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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详的手握紧又松开,握紧又松开,来回了好几次。

这一条村规,他一直都认为是不合理的。

这十里八方的村子,就山田村有这么一个村规。

虽然村里大胆闹闹一直都存在,也没有缺心眼的人去告状,村长就算知道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发生。

但万一呢?万一就有那么个较真的,他林安详就没法活了。

因为这一规定,不仅仅是对外人有约束力,对自家人也是有的,包括父母对孩子。

这合理吗?

这完全不合理!

要知道在别的村子,父打子,把孩子打死问题都不大,他们村就不行。

只要被打的人告到村长那里去,分分钟吃挂落。

村长,就是有这样的权利。

他侄女才六七岁的年纪,他真的把她给打了。

他不怕三弟和三弟妹去告状,大人思想成熟,有顾虑,最后事情不了了之的几率较大。

大人不担心,他担心小的。

小孩子受委屈才不会想那么多后果,只会想着出气。

他和林诗语如果是父女关系也就没什么。因为村子里面有好些个调皮的孩子被打了小屁屁而去告状的,最后调查都是小打小闹,村长和村民都不重视了,只当做闲时热闹来看。

但是,他们是叔侄关系,这一告状,调查的村民和村长就不会那么儿戏了。

他紧握的双手又松开,转头爬上床继续睡觉。

算了,打她一顿出气还不如打一顿虐中划算。最起码虐中不敢出去告状。

张氏见丈夫爬上床蒙头大睡一阵好气。她认定这事就是林诗语故意而为之的。

林诗语说的那些话别人听不出来,难道自己还听不出来,既做作又假,分明就是有意的。

可就算有意的,这事丈夫不去追究,张氏也不好出头去闹,这委屈只能暂时咽进去肚子去。

“臭死了,你去清理一下。”

张氏指挥着林诗洁,然后跟着丈夫上了床休息,一大早去“干活”,累坏她了。

想到三房辛辛苦苦采摘回来的野菜被自己糟蹋了,张氏睡着后脸上都是笑着的,屋子里浓烈的味道都不影响她的心情。

林诗艺和林博才两人见爹娘睡回笼觉也跟着爬上了床。

这些日子,林安详着急想着搬新家去,家里无论大人还是孩子都不得闲,睡懒觉的机会不多。

二房的屋子里陆续响起了呼噜声。

林诗洁目光复杂的扫视了一圈,怨恨之色从眼里闪过。

今早的事情,她不想参与,这不痛不痒的举动,能给三房的伤害不大。

几次交锋下来,在没有实力之前不能给三房致命之击,小打小闹除了让自己受到伤害在之外,没有其他用处。

这次是她娘见不得三房好,想给三房一点膈应,拉着她一起去实施的,而他爹虽然没有赞成,但是也是默认她娘这样子做的。

她自己是不愿的,可是她反抗不了她娘的决定,只能听从张氏的安排,

明明是一起做的事情,最后遭殃的是自己。

被骂、被打,最后还要收拾烂摊子。

从小都是这种不公平的对待,按理来说她早就应该习惯了。

可谁让她现在就是那个不按理的呢?

上辈子临死之前的日子,除却那些贵女对她的蔑视之外,她生活的如鱼得水。

已经习惯了那些“好”日子,重生回到九岁的她,再经历这些生活,林诗洁只觉得难熬。。

把二房的屋子泼了以后,林诗语心里舒畅多了。

来到这个朝代,她哪哪都不顺心。吃不饱,穿不暖,经常被人找茬不说,还要时时刻刻担忧自己的小命。

不把这气给出一出,林诗语认为她会很快和这朝代的女子一般,变成逆来顺受的性子。

一场闹剧就这样看似结束了,至于实际上,双方当事人都认为“战争”正在白热化。

“下次可不要这样子做了。”

把草药收拾妥当,柳氏回到房子里面,就嘱咐女儿:

“就算你忍受不了,那就等你爹在家的时候做,娘一介弱女子可打不过你二伯。”

“知道了,娘。”林诗语撒娇般的抱住柳氏的腰:“娘最好了!”

母女两个腻歪在一起亲香,把一旁的林博宇羡慕得不行。

他也很想和娘这样子相处,只是想到爹教导,他放弃了。

他是男子大丈夫,才不要像女子一般做出这种娇娇娘的姿态呢!

大房。

孙氏正在缝补着衣服,林安吉在修补农具,至于两个孩子则是出去了。

林诗宜要去河边洗衣服,林博文则是做伴。

“吉哥,你说三弟一家摘的那些野菜是不是拿去卖了。”

突然,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了孙氏的声音,她缝补的手此时也停了下来。

“不能吧!那么难吃的东西还有人买?”

林安吉手停都不停就直接回答了。

他们这一年四季都是绿油油的,野菜这东西遍地都是,除了那么几个品种口感还可以的,剩下的都不好吃。

好吃的都种在自家的地里呢。不到万不得已,他们这很少人吃野菜的。

应该没有人那么想不开吃这些玩意吧,特别是还要花钱去买。

孙氏却不这样认为。

三房一家子,一有时间就采摘野菜,为此还购置了许多簸箕回来,这买簸箕的钱都够买好些个瓜果蔬菜了,这很不对劲。

而且,他们采摘的日子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按理说那些个野菜早就把三房的屋子给堆满了。可是上次她去围观侄女看诊的时候发现,三房的屋子还是空荡荡的。

也不能说屋子里面一点野菜都没,只是那一点点的数量很明显就不对。

他们采摘的野菜都是有目共睹的咧,怎么就只剩下那么一点呢?

孙氏猜测三弟一家就是采摘去卖了。

“不是拿去卖了,那他们采摘的野菜都去哪里了哦!?”

“会不会搬去新屋子那边去了。”

林安吉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思索了片刻给出了一个比较合理的答案。

三弟的屋子和自家的不一样他们,是现成的,收拾收拾就能存放东西。

孙氏摇摇头:“不在的,你又不是没去过。”

儿子的病是侄女给治好的,虽然三弟是收了他们银子,但这救命的恩情他们是记下了。

他们没有什么本事去报答,只能抽时间去帮三房把新房子收拾。

林安如为此好几天都没有去收拾新家了,都在家抄书。

“那我就不知道了。”

林安吉摸了摸头,他想不出来。

“假如,我说假如哈”孙氏凑近丈夫的耳边:“那些野菜会不会是草药来的。”

这是她想到了林诗语会医术一事而冒出来的想法。

他们家给几个孩子看病的次数多,接触到的药也就多了,那些个药材里面很多叶啊根茎叶会不会就是他们认为的野菜来着。

这个想法一出,孙氏的心就跳个不停。

如果那满山遍野的野菜都是草药,那岂不是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