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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慕凉将那情报接过,与上次一样迅速将它阅览一遍,这中间一言不发,厅中也无人敢说话。等到她把这些都看完,反手递给了身后的笑冥。

“冥,你这些都记下,回去上报给大哥。”

“是。”笑冥接过东西,应了一声便是做起自己的事情来。

笑慕凉对这对面的两位主事微微颔首,道:“辛苦二位主事了,这天也不早了,让弟子们都注意吧,二位主事也早些去休息吧。”

笑慕凉话中的意思他们二人自然也听得懂,当即便是站起来,拱手道:“既是小姐有事要谈,我等便是退下了,若是有事,尽管唤我们便是。”崔捷一句话之后,与吴兆二人便是带上门离开了这主厅之中。

等到二人离开,笑慕凉才是缓缓唤了东方奕的名字:“东方奕。”他既是生在了这幅皮囊之上,便就是这个人了。

“是。”与在神亡一样,叫到名字的人要以最快的速度来到笑慕凉的身前。他猛然闪上前,他略过的地方,还停留着丝丝闪电的噼啪声。

东方奕乃荣唐国皇储,平生只跪过一人。可现如今在笑慕凉面前,他毫不犹豫的半跪在地,没有丝毫不愿。

笑慕凉垂目看他,不紧不慢的问:“玄雷典几重?”

“二重。”东方奕知道,玄字集分开修炼进度缓慢,自己从神亡回来之后,玄雷典就没有突破,让自己心中又急又无奈。

笑慕凉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淡淡的下着命令:“在云鼎的这段时间,你与玄冰典和玄风典一同修炼,必须达到第三重。”

“风,他也……”笑慕凉的话超出他的预料,惊喜过往竟然是忘了答是,不过他即刻便是反应过来,低头垂目:“是。”

笑慕凉明白他们几人的感情,也不在意他的失礼,便是解释道:“是新的风,晚些时候冥会带你去见他。”

“是。”东方奕将话答起,可眸中少不了落寞。

笑慕凉眸光急转直下,变得锐利起来:“焱炼草的消息与他国势力,你那边盯紧点,有动作即刻向我汇报。”她本都说完了,突然又想起了那病弱不堪的雷意空,又道:“焱炼草的消息多打听一些。”

“是。”他将笑慕凉说的每句话都记下,由衷答是。

“你与笑冥尽快回鹤颐楼,莫言让他人起疑,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笑慕凉与凰翊九起身,话音落下之间,那厅中的门开合一下,二人的身影便是消失在了这里。

笑慕凉与凰翊九二人出了金灵当,从城西一路来到了城东,还是昨夜那间不起眼的胭脂铺。笑慕凉轻车熟路的跃上房顶,都还没附身,便是就听到了房中的对话。

首先开口说话的声音是昨夜那壮汉:“联盟那边让我们盯紧,特别是阎门的人,后天就是云才大会了,联盟决定那个时候动手。”

笑慕凉听着他的话,心中冷笑:云才大会,还真是个适合杀人的混乱场合。

联盟的心思倒是不难猜,可越是这样,笑慕凉心里越是觉得不简单!

云才大会那个混乱的场合,相信有诸多势力都想要在那个时候动手,若是让他们等到那个时候,那势单力孤的自己是不能应对的。若是要对付外来帮派,单单靠阎门在云鼎城的人手定然是不够的。

在方才崔捷送来的情报之中,也是提到了这个所谓联盟的消息。云鼎联盟由云鼎城之内所有除了三大宗派以外的帮派组成,建立于半年之前。这联盟主要由云鼎城之内最大的三个帮派的人主统,其余人都是属于这三大帮派的附庸。

而当下这个丙字帮,则是云鼎城三大帮派之一的蓝旗帮的附庸帮派,也算是蓝旗帮手下一股不小的势力。笑慕凉将这些信息迅速的在脑海之中确认一遍,房里的谈话还是在继续着。

壮汉手下的一名小弟报告过今日的跟踪成果之后,那壮汉点头半晌,沉思之后便是起身:“你下去吧,让手下的人好好看着,我过去一趟。”

那人头一点,壮汉便是迈步要朝着门外走去。笑慕凉身影迅速略过房顶,躲在房后,并未催动云力,脚下也轻若踏云,并未发出任何声响,凰翊九镇定自若随她躲在房后,同样也是未有动静。

等到壮汉出了这胭脂铺,笑慕凉二人才是迅速的出了院子,尾随其后。壮汉的云力修为比二人要高上许多,可看他身影有些笨拙,想必修炼的的身技都是些力量型的,所以才会导致速度缺失。

对于二人来说,跟上他算不上难事,只是他过于谨慎,绕了城东几圈才是往自己的目的地的方向赶去。但到达目的地之后,却是让笑慕凉有些捉摸不透。

他来到一间小赌坊,据情报所言,这赌坊乃是云鼎三大帮派白燎帮的名下赌坊,可丙字帮却是蓝旗帮的手下,怎会来到这里。

虽然不排除这里就是联盟据点的所在之处,但这赌坊无论从哪方面的条件来说,都不利于调动人手,是据点的可能性并不大。

心有疑惑,但笑慕凉还是跟着他到了那赌坊,跃上墙头看那赌坊后间的院子,与此前胭脂铺那边完全不一样,这不大的院子里,放眼望去,竟有守卫数名。

从这里直接到房顶显然是不太可能了,避免被发现,笑慕凉迅速离开了墙头,往旁边绕了几间铺子才是找到小巷来到了这院子的后方,看着这不高也不大的房屋,笑慕凉觉得方才那守卫似乎是严实了一些。

轻快跃上房屋顶,保险起见,这次笑慕凉并未揭开瓦片,而是散开声瞳术,直接朝着房内铺开,瞬时间,那房间中的一切便是就在脑海之中浮现了。

房中空旷,设施简陋,整个厅中只做了一个男人在主位之上。他身上衣袍只有黑白二色,在这灯光昏暗的厅中显得尤为诡异,而且他身形瘦小,连那衣袍都撑不起,宽松的衣袍从领口一路散到了腰间才是被腰带束缚住,他皮包骨的肉体泛着些黑色,一看便知那是修炼功法的后果。他闭目单手将头撑在他身旁的茶几上,看起来有些懒散。