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泡书吧 > 其他类型 > 走阴蛇 > 第三百九十一章 念咒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吴正平说到这,突然停住了,我正听着入神,见他话语戛然而止,不由疑惑道:“然后呢?怎么不继续讲了?”

吴正平抬头,和我对视,说道:“上面写着的是‘取人五脏’。”

“所以呢?”我没反应过来。

吴正平一语中的,说道:“人鱼,也算人么?”

我一下愣住了,对啊,人鱼也算人么?

莫非,它们原本就是由人变的?

想到这,我心里升起一股恶寒,不敢再细思下去,忍不住感叹道:“真野蛮啊,动不动就拿同类祭祀……”

吴正平不以为然,说道:“六千多年前华夏还处于部落社会呢,奴隶制度和祭祀行为都很常见,写出这么一本‘祭祀心得’,也很正常……行了,既然咱们弄清楚了,就继续往前走吧,磨蹭得够久了。”

我点了点头,将竹简放回了饕餮袋内。

这时,吴正平突然说道:“既然鲛人能用,没准我们也能用。”

“不太好吧?”我心里有些抵触,“这竹简太过血腥诡异,动不动就是斩人手指、挖人内脏,不用为好。”

“竹简上也记录了不用付出代价的祭祀法门。”吴正平说。

我心里一惊,那岂不是跟法术一样了?

一听这话,李暇就来兴趣了,凑过来说道:“我倒是觉得,技多不压身,多一个手段就多一分底牌嘛!快说说,是什么法门?”

吴正平回答道:“玄蕴咒,这法门只要念出来就行。上面说是能与诸路真仙神明结缘,但能唤来好的还是坏的牛鬼蛇神,都是随机,原句是:‘或得赐福,或降神罚’,我猜应该是看人品。”

我被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问道:“这个‘赐福’和‘神罚’具体是什么?”

“不知道。”吴正平摇了摇头。

“那咒语怎么念?”李暇比较关心这个。

吴正平瞥了他一眼,抽出匕首,在墙上刻字,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刻下的是一段咒语。

李暇下意识边看边念道:“云篆太虚,浩劫之初……”

“别念!”吴正平低喝道。

我心中凛然,联想到这竹简之前诡异的威能,念出咒语搞不好就会生效,天知道招来的牛鬼蛇神是何居心,还是不念保险,难怪吴正平要用刻字的方法告诉我们。

我和李暇暗暗将咒语背了下来,吴正平确认我俩记下之后,用匕首把刚刻上去的字符全都刮掉。

吴秋风也用眼睛盯了半晌,但还没看几眼,就被吴正平捂住了眼睛。

做完这些事后,我们继续向前走,这一次速度快上了不少。

我冥冥之中有一种预感,这条路将会是蓬莱邪殿最后、也是最险的一段‘路程’。只要闯过去,说不定就能守得云开见月明;但要是闯不过去,可能明年的今天就是我们的祭日。

走着走着,我们发现甬道楼梯的角度变了,从向下逐渐变为向上,说明这甬道是个U字形的设计。

向上爬楼梯比向下更累,一个多小时后,我气喘吁吁的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抱怨道:“这要走多久才能到头啊?”

李暇在我身后说道:“只要我们还在向上走,那就是好事,没准我们真能走出去!”

话是这么个理,但我总担心上头是一条死路,毕竟吴正平说过,这地方曾经历过一次地震,滑进了大陆架深处,就算有出口,没准也被掩埋了。到时候唯一的希望被掐灭,又该有多绝望……

正当我胡思乱想着的时候,前面的吴正平突然停下了脚步。

“到头了。”吴正平说。

在他面前,是一堵又高又窄的青铜门,上面浮雕着一副伏羲八卦图,以及一只竖着的眼睛,有点像三星堆里青铜人物的凸眼。

两侧墙壁上的小黑人也跑到了尽头,它们朝着青铜门上方的墙壁跪拜,那里绘制着一个盘膝垂眸打坐的神女,我看着她的脸,总觉得有些眼熟。

“这不是那道姑么?”李暇说道。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这才想明白为什么壁画上的神女看着眼熟,她眉眼五官脸型轮廓,显然都是以那道姑为原型绘制的。

“那道姑身份估计不简单,肯定不仅仅是徐福的姘头。”吴正平说。

我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眼下不是考古的时候,我们盯着这堵厚重的青铜门,一时间有些发愁。

李暇看向我,说道:“你知道这门咋打开不?”

“不知道,你为啥会觉得我能把门打开?”我问道。

“之前在神像底下的时候,不是你解开了伏羲卦么?两千多万种可能,别跟我说你是瞎蒙的。”李暇说道。

“那是我在和徐福有关的幻觉里看到的,在遗忘前,我将卦象刻在了神殿地板上,”我沉声说道。

“幻觉里有没有关于这堵青铜门的记忆?”李暇追问道。

“忘了。”我叹了口气。

我和他们早就把幻觉的内容忘光了,就像是一梦黄粱,醒来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李暇试着踹了青铜门两脚,几乎没有震动声,跟实心的一样,就好似踹上了一面山崖。

吴正平打着矿灯,试图找出门缝,结果硬是一条缝隙都没发现,整座青铜门焊死在甬道尽头,根本没办法打开。

我们三人想尽了办法,又摸又敲又锤,忙活了一两个小时,硬是一点用的没有,这青铜门始终纹丝不动。

“怎么办?”李暇的目光在我和吴正平脸上徘徊。

吴正平没说话,他把手伸进包里,摸索了一番后,脸色微变,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我坐在地上,低着头,心里十分的不甘心,也有一丝绝望涌上心头。

已经无路可走了。

“还有一个办法,”吴正平突然说道,“唯一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李暇没说话,他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而我有些茫然,问道:“什么办法?”

吴正平指着墙上之前刻咒语的地方,让我一下就想起了被收起来的竹简,只听他低声说道:

“献祭。”

我猛地站起,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