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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是去找翩翩了。

翩翩自然也已经睡熟了。

他却不管,以手扪弄,不过少顷,她便为他准备好了。

屋里的动静不小,床也被摇的咯吱咯吱作响。

她本就处处合他心意,他摒弃了技巧,只凭本能行事。

待二人喘息渐定,裴湛的眼神紧紧盯着她的小腹,翩翩被他盯得发毛,忙用柔软的锦被盖住自己。

裴湛抬头看向她,语气漫不经心道:“说起来,没见你喝过避子汤。”

眼神却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丝一毫。

翩翩本来累得说不出话来,盼着他做完就走,乍一听到他的问话,她身子微僵,用手拢着被子慢慢坐起来,看着他。

嘴巴张了张,本来想说:你放心,我不会有孕的。

可是嘴巴却黏住了似的,只说出个“我……”字,就说不下去了。

裴湛轻笑一声:“你莫不是想怀我的孩子?”

翩翩吃了一惊,胸口的被子也滑落下去,露出了那颤巍巍的雪峰,她却顾不得了,着急摆手,颤声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我之后会让翠玉准备。”

裴湛狠狠捏了捏自己的手掌心,闭了闭眼,咽下喉咙里涌上来的戾气,声音冷了些,听起来依旧是毫不在意的口吻:“怀了就怀了,不就是名分的事么?”

“不!”翩翩失声喊出来。

裴湛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翳冷的眼神紧紧攫住她:“怎么?怀我的孩子辱没了你不成?”

自打从闲庄回来,她就是一副软硬不吃的模样,却在听到这个话题时,露出了自己真实的情绪。

只是……这言语和身体展现出来的抗拒和不愿是遮也遮不住的,好似怀他的孩子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般。

裴湛此刻整个人冷得像座冰山,但内心却又像被火灼烧了一般,眼神像匕首的刃,发着凌凌的光,淬火极寒。

仿佛她若说出什么令他不满的话,这把刃就毫不犹豫地抵上她的喉舌。

翩翩被他的眼神吓得瑟缩,刚刚确实被裴湛的话吓到了,名分?

有了孩子就给名分?

她松了一口气,她不会有孩子的。

自己刚刚脱口而出的拒绝,此刻想起来,大概让裴湛很是不悦。

这个男人她多少了解一点的,骄傲无比,只有他拒绝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拒绝他的份。

想到这,她稳了稳心神,柔声道:“世子误会了,实在是翩翩人卑位轻,世子珠玉在侧,翩翩不配给世子生孩子。这辈子能和世子有这半年之约,翩翩就很满足了,并不敢奢求其他。”

心里那股火几乎焚烧他的理智,裴湛又露出了他的獠牙,他嘴角一勾:“果然是花楼里出来的,怎么,喜欢白白让人玩弄呀?”

这话对翩翩来说,不可谓不残忍,就如用刀在割她的肉一般。

她是卑贱,但不代表她能接受裴湛这般侮辱她。

她又抬起头,展颜一笑:“不会啊,世子不是给了我两间铺子吗?你的技术也不赖,翩翩就当享受了,而且像世子这般有能耐的,也可以去小倌院里挂牌了,想必生意很好,一天也能赚个千金。”

“你!”裴湛面目生戾,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她的腕骨生痛,却忍着不喊出声,目光雪雪,昂着脖子看他。

裴湛抑制住内心的火急火燎,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松了手劲,又沉沉盯着她,目光赤红。

今夜,他存了试探她的心思,这一试探,却叫他遍体生寒。

眼前这个一无所有,孤苦无依的女人,竟然不愿要名分,也不想生他的孩子。

尽管他知道她不能生。

可是,不能生,与不愿生,是两码事。

他知道自己钻了牛角尖,可是,他为了她花重金求药,今夜,他甚至差点在父亲面前透露自己的意愿,这显得自己是何其可笑。

她果真把这半年之约履行得相当到位,竟是比自己还放得开。

从前,无论是进退,还是攻守,他都游刃有余,他就是天生的掌控者。明明最先,是他自私的把她占为己有的,是他用了卑劣手段拆散了她的姻缘的,只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走到这样一个田地。

面前这个女人竟然是个空手套白狼的高手,和自己在一起这么久了,竟然连一点点的真心都不愿意付出。

这是个没有心的女人,倒是自己,被她骗得个一干二净……

他咽下满心的不甘,恨不得,恨不得……咬断她的喉咙。

当然,他不会真的咬她的喉咙,他换另一种方式报复她。

一种他最有把握,也最易产生成就感的方式。

他再次把她压在榻上。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有一种踏实之感,至少身下的人是和他同频共振、共浮沉的。

他不想追究她臣服的是欲望,还是他。

有什么关系呢,能带给她灭顶欲望的是他,只能是他。

不管之前,现在,还是将来。

事毕,他将她捞进怀里,抚了抚她汗湿的鬓角,从扔在一旁的衣袍里掏出了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药丸,黑不溜秋的,递送至她的唇边。

翩翩警惕地看着他:“这是什么?”

他的目光盯着她,冷声道:“避子药。”

翩翩一怔,下意识想拒绝,但她没有,只慢慢张开嘴,柔软的唇碰触他的指尖,将那粒药丸含进嘴里。

裴湛发出哂笑,面上只淡淡道:“以后这药,隔一天吃一粒,可别忘了,我可不想有意外发生,毕竟,我裴湛的子嗣要出生在妻子的肚子里。”

药丸的苦味蔓延在舌尖,翩翩探身执起床榻边小几上放着的一杯水,已经凉了。

她接过,仰头就着水将药丸送入喉间,垂眼望着某处,声音低低的:“我记住了。”

裴湛定定看了她半晌,再不说话,穿戴好便出了房门。

黑暗中的翩翩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眼里泛起了水光。

这样……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