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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天的报纸上,纷纷以《东南疑似独立倾向》为题,对这次阅兵展开了大量报道,各方最想深究清楚的问题就是刘瑞是不是想要行独立之事了?

有的人认为这是刘瑞在公开场合下向朝廷施压,给予其特殊地位,类似于杨行密获封吴王。

也有人认为,刘瑞就是在下最后通牒,准备新立一国,行南唐故事。

还有人觉得这是刘瑞为自己带兵入京上位做铺垫,不见王莽篡汉前?

但朝廷对于这些风言风语都搁置争议,连群臣,尤其是台谏院和礼部递交上来弹劾刘瑞的折子都束之高阁。

不是武定皇帝不想追究,而是刘瑞发表声明的时间太过于敏感,正好挑在了豫北地区最后一支留守兵团被歼灭的时候。

开封城附近留守的三万中央军与豫军部队在坚守城池半个月后死伤殆尽。

开封知州与河南巡抚带着仅剩的五千部队突围,被流弹击中,一死一伤,成为了齐军的阶下囚。

而开封城也在城中三老的主持下献城投降。

开封城的陷落标志着齐晋两军正式汇合,而朝廷的军队也被分割成直隶集团和南方集团两部分。

汇合后的藩王军在朱仙镇迎战北上支援开封的豫南驻军,最先抵达的是许州和陈州驻军。

被以逸待劳的藩王军以众击寡,用炮火驱散行军队列后,四处伏兵出击。

两支援军合计两万多人被杀得人仰马翻,慌不择路之下,被贾鲁河溺死的人不知凡几。

从正阳、新蔡、上蔡、西平等地调动的汝宁府驻军在接到前线部队崩溃的消息后加紧赶路,快速进入战场。

其配置的骑兵部队甚至打出了小小的反击战,将一部分追杀的藩王军死死压制在河边。

可当骑兵聚拢在一起准备解救俘虏的时候,麦田中的草垛被士兵快速的扒开,露出了里面掩藏着的野鸡脖子重机枪。

副射手插入一块装满30枚子弹的弹板,随即趴倒在地,只露出带着草帽的脑袋,观察着骑兵的动向。

等到骑兵冲击正面的阵地时,两侧的机枪阵地率先开火。

日制六五子弹虽然被诟病杀伤力不足,但远距离上存能还是不错的,突如其来的机枪攻击让朝廷骑兵在大平地上成为了靶子。

而援军的后续部队也遭到了预设阻击阵地上藩王军的全力攻击,双方弹如雨下,都无法取得突破。

上蔡援军在眼见许州驻军被消灭殆尽后,选择稍微回撤,构筑防线,固守待援,却被右翼的正阳援军认为是要偷跑。

正阳方面的将领本着你先坑我,我也要坑你的职业操守,在半夜没有和左右翼的人打招呼,直接跑路。

但正阳守军的右翼是新蔡守军,经常和对面的阜阳飞虎军驻军玩捉迷藏,动态视觉拉满的那种,正阳军那么大的动作早就被他们发现了。

于是二话不说,脚底抹油,也直接向后跑路,将南方援军的右翼暴露出来一个巨大的缺口。

等到天亮后,左翼的将领去找右翼的商量对策时,怎么打电话都不通。

派侦察兵去营寨一看,半夜都走光了!

这还打个屁呀,原本援军加在一起也只能打个平手,现在跑了一半,那不得吃大败仗?

于是上蔡和西平的将领一合计,派出几个小队去接管了右翼的防区,只要看到人上来就操作机枪一通狂射,只求拖延时间,不求击杀敌军。

而左翼的部队则在稍作准备后全军后撤至地形险要处,依托地势减少防御有所需的人手,同时派出联络队去追上提前半夜走的右翼部队。

可在实际操作中,并不如将领们想的那么简单。

右翼的守军在撤退过程中就已经将枪支弹药全都带走,只留下还未修成,光秃秃的几条壕沟与胸墙。

小分队随身携带的枪支弹药用来防守广大地域犹显不够。

藩王军在左翼进攻失利后,便将进攻重心转移到了右翼上。

稀薄的火力并不能阻止防线一捅就穿,在发现右翼的火力十分薄弱后,日军顾问立刻将手头的部队全都集中到右翼方向上,来了次一波流猪突猛进。

原本左翼的部队就对未战先退十分不满,自己长途跋涉来到开封,还没放一枪就又要往后跑,这不是白浪费那么多草鞋了?

军官们也无法制止这样的讨论,部队中怨气横生,秩序也逐渐混乱。

等到右翼败退下来的部队赶上左翼撤退的人时,他们所带来的消息立马引起了轰动。

许多基层军官直接带着自己的连队准备就地阻击,和藩王军较量一番,毕竟在战前的宣传中,藩王军都是不堪一击的存在,自己的赏金全靠这次的军功了!

可略一交手就发现,藩王军和宣传中所说的完全是两个模样。

小且不成规模的阻击很快就在藩王军的追击面前见了底,左翼部队也迅速从退却转变成了溃败,再到全军无组织的乱跑。

藩王军甚至光凭两条腿就追击几十里地,从朱仙镇一路追击到通许,临时编组的暂编第六军直接就地解散,用来看压快关不下的俘虏。

经过朱仙镇的两次大战后,朝廷在河南的驻军几乎送掉了一半,还为缺枪少弹的齐军送来了不少弹药补给。

武定皇帝朱良锋在听闻朝廷于河南新败后,罕见的在朝堂上动怒,刚刚成年的人心智还不算特别成熟,他在朝堂上将兵部尚书杨彦武指着鼻子骂。

“杨尚书,我的好尚书啊,你一下子把朕的13万大军送掉了,朕的那两位叔叔可以说是吃了个大饱!

如果不是太后拦着,我真想将你推到午门外斩首,让大家看看我削藩的决心!”

朱良锋越骂越生气,他走下台阶,将手中的奏折狠狠摔在了杨彦武身上,唾沫星子都飞到了老人特意留下来的长寿眉上。

等到朱良锋骂累了之后,跪在地上的杨彦武才爬了起来,用袖子擦拭了满是皱纹的老脸。

“老臣罪该万死,当以死罪之身戴罪立功,以叩谢皇恩。

臣斗胆请求皇上下令勤王,召湖北巡抚金尔泰、湖南巡抚陆地平、川东镇守使刘襄、陕甘总督洪辰嗣、绥远督军傅宜生各自领兵勤王!”

武定皇帝朱良锋站在大殿一侧的沙盘前,仔细思考着这个提议,这几年各地勤王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多了,他悲哀的发现这似乎是唯一一个方法了。

“杨尚书,为何不令江东刘瑞前来勤王?东北奉军呢?”

杨彦武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二者皆为国贼,不到国灭之时,不可召其前来!当为最后无奈之举!”

朱良锋缓缓走回大殿之上,一屁股坐在龙椅上,那一股凉意从尾椎骨直接刺激到脑门,让他感觉自己刚才的问话就如同白痴一般,仿佛是热昏头了才会问出来一样。

“就依爱卿的话吧,让大学士拟旨,速速发往全国各地。今日朝会就开到这吧,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