人道歉了吗?

周梦舒捏着手机的手不断收紧,力道大到仿佛要将手机给生生捏碎。

洗手间的镜子里倒映出一张狰狞的脸庞,周梦舒余光扫了一眼,差点被自己的神态给吓到。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周梦舒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缓缓走了出去。

进了演奏厅,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朝她看来。

那些目光里,有惊讶,也有鄙夷。

这些,周梦舒都能装作看不见。

可时苒淡然的目光,却犹如一把利刃,直直地朝她射来,插进她的心窝里。

先说话的是戴明,自己那个道貌岸然的老师。

周梦舒对戴明向来都是面上装作恭敬,心里却无比看低的。

可当下,她只能极力展示出柔弱的一面,才能激起其他人的同情心。

面对戴明的责问,她咬着牙,轻声认下了。

随后,走到时苒面前,态度堪称卑微地垂头道歉。

周梦舒算计得很好,她以为,时苒至少会表现得客气一点。

但她却直接语气冷漠地拒绝了自己的道歉。

周梦舒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时苒却连看都不看她,直接转向一旁的雷戈,语气淡淡地道:“带走吧。”

随后,周梦舒双手便被戴上了手铐,被带走了。

整个过程迅速地让人都反应不过来,众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周梦舒被警察带走,神色唏嘘无比。

戴明也被吓住了,想起周梦舒好歹也是自己的学生,不由替她开脱道:“也没必要吧,这样,梦舒以后还怎么做人?”

他在乎的并不是周梦舒,而是周梦舒背后的周家。

这些年来,他没少从周家人那里得到实惠。

失去了一个学生倒没什么,但要是以后,周家人再也不会对他提供经济上的支持和帮助,他还拿什么去跟顾老争?

戴明心急如焚,神色看起来反倒多了几分真情实意,仿佛他是真的在为自己的学生感到痛惜。

时苒偏头看了他一眼,冷冷道:“是我抓着她的手去毁了那把琴吗?”

她很少有情绪如此外露的时刻,这回,周梦舒和戴明是踩在了她的底线上。

周梦舒千不该万不该,因为一己私欲,毁了方清平最珍重的东西。

戴明被她冰渣子似的眼神逼得生生往后退了一步,他心下就算再不满,也不敢再说什么话来刺激时苒了。

因为,对方的眼神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他。

再多说一句,时苒就要将矛头对准他了。

花了大半天的时间,事情总算有了一个还算完满的解决。

因为这件事,导致其他人也没心思再排练,戴明只好让她们回酒店待着。

另一边,被带到警局里的周梦舒,受不住严厉的审讯,泪洒当场,抽抽噎噎地哭了出来。

可是这回,已经没有人会再帮她善后了。

按照Z国的审讯流程,周梦舒要被拘留几天,除非有人来为她作保。

否则,在开庭前,她都要待在监狱里。

周梦舒自然不肯,在警方联系她的家人时,她声泪俱下地哀求了一阵,好不容易说动了她的大哥,愿意来Z国保释她。

时苒得到消息时,正坐在别墅客厅的沙发上。

听完雷戈的话,她只是淡淡“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就这么让她走了?”雷戈皱眉,他觉得这可不是时苒的作风。

这小姑娘看着冷冷清清的,动起手来,那叫一个狠。

饶是他这种在一线战斗,时常出生入死的人,看着都觉得心惊。

在他的预想中,时苒就算不对周梦舒动手,至少也不会让她这么好过。

但时苒的反应却让他有些捉摸不透了。

时苒嗤道:“不然?”

她还真能对周梦舒赶尽杀绝不成?

让她吃点苦头也就罢了,闹得太过了,还会让方清平难做。

毕竟,在其他人眼中,不过是坏了件东西。

赔钱也就算了。

若是真因为这样就去为难一个小姑娘,反倒容易被人诟病。

听完这个理由,雷戈沉默了一会。

他脑子直得跟钢筋一样,根本想不到这么多。

在他沉默的功夫,秦琛刚好将一杯温水递到时苒手中。

时苒喝了一口,缓缓道:“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挂了。”

雷戈总算想起来自己打这通电话的主要目的是什么,他沉声道:“听说,你在帮林策抓老A?”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心情有些复杂。

这几年,他这个向来沉默寡言的人都快说破嘴皮子了,都没能说动时苒加入他们。

林策那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特殊侦查部,凭什么?

时苒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嘴角勾起,淡淡道:“我乐意。”

Z国这边的水,比A市要深多了。

更何况,山庄那边的事已经够她忙的了。

总之,原因是什么不重要,双方都是聪明人,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够了。

雷戈果然没再说什么。

挂了电话,秦琛看着时苒的表情,不着痕迹地问道:“阿苒很开心?”

时苒手捏着杯子,语气随意道:“还行。”

看着人上楼后,秦琛还在暗自思忖,刚才跟时苒通话的人究竟是谁?

阿苒好像跟那人很熟稔的样子。

没等他多想,秦云就一脸严肃地走了过来,“三爷,刚刚得到消息,秦五跑了,他现在已经偷偷跑回A市了。”

闻言,秦琛挑了挑眉,“他不是全身骨折,动不了了吗?”

这些天,秦五可没少在老爷子面前卖惨。

虽然那顿打确实是货真价实的,但秦五这老东西皮糙肉厚得很,躺两天就没什么大碍了。

秦琛本来也没想要秦五的命,只是想好好折腾他一番罢了。

只是,人怎么会突然跑回A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