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归抱怨，秦婉还是得乖乖做题。
这些题型唐幼鱼以前都给她们讲过。
花费点时间仔细回想，俩人磕磕绊绊全做了出来。
“都做对了，就是用时太长了，我这又准备了几道类似的题，回去再做一遍。”为了短期内提高她们的算术水平，唐幼鱼也只能用题海战术了。
刚才的题目全对，秦婉和白瑾宣增长了不少信心，对于新加的课业都欣然接受。
“就因为我娘整天逼我学女红、学管家，我不耐烦，所以才偷跑来的云城，没想到到了云城我要学的东西反而更多了，早知道这样，我不如老实在秦州待着了。”秦婉觉得她现在过得真是暗无天日。
不管是小鱼还是瑾萱起码都有擅长的东西，她可好，每门功课都平平，要补的课业也最多。
“谁说不是呢，我以为到了上京书院混吃混喝三年，等顺利结业了，就算是对外祖有了交待，谁想到上京书院这么严格，每季度还要组织考核，补考还要交钱，早知我就不千辛万苦跑云城来了。”唐幼鱼也跟着抱怨。
白瑾宣听了她们的抱怨不由失笑，“若你们真不想学，也可以放弃补考，顶多被书院除名。你们又可以过回之前的生活了。”
“那怎么行。”两人异口同声反驳道。
秦婉：“要是被书院除名，我岂不要被家中兄弟姐妹嘲笑死！那么丢脸的事，我才不干。”
唐幼鱼：“书院吃住也要花钱的，在书院耗费了几个月时间，最后竟一无所得，太不划算了。折本的买卖不能做。”
好么，她们一个爱面子，一个怕吃亏，总之都不轻言放弃。
“既然确定了目标，那抱怨还有什么用？拼一把呗！”白瑾宣软糯的话语中满含激励。
“瑾宣，看你柔柔弱弱的，没想到骨子里竟是个好强的。”秦婉笑道。
“说得你不好强似的，不好强在家歇着就是了，来补什么课！”白瑾宣反击道。
“不争馒头争口气！自己不想上是不想上的，反正不能被书院赶出去。你们都不交补考费，凭什么我就得掏这钱，本姑娘的钱来得也不容易！”后面一句，秦婉说得咬牙。
在家被自己亲娘摧残，在云城被婶娘摧残。
非说她身为秦家长房嫡女一定要有名门贵女的气质。
她们都捏住了她的命门，那就是月钱。
表现的像个名门贵女，那钱给得十分大方，若是言行稍有不对，不好意思，月钱减半。
她本就是名门贵女，为什么非要表现出那什么气质，能当钱花还是能当饭吃？
为什么她娘和二婶都这么固执呢。
秦婉十分有理由怀疑，她二婶绝对被她娘给收买了。
唉，谁叫是自家长辈，忍着呗！
就当彩衣娱亲了。
“好了，今天就学到这里了。天黑的早，不留你们吃晚饭了。”看了看天色，唐幼鱼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我不能留宿吗？”秦婉耍赖，对唐幼鱼赶人的举动不爽。
“能啊！只要你不怕你回去之后被你二婶唠叨，今晚就留我家住好了。”唐幼鱼无所谓地道。
“唉，算了，我还是回吧。”秦婉想到若是得知自己夜不归宿，二婶那唉声叹气、欲言又止，一脸自责没将自己教好的模样，立马决定回去。
变脸之快，逗笑了唐幼鱼和白瑾宣。
“你呀，别身在福中不知福，秦家嫡支一脉就你一个女孩，你二婶、你娘才这么宠着你，凡事由着你，换别家试试，哪家后院的女孩不争得跟斗鸡眼似的。”白瑾宣感慨道。
“好似你家没由着你似的。也没见你变成斗鸡眼。”秦婉顺嘴回了一句，说完又觉得不妥，赶紧补救，“我说话不过脑的，你当没听见。”
“这有什么，别说八大世家，就是那些二等、三等世家，家里女孩儿多的也大多如此，整天你害我，我害你，为了点蝇头小利和长辈的宠爱，斗个半死，最终还要为家族奉上自己的婚姻。白家也不是净土，自免不了这些，不过我有我娘护着，没受委屈而已，但这种事也没少遇到。”白瑾宣不以为意，她娘是护着她，但该懂的道理，却是一点没少地揉碎了讲给她听。
她爹是嫡次子，上有世子大伯，下有庶出的三叔、四叔，每家又有嫡女、庶女，所以她堂姐妹真不少，难免遇到一些腌臜事，不过身为嫡女，有爹娘兄长护着，自不会让她吃亏。
“等冬月里书院放假，各家的宴请多了，你就能见识到了。对了，还有宫宴，估计以你的身份，必然参加。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可得多加小心。”
那种场合，不出事则罢，出了就不是小事。
有时候贵女间的暗潮汹涌堪比刀枪，被刀枪伤了，养养能好，要是女子被害得失了名节，那后半辈子真是掉进了苦水里。
秦婉听后，身体抖了一下，“那回去我得抱紧我二婶的大腿，也让她多护着我点，别到时被人给算计了。”
“赶紧回去抱大腿，现在还来得及，晚了，就抱不上了。”唐幼鱼在后面赶人。
“晚了，为什么会抱不上？”秦婉问。
“因为你二婶吃完饭要休息，睡着了，你怎么抱，要抱就趁早。”
“噢，对。”秦婉立马喊丫鬟小翠拿东西，她要赶紧回家，跟二婶培养感情。
白瑾宣被她逗得哭笑不得，这秦婉说风就是雨。
也叫上丫鬟跟在秦府马车后回了白家。
“没外人了，出来吧！”送走二人后，唐幼鱼对着树上喊道。
一只小黑鸟“扑棱”穿过窗户落到桌上。
“你刚才看到我了？”
“你在窗外飞来飞去，想不注意到都难。就你一个回来了，姜煜没回？”之前，姜煜是跟仓羽一起出去的。
仓羽：“他留下监视一个人，派我回来跟你取样东西。”
“监视一个人，监视谁？这种事不是一直你负责嘛？”唐幼鱼很好奇，好像鸟类跟踪人更方便吧。
“监视的当然不是普通人，是一个邪修，没想到你们这里竟然出现了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